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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失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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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失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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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的床白天不能睡,这规矩过去记太深,她就早早走了。

走前,看到那纸条,路柔便找笔添了一行。

——忘了昨晚,我们好好当陌生人。

似乎不表示什么,就显得昨晚她在往上迎、太情愿、太贱。她不要他得意,她要他也受若即若离的折磨。

写完,放了笔,路柔有点酸酸的,脸埋进枕头里沉默了一阵。

真怪。在意还把人家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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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雾离别江漫,打了车赏了路边景,刚回家拉开门,鞋还没褪便眼前一晃。

余洲已紧抱她,语气不佳,眼发沉:“你去哪了?”

“半天不见而已。”甘雾推了推。

余洲像家犬般嗅她身上有无别的狗的气味,没有。才拱她肩脖,全身委屈。

“姐姐,半天都不回我。”

就差说她没心。

甘雾刚张了嘴,没说出,余洲就捧起她的脸吻进去。

白净的男孩脸,男人气息却重。吻里的成熟与霸道令她呼吸失力。对这个长着一张弱势脸的热情弟弟招架不住。

手,已到她裙里了。从敏感的小核开始,隔着薄布,他的指头熟练轻挑地划出沟壑。在弱点上寻欢。

她喘息。虚弱着,呼吸腾空。

女人的内裤,渐渐湿出一片椭圆。

失救般,甘雾优雅地发软着贴在他身上,气息不稳:“去…相亲了。我妈要江漫。”

余洲愣了一会儿,便直接撕坏她那薄内裤,拉开裤链掏出,顺着水液猛地插进去。

她惊得脚尖踮起,小腿颤抖。

余洲?

她攀着他的肩,虚唤他。余洲将她抵在墙上,压严实了,顶胯操弄。一双杏眼劣气,声音匪得很。

说他今天不想给姐姐做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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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舞会结束,整段大学生活已完。

路柔拖着行李跨出校门,轻轻回头,周围的同龄人漫不经心擦肩而过。

她看着校牌,说这次是永别了。

进入社会,去拚世俗的成功,被新的环境如何磨损或重塑,一切如雾里看花。

人生不允许一个人永远长不大,想到此,她对前程、金钱、家庭这三个词亲近许多,对青春、偶像、娱乐这些慢慢迟钝了。

她离开了家,准备独居生活,租在公司附近,交通方便。

与江漫约有…也没数有几天或几周,就那样过着。似乎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往事隻配笑笑了。

偶尔,身体却真实的想念那晚…

路柔想,江漫果然肤嫩貌美,是行走的性欲,养得一副精致的好肉体。脱光后,形、骨、皮,无可挑剔,再没有男人能赏心悦目到这样程度。

他长这么大,留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克己守礼,对她抗拒,那么多女人垂涎过。最后还是被她享用了。被他这样“反咬”一口,心里居然挺得劲儿。

姜人海也俊,甚至更有雄味。可她偏喜欢江漫的那种俊。你真说不清,对他的偏爱和宽容,从来就莫名其妙。

他似乎听话的把那晚真当个意外,不像之前还给她“偶然”遇到,也许是酒醒后真恼了:可恨,我被这女人糟蹋了。

似看到一个委屈巴巴的江漫捏紧被子,眼神控诉,而她像个嫖客一样吐烟。

路柔一下笑出声。

笑着笑着,摇头,就意识到了他和她的矛盾之深:

他们有感情,却都想让对方先屈服。这是两个自尊在衝突。

显然,他更高一筹。

因为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可能向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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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七月流火。

领导程哥对她下临时任务,说接了个电视台项目,让她负责一下进场的海报、电梯装饰以及墙绘。说弄好了可以免费看演出。便把内测的节目表给她。

看到余洲名字,她小惊了下。

那天工作进行得顺利,台上弹古筝的余洲戴着面具,也弹得娓娓动听。因为太过柔和,像催眠曲,她睡过去了。

节目负责人是程超好友,散场完,就邀大伙儿聚餐,表演的人有走也有来,来的人因为人脉的重要。

路柔特意去后台让余洲留下,想有个熟人垫场。

他沉默一下,点头。

“怎么不把面具取了?”

她看他下颌出汗了,却穿高领。

余洲话也不说,只是走到她前面。走老远,才偶尔停下,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这种好局,路柔自然不会怯生。间接表现着控场能力,谈吐翩翩、社交老练,在一群安静木讷的人中格外出众,添酒、劝酒,加菜,跟谁都自然熟似的,又礼貌地保持分寸。

姣好的眉眼顾盼哗然,一场下来,大家都这样记住她:漂亮的女人很会说话。

“小路,下次合作还找你。”

维系老客户,除却能力,还靠形象力的加持。至少印象要深。

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吃喝了两个钟头,所有人在酒下暂时丢了身份,各个说起往事、心酸和调侃,还有韩剧。

程超也醉了酒,突然好奇,问她当初怎么选择这家公司?

路柔喝了一杯,说大三实习我也纠结该去大企业还是创业公司。要保证我的财务情况,还要考虑职业的上升空间。大公司有稳定收入,学习机会不错,但晋升太慢。创业公司你要学一系列,产品、销售、营销、售后,成长速度很快但也很辛苦。所以最终挑了一家早期扩张有潜力的创业公司。

“听说公司要孵化一款音乐短视频社交软件。等这项目开了,程哥,你把我调到那个项目组吧。”

程超就笑:“你眼光真敏锐,国内目前是第一家提出这个概念,投资人非常看好这项目。”

“路柔,想做女强人啊。”

路柔:“我就是。”喝酒的人格外自信。

两人就笑起来,又碰了一杯。

慢慢地,路柔看向一侧:“余洲,还不摘,脸过敏了吗?”

她看余洲轻轻点了头,全程饭不吃,水不喝,声也不吭。

毛病。

并未多久,余洲突然起身,方向往卫生间走。

穿过大厅,越过人流,卫生间在大厅内尽头。青年缓缓站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慢慢地取下面具,手指漂亮。

面具取了一半,他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在对大厅门外的街喊了一声。

路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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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柔看向门外,惊着眼。疑惑他怎么来了。

"姜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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