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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市集

 

距离草岭聚落不远的山顶村,每天早上都会有热闹的市集,丰富的摊位是不喜採集生產兽人的乐土,来市集补充生活所需是家常便饭,当然也会有擅长补猎的兽人、卖力耕耘的农夫等,会将生產的食物拿来市集上贩售,白云家族的药铺当然也在此佔有一席之地。

一大清早,路上就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兽人,白的黑的灰的棕色的,四肢着地走路的,也有人立起来的,头上有角的,嘴边长獠牙的,分别都看得出是哪一族类的兽,但眾兽嘴中吐出的声音,依旧是一句句人类的语言,当然偶而会夹杂几声咆哮或动物的叫声,这估计就是牠们的「方言」了。

今天酷夏又不见雨的天气特别闷热,大清早眾兽趁凉快出来採买,药铺也就几个熟人来光顾,接近中午就罕有客人了,羚羊兄妹躲进店内喘口气。

「咿呀!天气热成这个鸟样,真想把这身长毛给脱了!」白云和另一头红棕色毛皮的羚羊一起在药铺顾摊,棕毛羚羊不耐的扳着头上的犄角嚷嚷。

「哥你就别说了吧!你连衣服都没穿了好吗……」白云抓了一把他肚子的毛说。

这头红棕色毛与白毛相间的羚羊是白云的大哥火云,身形魁武,比白云多了足足一呎,体格壮了不只一圈。虽然家族技术没学到多少,倒是干架技巧十分纯熟,平常对白云无礼的雄兽,不管肉食草食,胖瘦老少,基本上跑得不够快的都吃过他的苦头,所以白云纵使招蜂引蝶,平常靠兄长罩倒也过得平安顺遂。

「衣服这东西,几百年前就不需要了吧,咱身上都长毛了,还要这东西干啥呢!」火云就是不爱穿衣服。

其实兽人的确不需要穿衣服来保暖或是保护皮肤,但兽人们顶着的还是人类的大脑,以往的习惯依然有不少是持续传承下来。放眼望向市集上的兽人,其实大部分的兽人都还是穿着形形色色的服装,少数不想穿上衣的至少还有条短裤,或腰际上围着一条布料权加遮掩。

或许是兽人并没有放下身为人类的尊严,衣装除了能够做为身分地位的象徵,在兽人眼里,似乎这层薄布是文明与野蛮最后的一道界线,不能那么轻易的被剥除。

不过即使如此,现在裸体早就不违法了,顶多路上被多端详几眼,或是被嘲笑是身分低下的游走兽人而已,反正全身兽毛,一眼望去公的母的还不一定能够分辨呢。

「穿衣服好打扮嘛,也不学学我,看我多美!」小羚羊仰着头蹭了蹭高大的兄长,嫵媚的露出围着蓝色绒布的腹部,用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搭上哥哥的大手。

「够了够了!你这样我也会受不了啊,这原始兽性很难剋制的!等等我就……嘿嘿!」火云倒是很诚实,转头避开挑逗他的白云,抱起一个沉重的箱子准备移动到店舖后方,顺势转移注意力。

「哥哥最帅了!穿裤子应该更帅一点。」白云却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突然一转身用臀部蹭了火云腿间的长毛。

「我去!你这几年出去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变的这么野!」他艰难地往后一闪,还是被白云的屁股顶了个正着。

「哎呀哎呀,露出来了吧!咯咯咯,你们雄兽真没定性!」白云毫不避嫌的靠上前捏了捏火云露出的一截肉条坏笑道。

「喂小白你别乱摸!你自己看每天来买的大哥叔叔阿伯,每个反应都比我激烈,我这是生理反射,对你这八婆没意思哼哼!再闹我的话,出事情我就不保护你!」火云拍掉白云的小手,看着自己被捏胀的羊屌说。

「咩!只是叫你穿个裤子咩,哥哥只有鸡鸡大,倒是很小气。」白云嘟了嘟嘴,盯着火云的脚间看。

「嗯不过我看黑蹄的好像还是比你长一点!」白云一步走上前,用手在火云下身比划。

「恩恩不过他的好细!」白云竟然顺手握住哥哥的羚羊鞭豪不客气的揉捏比较。

「喂喂你说黑蹄?!住手唔啊!呼呵!太过火囉小云唔唔唔唔欸」火云听到这个名字愣住半晌,手上搬着重物又不好闪避,被妹妹白云玩弄得措手不及,身躯颤抖。

「呼呼!我说兽人是很开放没错,但是你呜嗯嗯你饶了我好不,真的要忍忍哎唷」火云努力的闪身,手上箱子叮叮噹噹响,听起来是满满的玻璃容器,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却是脱离不了白云调皮的手。

「哥哥比黑蹄持久多了,我才搓两下他就收工了,真的是两下唷!」白云置若罔闻,继续搓着哥哥的羊鞭説。

火云咬牙忍住快感衝击,把玻璃瓶们放好,一把抓住白云双手拔开,抽了一条绑药材的束带直接捆起来。

「就你不安分,连哥哥也想玩!村长家的黑蹄?他不是刚回来?他上了你?!」火云成功的在自己喷射前阻止白云,念了她几句,一面忍不住询问细节,毕竟村长家族可是不能得罪的!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没事啦他……哈哈哈……」白云笨拙地用绑在一起的双手拎出了当晚干走的手机,丢给哥哥。

「这……」火云傻眼,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消息,刚回来不久的妹妹,居然已经把村长儿子给玩了,还拿走人家贵重的手机。

由于机器智能接管了电子仪器与通讯设备,当年追杀人类时,手机通讯电磁波都是机器智能追踪的目标,于是那个年代的通讯器材已经几乎被销毁殆尽,现在出现的手机功能没什么改变,但是通讯媒介改由超声波传递,因为当初已经证实机器智能并未对声音进行追踪。

然而声波毕竟场域限制很大,没有远距通讯能力,手机也就是拿来拍照记事、计算为主,最重要的还是拿来炫耀自己地位的工具。

「你你……唉,收摊了收摊!我都要晒成羊肉乾!」火云呆了半晌,也想不到什么指责的话,默默的把手机扔回去给白云,转过身找了藉口准备收摊。

远方几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

「嘿!看到我们来就要收摊,真不给面子!话说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什么肉乾了,来点羊肉乾我们就放过你们!嘿嘿嘿……」他们刚刚收好药材,看到远处五隻不怀好意的草原狼逕直走向药铺。

「哎呀这母羊不错,还是我们就……不吃肉乾,改吃嫩羊肉呢?」,领头狼把爪子搭上摊位,盯着白云咧嘴说着,流下了一丝黏稠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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