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异乡习俗
次日早晨,约书亚睡过头了。
他坐起来,感觉脖子痒痒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湿润,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一闻,有一股淡淡的锈味,是血。
见鬼了。
约书亚用手帕紧紧压住伤处止血,好在伤口不深,过了一会儿,血就不再流了。他接水来洗了洗手帕,晾在壁炉旁边的小架子上,和他的内裤挂在一起。
然后,约书亚和往常一样,穿好衣服,上楼,和冒险者道早安。辛斯赫尔惊讶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它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
辛斯赫尔将食指插进他的假领下,扯松了他的领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说:“是一道细长的伤口,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
约书亚想起昨晚的梦,他还记得把剑压在神殿骑士脖子上的感觉,梦中的景象似乎和现实相互对照。
如果他当时用力割下去呢?这种想象让他有点不安。
“你这两晚睡得怎么样?”约书亚问。
“很好,很暖和。就是翻身的时候容易掉下去,”教堂的椅子对冒险者来说太短、太窄了,“对了,刚才有一个女的来找你。”
“是谁?”
“金色长发,棕色眼睛,和你差不多年纪。”
约书亚连忙插紧假领,不自主地站得更直了些:“什么时候的事?”
“九点一刻左右,我告诉她你还在睡,她好像有要紧事找你,说过一会儿还会来。”
约书亚懊恼地呻吟了一声:“你该把我叫起来的。唉,算了,先吃早饭吧。”
两个人站在厨房里,约书亚心不在焉地做饭,耳朵对着礼拜堂后门,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神父,我不瞎,”辛斯赫尔说,“如果她来了,我会叫你的。”
约书亚干咳一声:“我只是不愿意让人家白跑两趟,你懂吧?”
他倒出两杯牛奶,教辛斯赫尔一个据说是萨雷安式的吃法:先吃一口麦片,再喝一口热牛奶,让这东西直接在嘴里混合起来,这样就不用洗杯壁挂着燕麦糊的杯子。配菜是一人半板黑巧克力、风干火腿肠和一颗生白菜,撕开后随便在火上烤一下就能吃了。
辛斯赫尔一板一眼地学着他做,甚至连烤焦的白菜叶也咽了下去。他吃东西很快、很安静,对食物毫不挑三拣四,是鱼,甚至无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玩弄他的身体。
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恐惧和孤独漫无边际地扩大,鼻腔里充斥着海水的腥味和香薰蜡烛的浓香,空气似乎半凝结了,约书亚几乎以为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人会被困死在这里。
约书亚睁大无神的双眼,嘴撑得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无数触手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腿拉开,两手则拘束在床头。
恐惧的设想在脑海里膨胀,他不想死,用鼻子艰难地吸气,浑身鸡皮疙瘩炸起,以为今天要死在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手中;没想到,下一秒,触手竟然圈住了他的……乳头。
精灵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无用的器官会被玩弄,又恶心又害怕,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他是个普通男人,乳头和乳晕都不大,中等大小的吸盘就可以严丝合缝地嘬住,吸盘的内部好像抽真空一般吸得极紧,乳首很快变得又麻又胀。
几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似有若无地滑过腰窝,让他忍不住想躲;鼻腔的抽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后腰凌空,欲逃似的,然而身体被触手卷住,猛地拽回来,将不甚结实的床板撞得哐哐作响。
可怜的盲人不知道自己任人宰割的模样多么狼狈,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被子滑到床下,失去保暖和遮盖的作用;衣服被触手推上去,堆在腋下,露出大片皮肤。
胸前传来“啵、啵”两声,吸盘松开了他的乳首,那对肉粒一跳一跳地抽痛,并且泛起强烈的痒意,恨不得掐起来挠一挠才好。
本不应出现在雪域的深海触手缠绕在精灵单薄的胸膛上,将那两颗肉豆碾来碾去,按进乳晕之中,顶端甚至往乳孔里钻去,让他发出一声带哭音的呜咽。
“滚开,不——嗯啊……!”
触手忽然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约书亚发出了一声无遮无拦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难以接受自己会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强烈的麻痒从腰侧窜上来,让他的身体瞬间酥了半边,他不想承认这是快感,下身却违背意志地起来了一点。
触手伸进他的腿间,缠绕住那根,从根部收紧,半勃起的阴茎垂头丧气地搭在腕足上,腕尖圈住他的阴茎,把包皮整个剥下来,露出龟头,它在铃口附近蹭了两下,约书亚的性器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身下一阵一阵传来酥麻,敏感的冠部被舌头似的东西挑拨,让他寒战不止。他屈辱地攥紧拳头,抽泣起来,眼泪几乎立刻就被触手给吸收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一个魔鬼吗?”
怪物没有回答他,他听不见壁炉燃烧的声音,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约书亚头脑一阵阵眩晕,耳畔传来渺远的尖叫一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呼吸发出的哨音。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指尖渐渐麻痹,不受控制地弯曲起来。
他惊恐得过度呼吸了。怪物发现了他的异状,缠绕上来,像个嘴笼似的套住了精灵的口鼻。约书亚满头冷汗,竭力地呼气,吸,呼气——吸气……
“你太脆弱,哪怕什么都没做,就会自己死掉。”
约书亚隐约听见一道声音这样说。
那声音低沉平静,不辨性别,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一百个人声音的平均;词语和词语之间几乎没有间隙,如果不是他的耳朵足够灵敏,这句话就会像咒语一样难以听清。
眼泪漫过触手的肢腕,淌进他自己的鬓发之间,约书亚缓过气来了,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息,耳朵嗡嗡作鸣,胸口疼痛不已,仿佛肺被用力拧了一把。
“哈、哈……救命……”
触手耐心地等待着,似乎能察觉到他的疼痛何时平复,而后更加激烈地刺激他的敏感处。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约书亚断断续续地求饶,“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非常愚钝的人,放过我吧。”
这个男人是那么软弱,那么愚蠢,以为自己没做错什么就不应该被虐待……异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将他的性器勒得更紧,轻微的疼痛竟然让他硬得更厉害了。
约书亚活到这么大,只有自渎的经验而已,这具缺乏经验的身体太容易被挑逗兴起,阴茎竖起来,淫荡地晃来晃去,从顶端溢出的液体沾在他自己的腿根上。
身下不断传来暧昧粘稠的响动,已经无法分辨是触手本身活动的声音,还是他的阴茎被榨出性液的水声。约书亚慌乱地摇着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自己的床上,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把玩阴茎到濒临射精。
他曾经听说有些魔鬼故意趁信徒心防动摇时挑拨人与主的关系,但绝不应该如此淫邪才对。他相信现在和之前几晚一样,只是噩梦,只要能从梦中醒来,就可以得到解脱。
约书亚祭司的嘴唇翕动,在喘息的间隙中不断呢喃:“神使说:哈罗妮之慈爱,均匀恩泽信徒;哈罗妮之枪矛,均匀审判众生。惟有那无故行奸诈的必要惶恐。”
他正在背正教法大全法地搅动。
“嗯啊……咕、唔……”
咕啾、咕啾,触手顶端纤细,往后却越来越粗,把肉腔的褶皱全部撑展开,塑造成它的形状。长度仿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