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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亦邪亦正,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竟然是这样病弱又惊艳的青年太意外了。
正想着,凤盷已经坐在了上首,两人连忙躬身行礼。
凤盷淡淡点头,单刀直入,“你们找本君,所谓何?”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南羽帝君会这么直接,凌源索片刻,咬牙拉着西海大公主跪下,红着眼,满是恳求道:“求南羽帝君收留我二人!”
、第九回
凌源拉着相娥跪在地上, “求南羽帝君收留我二人!”
落空陷入寂静,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沉默如同无形的压力, 压在凌源湘娥的头上,汗水无声从额角滑落。
凌源原本还有几分把握对心在这蔓延对寂静中开始动摇,他不禁想起外界对南羽帝君的评价, 杀孽滔天, 功德并存,亦正亦邪, 疯魔无边。
初见时隻觉外界传闻夸张,南羽帝君看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病弱青年,身上不见威严的威压更不见阴鸷的质, 隻除了那张过分惊艳的脸, 他看去甚至可以说平淡又温和。
想着凌源没忍住抬头偷偷看了首一眼,抬头视线就撞进一双冷淡的眸子里,凌源不禁心头一颤, 隻觉得这双眸子似乎带着直逼灵魂的锋利,凌源不敢继续看连忙低下头去, 拳头却握紧了,隻觉越发没底。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 凌源听到上首传来一声淡淡的冷笑,“呵。”
“本君为何要收留你们?”
凌源湘娥忍不住去看凤盷,只见南羽帝君懒懒地靠在椅子,轻咳两声,道:“你们可知本君若是收留你们就是与天庭和西海作对,本君为什么要为你二人去招这两方势力的嫉恨?”
果然
凌源心有些失望但又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南羽帝君没有答应他们但是同样也没有把他们赶出去, 看来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足够打动南羽帝君的条件。
想到这凌源心又坚定两分,抬头与上首的凤盷对视,视线不曾退却,道:“是帝君救了凌源,又带着凌源来此,让凌源不至错失所爱后悔终生,帝君与凌源相娥有恩,凌源本不该再提要求,可是我与相娥的确是走投无路,若帝君不肯收留,我二日走不出这都城,不出三日必然被找到,到时候,我二人只能以死相殉。”
说到伤心处,凌源低头看了眼相娥,相娥哽咽着望向凌源,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含泪相望,似乎是想到了最坏的情况,眼中只有决绝,令人动容。
凌源自不甘与心人落得这样的场,深吸一口气,压眼中酸楚,继续道:“但帝君既然救了凌源又告知凌源帝君所在,想来帝君还愿怜悯我二人给我二人一分生机。”
“帝君于凌源相娥之恩深,不知如何回报,隻手一消息,还望能对帝君有用,也算是聊表谢意。”
凤盷闻言挑了眉,似乎终于对两人产生了
一点儿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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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归安静,凤盷轻咳一声,鄂金适时端玉碗,凤盷轻啜一口皱了眉头便搁置在一旁,鄂金看着那玉碗中剩下的大半碗汤药,心担忧,可是却不敢催促,只能沉着脸站在凤盷身边。
凤盷用鄂金递的帕子轻轻沾了沾唇角,放下帕子,这才看向首跪着的两人,轻飘飘地眼神在两人身扫过,如有实质一般,两人可见的紧张了两分。
凤盷收回视线,道:“西海王都珊瑚林外的第三株红珊瑚,有一阵直通幻厄境,催动阵法的真眼在珊瑚的第四根分叉的第九支上。”
说完凤盷挥了挥手,凌源带着相娥叩谢凤盷,相携离开。
两人走后凤盷偏过头对一旁的鄂金道:“派两个人护送吧。”
鄂金领命下去分派任务。
凤盷进了里间,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思绪飘回数万年前永乐还在的时候。
人皆知南羽帝君凤盷跟随在永乐太子身边长大,可世人只知道天庭和东宫乃是天底最尊贵的地方,跟在永乐太子身边是如何风光荣耀,却不知他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困于深宫之中不知外界模样,就像是一隻自从破壳起就关在金丝笼里的鸟儿一样,失了自由和天空的鸟儿,被深宫的层层规矩枷锁缠身的鸟儿,又怎么快乐?
永乐忙得时候他一连几个月见不到人,他在深宫中体最多的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有多么惬意,而是仿佛走不到尽头的高墙之中是如何的孤寂。
凤盷三万岁的生辰,永乐问凤盷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凤盷犹豫地看了永乐一眼,说想让永乐带着他出去玩。
凤盷永远记得永乐当时的神情,永乐是一愣,既然错愕,接着便是愧疚与心疼如潮水涌来。永乐怜惜地将他抱紧怀里,说以后每个生辰都带着他出去玩。
第一年,西海的裂缝生了地动,大批魔物涌出,霍乱西海,这才知道原来西海地裂深处藏有一魔窟,永乐领命前往西海进善后。
永乐想起对凤盷的承诺,便带着凤盷去了西海。处理公务永乐用了两天,之后的五天永乐便配着凤盷逛遍了西海。
凤盷说最喜欢西海王都外的那片珊瑚林,永乐就买了珊瑚林旁边的一座别院,带着凤盷在那别院住了三天。
西海的海底本没有白天黑夜,但西海民居住的地方乃是西海先祖开辟的一方小界,位于西海海底之,巨大的结界之是西海居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