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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白窈长时间缺觉，苏金金没有叫醒白窈。
然而到了下午，白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苏金金有点着急了。
苏金金上前揉了揉白窈的肩膀：“白窈，醒醒，你还好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然而白窈却好像是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睛，对苏金金道：“再睡五分钟。”
苏金金：“……？”
虽然白窈又闭上了眼睛，可苏金金松了口气。
好家伙，她以为白窈昏迷了。
有些担心的和李雅汇报了一下情况，李雅却说：“让她睡吧，做设计做的挺辛苦的，你可以在这段时间收一下尾，你们可以回来了。”
苏金金却一愣：“回去？可是乔亚洲先生那边？”
“订单已经拿下了，显然乔亚洲很喜欢白窈的设计。”李雅的声音难得的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她现在的心情好极了，“这段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虽然只是概念初稿，但是乔先生已经决定将这颗原石的设计交给我们了。”
苏金金的眼睛缓缓睁大。
她陡然看向为了不打扰白窈睡觉而关闭的房门。
“我怎么都不知道？”苏金金颤抖着声音，“居然拿下了？”
“是的，况且我不认为这一次白窈的作品仅限于简单的礼物，白窈不是说过了吗？她迟早要将这份作品，能够送到博物馆的主展馆中。”
苏金金震惊了。
直到李雅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金金弯下腰，去捡起在地面上散乱的设计稿。
因为要保证设计稿不外泄，这段时间的酒店内部都是她在收拾。
而苏金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白窈的设计内容。
白窈的电脑她自己已经关闭了，苏金金只能看到在纸张上绘画出的白窈的设计方向。
是……
蝴蝶。
苏金金想到了当时自己和白窈旅游的时候，一起看到的飞过的蝴蝶。
在那时候，白窈是受到什么触动了吗？
这一份触动，被变成了蝴蝶的形象吗？
苏金金看着在纸张上，仿佛是蝴蝶，却又像是某种臆想之物的设计。
不同的纸张上都画着很多不同形态的蝴蝶，很多甚至只是在细节处有非常细微的变化。
苏金金不知道这些细节，到底能表达出什么，可既然是白窈努力做出的东西，苏金金也会很珍惜。
将地面上的纸张全部收拾好，设计概念已经给了乔亚洲，那这些应该就不太需要了。
只是苏金金将它们整理好，装订起来，她希望将这些收藏起来。
苏金金曾经一直不知道白窈所说的设计带来的情感是什么，可通过这些手稿，苏金金仿佛也看到了白窈表达的东西。
是喜欢，和告白。
将废弃的纸张收集好，苏金金甚至趴在地上看看有没有哪一处角落里落下了。
将手稿抱在怀中，苏金金感觉到了某些，说不出口的心情。
——
白窈睡饱了。
醒来的时候，肚子咕咕叫。
坐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髮，突然到抽一口冷气。
要命，她现在的造型肯定非常的难看，苏金金看去了多少？
现在不在？
出去了吗？
在苏金金回来之前洗个澡吧，她是不是都臭了？
因为设计的时候太过于专注会忘记自己的形象管理，很注重脸的苏金金，不会因此而幻灭了吧？
白窈紧张的拉开门，想要去卫生间，然而却直接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苏金金的眼睛。
白窈：“……”
“睡饱了？”苏金金站起身，拉了白窈的手臂，“身-体感觉还好吗？”
“我去洗个澡。”白窈立刻收回了手，她现在身上肯定很难闻。
“刚刚睡醒，肚子都饿坏了吧，这时候洗-澡别晕在里面了。”苏金金道。
然而白窈有些不乐意：“我身上脏，还有难闻的味道，不好看了，你看嫌弃了，就不喜欢我了。”
一如既往的，这些话是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
可是苏金金却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行了，来吃点甜点吧，好歹填下肚子，补充点糖分，一会儿你去洗-澡的时候，我去楼下给你买点你喜欢吃的肉……或者还是喝粥比较好？只是睡了一天，不至于身-体变虚弱吧？”
白窈听着苏金金的碎碎念，终于缓缓道：“怎么感觉你这会儿对我这么好？”
“我一直都对你很好的，我以前怎么追你的你都忘了吗？”苏金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窈。
本来心情还很好的白窈瞬间急转直下，暗自咬牙，她怎么就说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话。
“我变丑了，你也会喜欢我？”白窈立刻转移话题。
脸，都是脸，至少苏金金一直以为和她谈恋爱的是自己。
“你怎么都是好看的。”
苏金金递给白窈糕点，软绵绵的，口感很好，白窈也是饿了，大口吃。
都是咸口的糕点，白窈垂眸。
“虽然我的确是总是很看脸，可实际上……就算是不看脸，你也很漂亮。”苏金金的声音很轻。
可现在外面的天色灰暗，已经是夜晚，五星的总统套隔音很好，四周更是安静，所以苏金金的声音可以轻而易举的直接传入到白窈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