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问:「一大清早就勾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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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自窗櫺洒在黑绸大床上,日光碰巧落在清丽的睡顏上,季小菱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眼睛,她撑起沉重的眼皮,呆望头顶上方那张特大号的俊男睡顏。
剑眉飞扬入鬚,眼睫细密且微鬈,恬静优雅的模样,依然俊逸非常,吸引力十足。怎会有人连睡着了都这样帅?挨倚他光裸结实的胸膛,她感受令人心安的平稳心跳及享受与他分享体温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早、早上?今天有早课!早课二字跃进脑际,里头的瞌睡虫马上给全数驱逐出境,瞳仁倏然放大数倍,现在几点?
她轻挪开那隻搁在肩头上的大掌,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静悄悄地爬下床,离开那个温暖的被窝。
她坐在床沿,耙了耙睡乱的长发,便拖着沉重的娇躯溜躂到一楼去。
走过回旋设计的楼梯时,凉意三不五时窜进男性的特大号汗衫上,她瑟缩了下,巴不得那件达至膝上的大衣可以再长些,能够盖住两条光溜溜的腿儿。除了那件大衣及内裤外,她没穿内衣,差不多是真空上阵咧,没束缚的感觉确是挺舒服,但却有一种随时会春光洩露的不安感。
昨夜被他折腾了许久,正想离开却发现很晚了,而且她的衣服不是湿了一大片就是还粘着少量的蛋糕污渍,顶着这样子回家,她不太在意,但他不允,还不知发什么神经将她剥个光光,在她恍然回神之际,她的衣物已全被丢进洗衣机去大刑伺候。
形势所逼,她唯有留下来。
要不是她坚守那条可怜的小内裤,恐怕她现下落得晾着屁屁四处逛的惨状。
他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她……但对于她而言,那运动型裤子尺码太大,即使她束紧了裤带,还是会马上掉下来……
既然衣襬能恰恰好盖住大腿,她就索性当成是裙子来穿,省得麻烦。
幸好uncle不在,不然她穿成这样在屋子里间逛,有够招摇……
踱步到一楼的洗手间,她蹲在洗衣机前,打开圆型的门,徒手将堆成一团的湿衣服拿出来。然后,她调开眸光,视线锁在置在旁边的乾衣机上……
她拿着湿衣裙,愣看着那台机器好半晌一动不动。
嘖嘖嘖,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不会使用这台机器……
家里没有乾衣机,即使有,都不用她出手,她弟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原来少作家务事是会吃亏的……她到现在才知道咧。
她重重的叹气,像是要将那口塞在腹腔的怨气顺便呼出,晦气的将衣物搁在洗衣机顶,便跑回二楼去也。
返回卧房时,他的人还在睡……
真会睡,其实她还满睏,还想跟周公下弈,但早上那个是其中一科主修科目,她蛮喜欢那位教授的教学方式……她不想蹺课啊,看了看放在电脑桌面的闹鐘,只剩下两小时……光是车程都用上一小时,还有她的衣服……要是在待着这里蘑菇,她哪能赶得及?
她不想吵醒熟睡了的他,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昨夜帮忙赶好她的功课,让她在限期前将百分之百完成的程式交出,要是她还扰人清梦,太差劲了……
但她不会使用那台乾衣机,要是弄坏了它可罪过了……且她总不能穿成这样走出外头吧?光用看的,不知情的人也会看得出她是从男人的家中走出来,而且十之八九还做了那档事来,这样太丢脸了。
睇着那俊帅的侧脸,她迟迟都伸不出手摇醒他。
这是不是叫以德报怨?怎看他都是那些有起床气的人,会不会因睡眠受到骚扰而狠狠臭骂她一顿?
想罢,她又担心会否平白吃一面屁而抑制唤醒他的蠢动,未敢寥然造次。
但今早的课她又不想缺席,想了又想,最后她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决意涉险,原是悬在半空的小手向前迈进,轻推了推他的强壮有力的胳膞。「喂喂──」
没反应,他仍是侧身而眠,睡得正熟,好梦方酣。
「承天傲,你给我醒醒,好不好?我不会用你家那台乾衣机……」这回她增添了力度,但他不受影响,还能睡个你死我活。
「承天傲,你先起来教我用再睡,好不好?我赶着回校……」她语气谦恭,几乎是出声恳求,但他还在睡,一副就算天蹋下来都不会醒来的模样。
「承天傲──呀!」
当她再接再厉的时候,小手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去,她霎时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前倾,然一阵晕头转向,她就糊里糊涂的屈膝跨坐在他大腿上,好巧不巧的坐在某个温度灼人的热源上方。
眨动滴溜溜的眸,瞄见扣住腕门的那隻肤色比她只深上一度的大手,她的视线凝住了好半晌才懂得调开到她现正身处的位置。
早在她分开白嫩柔滑的腿儿,衣襬往上移,现下只能堪堪掩住藏在里头的春光,画面极之香艳刺激。
她正襟危坐,心知只消一个小小的挪动都会令自己陷入险境。
不是洩了春光,就是刺激到下方那热如烙铁的危险物。
「一大清早就勾引我吗?」
一隻大手溜进大衣里,滑上她质感柔滑的玉背,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
突如其来的搔痒令娇躯一震,澈圆大眼猛地一抬,便及见坐在床铺上的他埋进她的颈窝。
冰肌玉骨渗出淡香,不是平常闻到的花香,而是他常用的沐浴精香气。
她的身上有着自己的气味,感觉上像是在说明她是属于他的东西一般。
细嫩的雪项上,那诱人的脉搏,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而有规律地跳动着。
他吮咬雪项上的柔滑嫩肌,仔细品嚐着她的嚶嚀,也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承、承天傲……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她忍住呻吟的衝动,艰难地开口,现在不把话说清楚,打会儿恐怕会因忙着在他身下喘息,而忘却要事。
「我带你回去。」他含糊地诱着、哄着,那口吻像是在安抚小猫咪,说时,另一隻厚掌探入汗衣,轻易而举地掬了满掌的浑圆,爱抚着、轻捻着,逼她将注意力放回在他身上。
「那……」攀扶着他结实的肩头,她低喘着,意欲周旋下去。但眼睛却不幸瞄见大衣下,那巨大的热源隔着粗糙的布料抵着她的柔嫩,见状,她俏脸如火烫,连涌至喉间的话语亦全数吞入腹中。
「还有不少时间……」灵巧的手撩起碍事的大衣,他用如醇酒般的低沉嗓音下了一个邪恶的命令。「咬着。」
「不要。」她直愣愣的瞅着他看,然后脸颊唰一声红了,眼神游离不定,活像一名不慎撞破姦情的妙龄少女。
这不就是变相要她在他面前大跳脱衣舞?
这……怎行?
她才不要作出荡女的行为……
「再耗就会迟到嘍……」他掀起异常亲切的笑容,苦口婆心的提醒,但稍为有点小聪明的人都会闻出字词间蕴藏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那双含笑的黑眸硬是要绕着她的脸打转,仿佛要将她的窘态及羞赧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不要……」这回她有点犹豫,紧张的嚥下唾液壮壮胆子,虽意志有动摇但她还能坚持立场,开声回绝。
平日的行径有够放浪形骸,假若她现下当真照办,不就与荡女为伍?
「还是……」他故意拖长话尾,粗糙的大掌有技巧地欺凌那双柔美的软嫩浑圆,造成波浪般的欢愉,要她屈服于身体给予的忠实反应,听话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