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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盷不错眼地盯着此刻的慕韶,眼中不自觉得溢出欢喜,他要的很简单,不论做什么事只有师兄陪着他就很开心。
“他常去的地方我都探查过,没有什么不妥地,只有一处尚未来得及探查。”
慕韶,“何处?”
凤盷道:“是一座老旧的房屋。”
据那小男孩说,这屋子原是一位秀才的祖宅,但那秀才已经数十年未曾回乡,老屋子就搁置到现在,前些日子被高顺敲开了锁,总是偷偷带人去那老屋子私会。
凤盷远远地望过那屋子一眼,觉得有些蹊跷。
那屋子上空的气息有些古怪,因为驳杂又浅淡,甚至很难辨别那屋子的气到底是什么颜色,不过
凤盷道:
“不过我似乎感觉到了神俢的气息。”
神修?
慕韶沉吟片刻,道:“我与你同去。”
二人来到那旧屋所在的老巷,远远的就瞧见一群人站在那旧屋不远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凤盷五感敏锐,不由听了两句。
“那鬼明明是水鬼,跟着屋子有什么关系?”
“莫非是这屋子中也有鬼?还是那鬼杀了人后法力精进可以离开那条河行动了?”
“谁说那鬼是水鬼的?”
“牛婶子啊,她那天同那小道长说的,我媳妇听见了。”
“嗤,牛家的话业能信?”
“可半年前的确下过一场大雨,你忘了,上游还衝下来一块巴掌这么大的沉香木,叫姜大捡去了卖钱,这才买了一块地,可惜啧啧”
慕韶见一群人,不由扫了凤盷一眼,凤盷笑了笑,道:“忘记同师兄说了,这旧屋如今也不知是谁的房产,我等也不能同高顺一般贸然闯入,于是我便去找人喊了村长,他对这老房子总比我们要了解些。”
“只是没想到,村民竟然都爱热闹,来了这么些人。”
凤盷说着对慕韶眨了下眼睛,促狭又狡黠。
慕韶一眼看穿凤盷的小算盘,也不拆穿,心道:鬼机灵。
“隻管放手去做,不必估计太多。”
慕韶就站在那里,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叫人莫名心安。
凤盷叫这么多人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一来是为了试探村长家的态度,二来是为了获得更多信息。
许是身上佛珠符箓之类辟邪的东西带了不少,村长与牛二看上去倒还算镇定,起码此刻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见两人前来,村民一静,转头望向两人,偷偷打量,面上却一派恭敬信服的模样。
凤盷看了看村长身后的村民明知故问道:“村长,怎来了这么多人?”
村长浑浊的老眼笑得眯起,看不清那双眼中的神情,“这房子约莫也有十多年没人住了,这房子主人离去时我也在外谋生对个中之事不甚了解,就请了族老来,一来族老多少知情,二来也好让相邻都知道这屋子害人,不能进。”
凤盷点头,“也好,只是诸位年纪大了,我与师兄若要行动怕伤到诸位,就请诸位先在外等候,隻挑个年轻力壮的随我等进去就好。”
在场的青壮年面面相觑,想到高顺那鬼样子不禁有些胆怯。
凤盷却不等
他们推脱,就随手指了个,道:“就牛大叔吧。”
牛二闻言就是一哆嗦,脸都白了,“仙,仙长,我这什么也不懂,进去竟给您添乱,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凤盷摇头,“不可。若无人跟进去,大家怎知我与师兄是当真将鬼除了还是糊弄人呢?我与师兄空口无凭,到时乡亲们是信呢还是不信呢?大叔就莫要推辞了。”
身后村民闻言,纷纷点头,催促着牛二跟着进去。
村长闻言也给牛二使眼色。
牛二心中叫苦,暗骂,丢得又不是你们的命,老子命就一条怂点儿怎么了。
牛二仍是不放心,问道:“那仙长,我若进去了,可还能出的来?”
凤盷道,“自然,有我和师兄在,怕甚?这样吧,你若是害怕我赠你一张金刚符,这符箓就连我都只有这一张,把这符佩戴在身上,百鬼不侵,我平日都是贴身戴着,也算是与你有缘,就送你了。”
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符箓。
村民听闻是仙长都随身佩戴的东西,又仅有一张,想来是好东西,看向那符箓的视线火热,不由羡慕牛二的运气,有几个年轻的村民因此心生懊恼,隻恨自己刚刚没能被仙人选中。
牛二自然欣喜,连忙接过那黄色符箓贴身放在胸口上,极宝贝的模样,收好符箓看向刚刚催促他的几个人,眼中尽是得意。
慕韶眼见凤盷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祛尘符”听着凤盷将那符箓吹嘘得如何宝贝,嘴角轻扯,凤盷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不过有一点凤盷说得倒是没错,“祛尘符”这等保持周身干净的符箓凤盷的确一直贴身佩戴。
只是既随身佩戴又如何能够随便给人
慕韶想起什么在储物戒中搜寻一番。
果然在储物戒的角落找到一盒红色的珠子。
那是十年前,慕韶前往东海白沙海域的白沙城参与海族妖修的一场拍卖会,于那场拍卖会上拍下的一盒极品帝炎珠。
帝炎珠极为珍贵,产自深海海底最深的裂谷中岩浆之下万米处,可以是威力巨大的武器,也可作为温养火灵根身体的最温和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