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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沟

 

事实证明,在浴室里待太久,不仅会缺水缺氧,还会增加感冒的风险。

洛珩连打了几个喷嚏,纱布已完全被水浸湿,唐言章情潮尚未完全褪去,脖子还有些泛红。她拿来新的绷带和药,眉头紧紧蹙起,喟叹一声。

“我应该拒绝的,不该跟你胡来。”

她看见洛珩伤口被水泡得有些发皱,边缘渗出了新的红色,连带着她脸上的血色都有些褪去。

“就算是,那也是我强迫老师的。”洛珩的声音轻飘飘,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划得长了些,顶多恢复速度慢,不会有什么问题。”

“留疤怎么办?”

唐言章将药水浸湿纱布,轻轻按在她狰狞的那道伤口上,洛珩微微吸气,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皱在了一块。唐言章忽然觉得有些像刚才自己操弄她时的样子。

有这么疼吗。

她陷入微妙的自责当中。诚然,脱离性事之外,她格外在意洛珩的一举一动,小到她眉心蹭了伤,耳后不知名的疤痕,大到手肘被割破,无一不让她心软到希望替女孩挡下一切。但上了床,她发觉自己竟然喜欢看到洛珩因为疼痛而变得脆弱易碎,喜欢看她小口抽气,眼角含泪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自己很陌生,有些不可理喻。

“留疤了就再说吧,难道唐老师会因为我有伤疤而不理我吗?”

“当然不会。”唐言章垂下眼皮,轻轻握着帮她缠上纱布,洛珩的手与她有些不同,更长些,指尖也跟圆润一点。她想起就是这双手屡次搅弄在自己身体里,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送上极乐,不免又有些脸红。

唐言章手脚麻利,三两下就帮她换好了药。洛珩的白衬穿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挡不住凉意,细小的鸡皮疙瘩起了一手。

“去卧室吧,里面有暖气。”

“去卧室”三个字从洛珩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有别的意味,唐言章咳嗽一声,眼眸还有些水润。

“……先说好,今晚不能再胡闹。”

“好,那我睡大厅,这样老师就放心了吧。”

她怎么没发现洛珩现在牙尖嘴利。

“一起睡。”唐言章带了些不容置喙的神情,洛珩细细打量她,总觉得唐老师似乎有哪里变了。

洛珩这次没有违反她们的约定,只安分地躺在唐言章身侧,与她同盖一床被子,连话都没有几句。后者有些不习惯,她翻过身,借着透进来的月色悄悄打量她。

洛珩……

唐言章在心里叹了又叹。

刚三十出头,从事教师职业并不久,她性子淡,遇到的学生大多不是调皮就是内敛,而这样胆子大到无所谓的学生,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如今……

她盯着洛珩朦胧的侧脸,心里缓慢涌上一丝悲切与痛苦。她们之间又何止只有师生与同性这俩鸿沟,还有那巨大的年龄差横亘在中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她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胡思乱想,她从小坚信女人无论在哪个年龄阶段,都有着不同的可能性,倒不如说,她更喜欢迈入四十代的自己,有了丰富阅历,活得自在而秉节持重。

自己是不是……都能当她妈妈了。

她又想起前些日子唐贤的眼眸曾是那么亮,自己孩子喜欢上的人居然在和自己上床,光是想想都觉得背德又离谱。

她们之间没有未来,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在人生漫长的尺度中,能彼此纾解情欲已经是一段恩赐。

唐言章甚至不敢用爱欲一词来形容彼此关系,爱欲爱欲,因爱而产生的欲念,密不可分,缺一不可,可是洛珩对她有爱吗。

“在想什么?”

洛珩闭着眼睛,感受到身边一直有道不明显的目光轻轻审视着自己。

或许黑暗能滋长更多的放纵,少了平日白天时的斟酌,唐言章直白且不加掩饰。

“在想你。”

下一刻,洛珩柔软的身躯像蛇一样依附攀上唐言章,将她里外缠住,温柔的鼻息洒在她脸颊。

“说这种话…”她眼压笑意,语音缱绻,“我能理解为,老师想越界吗?”

唐言章动了动,叹了口气,肩膀耸起又落下。洛珩发觉怀中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致,她拉开了些距离,敛去了笑。

“怎么了?”

还是一样敏锐。

唐言章没有回答,只伸手细细抚上洛珩眉心,一向温淡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很多她不懂的东西。

又来了,又是这幅样子。

她捉住唐言章的手腕,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尔后捋开了她的五指,将掌心纳入。

洛珩如瀑般的长发耷在唐言章两侧,她与她很近,近到鼻尖相触,呼吸交缠。唐言章的手被扣住举在了头顶,双腿被洛珩的膝盖岔开。

这好像是洛珩第一次这么强势,即便是她们第一回的性爱,洛珩也先递上了一个吻。

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是无论是想做什么,都这样吧。反正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一次和多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唐言章有些出神。

洛珩静静看她半晌,唐言章总以为下一刻,洛珩的吻就会劈头盖脸砸下来,将她折腾得昏沉,再进入自己。然而身上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许久,洛珩弯了弯眼眸,只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下,微凉的唇一触即分。

“晚安,唐老师。”

这一夜唐言章睡得并不安分,光怪陆离的梦将她来回折磨,一会儿梦见了父亲苍白的脸和母亲涕泗横流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到了昏暗的酒店走廊被迫跟谁接着吻,下一秒改不完的卷子和备不完的课铺天盖地,又似乎梦见了被熟悉的气味压在办公桌上,两人正低低说着什么,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唇齿交接,衣服被解开……

唐言章惊得提早醒了过来,额上的头发被汗沾成一绺。

“……洛珩?”

她醒得早,窗外天色还未彻底亮起,身侧空荡荡的,被褥整齐熨妥,似乎从来没有人躺过。她穿上鞋,推开卧室门,霎时间冷意将她包裹。

似乎嗅到了一丝酒气和烟味。

“洛珩?”她又喊一声,绕过厨房,走到昨晚的沙发前。洛珩正垂着脑袋闭着眼睛,双腿交叉躺在沙发中间,地板上是一瓶开过的格兰菲迪,些许烟灰洒在四周,几根燃尽的烟蒂躺在了酒瓶旁边。

为什么。

唐言章拧紧了眉头,她蹲下身,摇了摇洛珩。后者悠悠转醒,眼眸尚未清明,带了丝酒后特有的慵懒意味:“……唐老师。”

“怎么睡在这里。”

“嗯……昨晚睡不着,就出来吹了会儿风。”洛珩耷拉着眼皮,虚掩着打了个哈欠,“要上班了吧,我送你?”

“喝了酒还想开车?”唐言章有些轻微愠意,但她自己都说不上是从何而来,或许是看洛珩宿醉,又或许是眼前人一觉起来又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模样。

“对哦,我都忘了这茬。”

洛珩动了动,从沙发上坐起身:“对不起,得你自己去了。”

她注意到眼前人微红的眼眶,心下一凛。

“你眼睛怎么有点红,病了?”

唐言章伸手想贴她额头,却被悄悄避过。洛珩恰好转了过去,轻描淡写地开口。

“没呢,我身子骨比老师好多了,昨晚吹风吹得眼睛有点涩而已。”

没一句真话。唐言章眉头拧得更紧,双眸紧紧锁在她脸上不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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