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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从杨免嘴里打探一下平时的左严秋是什么样子，看看有没有机会了解左严秋。
不过杨免一问三不知。
他只知道左严秋一些大概的情况，而这些，柳絮也是知道的。
保姆车后，杨免整个人是缩着的。他没坐过这么贵的车，且前面还有柳絮，他实在紧张，生怕一句话说错，被开除。
柳絮怎么一直问老大的事情？难不成真的像大家所说，柳絮对老大…有意思？
“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怎么就你自己？”
听见柳絮的问话，杨免暂时不乱想，回：“实在抱歉柳小姐，小曼有事请假了。不过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不会出错的。”
“哦。”柳絮不太关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她真正想问的是，“你们老大回来了吗？有在你们工作群里发消息吗？”
杨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有。”
柳絮嗯了一声。
手机就在她手里，此刻柳絮的指尖在和左严秋的对话框上点了好几下。
心里嘀咕：哼！
她想给左严秋发消息，可是前几天发的消息左严秋都没怎么回。
柳絮低头，看她都发了些什么：
[秋秋姐，听说你出差了？]
[秋秋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秋秋姐，你是不是没有流量？我给你充了。]
[秋秋姐，就要去拍广告了，你还没回来吗？]
这么一看，她秋秋姐秋秋姐的叫着，好像一隻小麻雀，啾啾啾的好吵。
但其实一个星期，她消息发的不算多。
以上，左严秋都没有回復。
如果不是前天下午左严秋终于回了她一句，柳絮都想报人口失踪了。
柳絮问：[秋秋姐，你是去深山老林了吗？]
她本来是一句玩笑话，算是给左严秋不回她消息找个台阶。
结果没想到左严秋回了。
虽然隔了五个小时。
左严秋：[嗯。]
左严秋：[没有信号，见谅。]
接着就又没信了。
还真去深山老林了？
去深山老林出什么差？
柳絮没忍住去问了柳声。
柳声不知道柳絮是在关心左严秋，还以为自己女儿终于关心起公司的事情了，虽然左严秋这次出差，无关公司的业绩。
柳声说：“这不你生日就要到了，你也知道，每年你生日前爸爸妈妈都要做一件善事，为你祈福。今年就是捐资修一下山路，好让山里的那些同志出入方便。”
柳声之前当过兵，话一出口就能听出来。
柳絮：“可这是运营部做的事情？”
柳声道了句不是，而后说：“听说修路的地方恰好是严秋的老家，她主动要求去的。”
“……”
指尖划到了屏幕底端，柳絮的思绪结束。
她点开键盘，在上面敲了几个字，但又被她删掉了。接着又打字，删掉。
就这样打字删除，删除打字，来来回回倒腾了几遍。
看着被她设为聊天背景的左严秋的烟火照片，那双棕色的眸子如烟花美好，柳絮最终还是将打好的字发了出去。
[等有信号了，回我消息。]
犹豫后，又打字：
[好不好？]
卑微的三个字。
柳絮的傲气，在左严秋面前荡然无存。
只不过…
她是败给了左严秋？
还是败给了想在死前谈一场恋爱的她自己？
不管哪个，都是柳絮的私欲罢了。
柳絮说的深山老林中。
尘土飞扬的窄小土路，路边长满了杂草，在路的另一边还有条很深的沟壑，婉转延绵。
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架着毛驴车从山里的村子出来。
左严秋和sz这次投资项目的负责人红姐坐在车上。
她们刚刚结束了这边的工作，正由村长送她们去镇上。去做前往县城的班车，这车一天只有两趟。
驴车颠簸，红姐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深沟，向来恐高的她深吸了口气，回过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左严秋。
之前跟左严秋工作的机会少，只在开大会的时候接触过。
一直以为左严秋性子冷，不好说话难以相处。但这次项目进行期间，红姐对其有了改观。
左严秋跟在她身边走访了好几个山村，条件对于她们这种在大城市里待习惯的人相当恶劣，但左严秋没有抱怨过一句，反而在她因为条件不好，没忍住吐槽的时候，左严秋还反过来安慰她。
甚至有天下午，全是碎石子的一条路上，红姐不小心踩到石头崴了脚，左严秋背着她走了百米的路，背她到乡亲家。等晚上回到镇上的宾馆一看，左严秋的脚都肿了，却没听她说一句。
红姐对左严秋的态度逐渐变成了佩服和欣赏，同时就算左严秋依旧冷着一张脸，她再也没觉得两人之间有距离。
她对左严秋的评价：面冷，心却善。
“要先富，先修路。”红姐先感叹了句，然后对左严秋说，“柳董给这片的几个村庄修路，就算不能让他们大富大贵，但也能让不少人的生活改善。”
左严秋颔首：“嗯。”
“先前你说你老家是这里的，我还没问，是哪个村子？”红姐一直以为左严秋这样子的，家里就算不是很有钱，但至少是个小康。开始听到左严秋老家是这里的时候，红姐的惊讶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