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宫殿内的三足铜熏香炉浮起袅袅香烟,上好的横隔香已烧了许久,这香全名叫横隔沉,这是一种内质坚致而纹理呈横向的沉香,极难寻得,太子妃睡眠不稳,有时会发噩梦,所以太子专门寻来此香,助她入眠。
侍女将快要燃剩的一块取下,复又替换上一块崭新的。不可避免的听到帷幔遮掩的内室传来的阵阵娇吟,不禁羞红了脸颊,连忙低着头退下,不敢多想。
铺着苏绣锦衾的大床上,两隻交尾鸳鸯正是鱼水情浓时,姜容容被最后的一下深击撞得浑身颤抖,眼前骤然闪过一阵刺目的白光,娇啼着泄了一大摊淫水,衝刷着正来回伐挞的阴茎。
容宸已肏了她许久,一直隐忍不射,如今被她兜头浇下一大股春水,再也抑制不住,抬起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使性器插得更深,按着她的小屁股将全部浓精都灌进了子宫里。
极乐之后便是极度的疲惫,姜容容没撑住一会儿就困意袭来,可是身上全是之前交合时两人的体液,着实难受,被男人一把抱起,去了后面的玉清池。
玉清池内水温适宜,熏得人软软绵绵,姜容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作,任由容宸替她擦遍全身,最后将如同赤裸婴儿一般的她披上绸缎里衣,抱着回内室殿去了。
姜容容已是半睡半醒之间,一碰到柔软的床褥,便枕着那双修长的手臂便睡着了。
容宸搂着承欢过度早已熟睡过去的娇娇,享受着软玉温香,却因心中思虑繁多,了无睡意。
臂弯里的人儿,可是心甘情愿在他处沉睡?若不是,他可否能凭一己之力留住她一辈子?
望着好梦正酣的娇颜,蓦的想起上次马车上她娇俏地打趣:「莫非表哥不是君子?」
君子?
古语有云:
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而他所求,不过一个她;他所行,不过为了拥有她。
他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从小便是以国之君子教养,可是为了她,他可以不顾正义,若能拥有她,他也可以不做君子。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而他喻于她。
自幼年以来,权势地位生来便伴随着他,他幷不觉得有多么欢喜,只有她,不知何时入驻进他的心底,蛮横地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暗自埋在心里,任由其生根发芽。
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棵绿芽肆无忌惮地生长,逐渐占据了他整个的心房。
在觥筹交错的宫宴上,芸芸向他暗送秋波的贵女中,她怡然自得,他隐忍不发,她在舒适的角落里与人谈笑,他在期盼的目光中被人包围,二人被人声鼎沸硬生生隔成两个人间。直到这场因为他想见她而特意举办的宫宴结束,他渴望的那个人,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后来,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去国公府看她,美其名曰是与姜国公探讨国事,实则只是想多看一眼那张玉雪团子般的笑脸,连姜国公都看出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心爱的她,眼里只有容珏。
日復一日,她早已在他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他发了疯的想要她,看到她与容珏相处之时,他也曾想过将容珏杀了,这样她的眼里就只有他了。
可他不敢,他怕浓浓会伤心,他更怕死去的情人会永远占据她的心房,那他就彻底没机会了。
他要的,是她身心都属他,完完全全,彻底属他一个人。
计谋什么的,只要能得到她,他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她,他幷不介意。
幽暗的目光看向窗外,那人,大概快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