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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受欺负了?”沈骆洲笑了下,倚在门框上好心伸手帮他理了理头髮。
“想大哥了。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沈舟然默默指责他。
“帮别人挑礼物是件很难的事情啊,我光选礼物就花了好多时间,”看他幽幽望着自己,沈骆洲说,“好吧,不逗你了,公司那边要拓展新的业务,我就多呆了些时间。”
沈舟然问:“我最近参加了个综艺,大哥有没有看?”
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有点邀功的意思。
“看了,也看了网上的评论。小乖真厉害,现在有那么多粉丝喜欢你了。”沈骆洲很自然地说出这些夸奖的话,垂眼笑着看他。
大哥总是喜欢像哄小孩一样逗他,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沈舟然也很不自在:“也不全是喜欢还有很多人讨厌我。”
“嗯那小乖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跟大哥说。”
沈骆洲没直接说“交给我来处理”,而是把选择权给沈舟然。父亲说得对,他得自己学会成长了,不能一味躲在别人的羽翼下。
所以即便看到了网上的评论,他也选择按兵不动,把事情交给沈舟然来解决。
但前提是,这种成长也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想再尝试一次失控的感觉。
“大哥会怎么做?”沈舟然想了下粉丝最近给自己推得几本小说,上面好像有写,“比如买水军控评,封号,发通告和律师函?”
“你想的话,都可以。”沈骆洲稍稍挑眉。
沈舟然摇头:“会被骂说以资本压人,还是不要了。”
很可爱的想法,沈骆洲想,如果是他来操控,这点程度又算什么。
他的弟弟千好万好,容不得别人说一句诋毁的话。
“你开心就好,”他面上笑着揉揉沈舟然的脑袋,慢条斯理的话却能给人很足的安全感,“我赚钱就是为了让小乖活得更开心。要是连这个目的都达不到,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沈舟然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很快到了报道的那天。
大学跟高中不一样,除了住宿的同学麻烦点,其他本市的人报道领了书就走。
沈舟然上次跟上上次都是让舍友领的书,这次对方给他发了条消息。
【领了给你放书桌上?】
他回復:【不用,我一会就到,跟你们一起领】
他放下手机,说:“舍友问我要不要帮我领书。”
沈骆洲正在开车,今天是周末,他正好有时间来送沈舟然,闻言回道:“你的舍友们人还不错。”
沈舟然点头讚同。
他其实只在刚开学的时候真正意义上见过自己的舍友,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今天报道,住宿的学生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可以在门口登记后让私家车进入,但必须统一停放在西门的停车位。
沈骆洲停好车,绕到另一边给沈舟然打开车门。
沈舟然也没拿很多行李,隻背了个帆布包装了些或许会用到的日常用品。
他的宿舍里还有不少自己放在那的东西。
沈骆洲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站在银灰色迈巴赫旁边,像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引来频频注视。有人路过了还一直回头,想看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到底是谁。
但让他们失望了,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人带着帽子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能从秀挺纤细的骨骼上判断是个少年。
“去吧。”沈骆洲弹了下他的帽檐,在沈舟然抗议前又帮他压下来。
“嗯?大哥不跟我上去?”沈舟然扶住帽子,仰头看他,眼睛被太阳光刺得眯起。
“我要给别人打个电话,处理些事情,你自己上去吧。你跟舍友叙旧,我在场也不合适。”
其实主要是后者,沈骆洲特意加了前面那句。
“好吧。”
沈舟然果然信了,不再强求,他走出几步,又回头喊:“那哥哥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沈骆洲看他走远了,才打开车门坐回车里。
a大的宿舍是混寝,听说是当初学校一拍脑袋,决定要让不同专业的人碰撞出不同的火花。
结果挺糟糕的,大家在大学唯一的交集就是宿舍,大部人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活动。混寝的结果就是同班人一个都不认识,过了一年还很陌生。同性还好,对异性也就是勉强能记住名字的程度。
所以混寝在第二年就取消了。本想连着沈舟然这一届也取消,但被大家集体反对。
都跟寝室里的人各自熟悉了为什么还要再换?这不是瞎折腾吗?
所以他们成了唯一一届小白鼠。
沈舟然的舍友有三个,一个是本地的李不群,学雕塑,整天沉默寡言,真的很不合群,但人不错。
一个是江南水乡来的杜启白,汉语言专业,清秀又开朗,笑起来脸上有梨涡,狂热追星族。人很热情,就是大一的时候对沈舟然过于热情,后来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又恢復正常了。
一个是东北人纪岩,医学生,人高马大,可以一手拎一个杜启白,非常豪爽。但就是有一颗薛定谔的胆子,能在超恐怖的密室里当坦,也会被实验室的小白鼠吓破胆。
此时,纪岩看着发来的消息沉默。
“怎啦,愁眉苦脸的。”路过的杜启白正扶着脸上的黄瓜片,免得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