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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绪双眼通红,梗着脖子道:“这不是我要报的项目。”
他抬眼去看徐曼。
徐曼愣了愣,转身跑开了。
楚邵珩气得脸色铁青,在办公室发了好大的火,冷静后,才对明绪道:“五人项目组少一人,会影响进度,你可以隻做半个月,等我们找到人顶替你,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这半个月没有工资。”
这是楚邵珩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但明绪还是想回学校。
方为稳在一边捅他,低声道:“快答应啊,学长都退步成这样了,你再坚持就是不识好歹了。”
半个月就半个月,反正跟从前计划没什么变动,明绪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
明绪心神不定地留了下来,想着半个月后就可以回去了,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安慰。
但渐渐的,他发现蒋幸川跟他失联了,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明绪再也坐不住了,第十二天下班后,他在宿舍里找到楚邵珩,说什么都不愿意第二天再去公司上班。
楚邵珩像是被他吵烦了,大手一挥,随他去了。
明绪这么一闹,五人小组也对他观感不佳。当天晚上楚邵珩就把其余四人带去了外面聚餐,隻留下明绪一个人收拾行李。
晚上,明绪收拾了行李,躺在床上给蒋幸川发消息,依然没有回音。
诸般情绪在心头凝结,渐渐变成了酸涩的不安和委屈,他捧着个手机在床上心慌得像个傻子。
房间门被打开,明绪以为是方为稳回来了,翻个身朝里,把脸埋进被子。
但下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床晃了晃,一个黑影扑到了他身上,带来阵阵浓烈酒气。
“明绪……”
明绪惊惧地瞪大眼,是楚邵珩。
明绪心慌得厉害,连忙起身把楚邵珩推开,但他在二层高的床上,楚邵珩占领了扶梯,他就没办法下去。
楚邵珩坐在床位,支着下巴欣赏明绪的慌乱,“要去哪里?”
明绪整个人被不安笼罩,紧张地防备着:“让我下去。”
楚邵珩笑了笑,“你下去呗,我又没有拦你。”
他说着,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一半扶梯,仍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
明绪隐隐明白了什么,皱眉道:“你是故意的。”
楚邵珩笑得玩味,似乎不担心有人发现,声音提高了不少:“什么故意的,你在说什么?”
明绪突然想起下午楚邵珩接口聚餐,把其他四个人都支开了,现在整个宿舍只有他们两人,心中不安越发浓烈。
楚邵珩是不可能放他下去了,明绪稍稍犹豫一瞬,转身抓住床沿,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楚邵珩被他不要命的样子吓出一身冷汗:“明绪!!你不要命了!”
明绪跳下床,腿上一软,膝盖狠狠磕在了地板,幸好他平时总被蒋幸川抓着锻炼,身体素质还行,除了膝盖撞伤,没有其他伤势。
他爬起来揉了揉伤处,抓起手机,行李也不要了,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跑向门外。
快要抓住门把手时,他被提着衣领拎了回去,后背贴上一堵肉墙,恶心得他快要吐了。
明绪狠狠在楚邵珩脚上踩了一脚,楚邵珩吃痛,惨叫一声,抱着脚不住地嘶吼,暂时放弃了对他的钳製。
明绪趁机转身朝门外跑,楚邵珩好不容易把他掌控在手里,怎么可能把人放跑,快步缠上来,先製住明绪四肢,狠狠把他压在门板上,炙热鼻息喷洒在耳后,“宝贝儿,你要去哪?”
明绪鸡皮疙瘩炸了满身,四肢被控制,他动不了,隻好用脑袋狠狠朝后一磕,把楚邵珩砸得松了手,他自己却也昏头转向。
楚邵珩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又愤又怒,被打成这样,今天不把人拿下,他就白受这些罪了。
明绪脱力靠在门板上,甩了甩脑袋,见楚邵珩又要伸手抓他,顺手拎过一个硬物,狠狠砸在了楚邵珩脑袋上,听到楚邵珩倒地不起,他赶紧转身跑出了宿舍。
他心慌得很,心臟像要跳出胸口,再次拨打蒋幸川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明绪快要急哭了。
他在街上乱跑,好不容易才打到愿意夜晚开长途的出租车,给了师傅五百块包车,才一路忐忑地回了京华。
半夜十二点,明绪回到宿舍,蒋幸川的床铺已经空了,一切生活物品消失殆尽,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明绪急得深夜砸隔壁寝室的门,一个男生骂骂咧咧走出来:“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吵死了!”
明绪急得给人道歉,又问蒋幸川去了哪里。
男生看他一身凌乱,身上还沾着血,愣愣道:“走了吧,下午才走的,说是今晚的飞机……”
明绪听到这里转身就跑,慌慌张张又追去机场。
深夜的机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墙外飞机此起彼伏,可惜没有什么机场相逢、旧友相见,明绪晚了很久,蒋幸川的飞机早就飞上高空,越过了国境。
那天晚上,明绪一个人在候机厅坐到了天亮。
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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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