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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见,此时又加入的两个人本身就很诡异,还有一个在张兴,刘建风,黄康之间。
思绪电转不过一瞬,二人低语后便踏入酒居。
导游看到她俩,不明意味说了句“竟然还回来了”,就去前台点菜准备开饭。
江枫撇撇嘴,跟着苏流光坐下。
午饭依旧是色香味俱全的荤菜,和瞧着磕碜吃着味同嚼蜡的素菜,而江枫也一如既往跟着苏流光当兔子。
只不过有了早上带荤菜的离谱餐食,这次当兔子的多了几人。
玩家间沉默是金的黄金原则没被打破,壮如小山的小二仍旧举止优雅,此刻与他一起优雅的多了两个人。
黄康失而复还的两位室友,右手拿筷子的姿势端庄矜持,只是看着就累,左手还撑在筷子下接着防止菜掉下去。
江枫瞧见了,基本断定这俩人有问题。
她微微侧身,左手放在桌下去够苏流光的左手,她碰到胳膊,苏流光了然,把手放在桌下,往左伸了伸搁在江枫腿上,不过没碰到,方便她写。
‘黄康两个室友都是?它们能在安全区伤人吗’
她写时,苏流光手是在上方的,如此外人方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颜滨回来,将要落座,就见这二人情意浓浓,连吃个饭也要拉着手,印象里冷冰冰的苏流光还摸着人小姑娘的腿。
她不动声色看了两眼,心中复杂,徘徊不定。
晃荡的眸光最后凝结,不再闪烁。
本来就不是好人,何必去管那些因与情?她隻观结果。
颜滨回来众人都看见了,但无人出言,隻导游态度恶劣哼了声。
江枫扫了眼没管,注意力放在苏流光身上。
‘是,伤也是黄康’
毕竟是他的室友,江枫想着,得到了权威肯定,放下心来,想抽回手。
苏流光却没松开,继续写。
‘昨天下午一个人走了,凌晨一点左右走了两个,不久后有‘人’回来’
昨晚和小孩儿“玩耍”,完好无损的刘建风经历后,今早脖颈上就缠了一圈绷带。
黄康左耳受伤,左手手指也没了,他是第一个受伤的,伤势并不轻,只是失血就够他吃不消了。
能安稳度过昨晚,江枫本认为是他本事够大,当时只是不注意才受了伤。
这本来就自相矛盾,现在看来不是矛盾了,而是昨天下午就走了。
另外两个应该是黄康的室友,估计还是“黄康”害的,回来的也是它了。
‘黄康下午,晚上他室友,回来也是他?’
‘嗯’苏流光予以肯定。
苏流光手要抽走,这回江枫拉住她。
机械地咀嚼着嘴里苦涩的菜,她拧眉思索。
苏流光被她拉着,她又不写,莫名其妙,就要用力抽回来。
江枫也用力,没让她离开。
嚼巴嚼巴咽下去嘴里的“毒药”,她眉毛松开,这才写。
‘好像早上就能确认,怎么现在说’
苏流光:……
还以为她思考什么大事。
‘他们不是重点’
她们的当务之急从来不是搞清楚玩家间的弯弯绕绕,而是去弄明白本次祈愿游戏的主线。玩家间的事务最多只能处于辅助的地位。
她生怕江枫隻想玩家那檔子事儿了。等她明显发现诡异之处时再说,能有效运用她不多的脑容量。
江枫了然,这才松开手放苏流光自由,去和难以下咽的菜对线。
下午,江枫依然跟着苏流光单独行动,在她们之前,颜滨也一个人走了。
六点半是吃饭时间,她们需要在此之前回去。
继躲开第n个乱扔石头的小孩儿,松动的砖块,喷泉似的水龙头等等之后,她们来到了最后一处住宅。
此时将到五点。
高高的门槛,绕过前厅,凹下去的四方庭院,这与此处建筑都无甚不同。
庭院中央的大瓷缸,其内几条鱼在水中摆尾游弋。缸底一个小盒子,里面零星落有几个硬币,更多的硬币还是在盒外。
许愿池。
看来这里不是名人故居,而是被改造翻修过的商用游览项目。
走过庭院,正中可往前直行进去,两侧是两个小屋子,门槛更高,约有半米,无门。
透过门框向内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画,应是画展。
江枫总觉挂着画的小房间没好事,“要进去吗?这里面看着就诡异。”
“进,你看画的是什么。”
“行吧。”苏流光都说进了,那她也没意见,走进去一看,画展不假,内容却和诡异一点也沾不上边,甚至还让人精神振奋。
主题是精准扶贫共同富裕的民间画,还带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
江枫:……
虽然这屋子很小,头顶还是莫名其妙的黑色网格天花板,那几盏挂着的灯映照出来的氛围也让人汗毛竖立,咯吱咯吱的木地板声音也很瘆人。
但她忽然就觉得不吓人了。
我爱科学,科学爱我。
我相信科学,科学庇佑我。
脚下一空,她在踉跄之前被苏流光拉住扯开。
噌噌噌——
那块木板竖起,翻开之处射出一连串的……
她抬头看,天花板上插着的还不是箭,是匕首,然而没有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