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不愧是琴酒派来的人,竹泉知雀心里感叹,这位朋友定是得到了大哥的真传。
但很可惜,你得罪她了,这辈子你的职业生涯给她就此止步。
没听波本说的吗?——“威雀威士忌是对下属极有掌控欲的人。”
没错,既然在她手里干活,就要乖乖听她的话。
别以为拿着大哥圣旨她就不能把你怎么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看琴酒帮不帮你报仇——他连墓都不给你扫!是最差劲的上司!
竹泉知雀:我才是全酒厂最有良心的上司。
,一款职场踩雷人,他创下的“当着上司面说要挖掉上司眼珠”记录即使在打工人职场失误炸裂锦集里也显得尤为突出,让人不禁感叹一句:你是不想干了还是不想活了?
安室透用力拍掉伸过来的手:“别碰她。”
“波本,你反应未免太过度了。”微微眯眼,“我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吗?威雀威士忌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表示赞同。”
竹泉知雀:你再说一遍?
小伙子你很飘啊,谁给你的资格替她代言?
“自己不当人,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安室透抱着竹泉知雀越过,“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她是我的任务。”
追了上去:“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挖过人的眼睛?不难的,试一次就会了。”
“像挖布丁一样把手指伸进去,想象自己在戳一个泡泡。吃过鱼眼珠吗?一样的感觉,软软的,黏黏的,独特的手感……”青年陶醉道。
安室透:他是不是变态?
竹泉知雀:他是不是变态?
安室透不由得抬起手,遮住怀中少女的眼睛。
“你真是珍视这姑娘,女朋友?”恶劣道,“但我听说威雀威士忌一直对你青眼有加,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
他等着波本否认,金发男人却一声不吭,只加快了脚步。
“咦,不否认?”眼中流露出一丝稀奇,“即使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威雀威士忌也不在乎吗?”
他突发奇想:“难道是她的性癖?”
猜对了,但不完全对,姑且算对的。
“威雀威士忌很漂亮呢。”回忆道,“虽然每次都会化不同妆,但她的真面目一定是个美人。”
“她的眼睛是浅灰色吗?还是戴的美瞳?”青年似乎对眼睛,“喂,波本,我不挖你女朋友的眼睛了,给我看一眼颜色。”
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人看。安室透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
他真正生气的模样,异常可怕。
停下了苍蝇般的骚扰,他舔了舔齿缝间的血沫:“我要看着你扫描虹膜,避免掉包。”
安室透:“备份不会给你。”
“凭什么?”切了一声,“行,你拿着。”
扫描虹膜的机器在安室透家里,他一路护着竹泉知雀,不让有近身的机会。
“单手抱着人,单手组装仪器不累吗?”在旁边骚扰,“给我抱会儿呗,我发誓什么都不做。”
安室透不理睬他,他组装好仪器,让女孩子躺在他的腿上。
沉睡的黑发少女眼眸合拢,她的眼睫随呼吸微微颤动,毫无防备地休憩。
“要让她睁眼吗?”恶意满满地说,“让她看看绑架她的人的真面目。”
“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因为别的女人的命令袭击绑架自己,无论多坚强的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哭出来吧?”
眼泪哗哗的,小声抽泣着,哽咽着,红着眼眶问为什么。
真可怜,想想都可怜,一脸虚情假意地为竹泉知雀难过。
他不在乎竹泉知雀的死活,只因波本扑克脸表象下细碎的动摇而快意。
安室透愧疚吗?
当然是愧疚的。
睡在他腿上的女孩子脸蛋巴掌大小,她刚考完期末考试,本该无忧无虑地消磨假期。
却因黑衣组织被人绑架,无知无觉地闭眼沉睡着。
被安室透绑架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落在手下,简直不敢细想。
安室透不会因为自己保护了竹泉知雀而认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无罪。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黑衣组织,只要组织存在一天,如知雀这样无辜的女孩子就会面临一天的危险。
像这种变态,早该被抓进局子踩缝纫机了,都是因为黑衣组织的存在才要对他一忍再忍。
安室透擦干净手,动作轻柔地扒开竹泉知雀的眼皮。
仪器启动,扫描虹膜。
凑过来,呼吸在松子糖般的琥珀色中停了一瞬。
真好看,要是没有波本,今天就能挖出来了。青年无比遗憾地想。
眼中的遗憾浓郁到让人直呼变态的程度,竹泉知雀控制瞳孔呈放空状,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虹膜采集成功,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
“结束了,你可以走了。”安室透看向。
他维持了基本的礼貌,没把“给我滚”说出声。
盯着采集仪看了一会儿:“我走,我走,她呢?你不把人送回去?”
现在把知雀送回去,会被知道她家的地址。安室透知道青年打着什么算盘。
竹泉知雀:送,这就送我回去!
有胆你跟过来,再有胆点你半夜翻窗进来——没有铁丝网,她不锁窗,毫无难度,试试就逝世。
刚好给酒厂省了一张机票的钱,琴酒问起来竹泉知雀就说无耻变态斯托卡企图夜袭妙龄少女,被正义的隔壁邻居当场抓获,扭送乱葬岗。
“不劳你费心。”安室透让竹泉知雀躺到沙发上,揪起的衣领把他往门口推,“与其留在这里碍事,不如找个牙科诊所补牙。”
“还是说你想再尝我一拳。”他笑,“可以,朝哪打?”
松动的牙齿在嘴巴里晃悠,明天早上的飞机,他要是不能及时看牙科,再出现在威雀威士忌面前的便是一口漏风牙了!
‘新流行?’黑裙女人勉强称赞道,‘挺时尚的嘛,。’
‘我拍照发给琴酒看看。’
:这样的未来不要啊!
青年捂着牙齿跑掉了,安室透笑容消失地合上门。
他背靠在门板上,后知后觉的冷汗打湿了衣衫。
“差一点——!”安室透用力锤了下门。
差一点,棒球棍就会砸到竹泉知雀脑袋上,溅起刺目的血花。
“是跟着我找到她的。”他面容紧绷,“我竟然没有他跟踪我。”
太懈怠了,这段时间太懈怠了,总是和威雀威士忌组队,在知道黑裙女人危险恶劣表象下温柔体贴的内心后,连酒厂的任务都显得不那么残忍了。
威雀威士忌不喜欢额外的伤亡与无意义的破坏行为,除了规定要处理掉的目标之外,她甚少牵连其他人。
今天的行为给安室透敲了一记警钟。
黑衣组织的成员是一群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不乏以他人痛苦取乐的变态,不过是其中一道缩影。
“不畏惧波本。”安室透自言自语,“能让他退一步的,是威雀威士忌的威慑。”
也是威雀威士忌有命令在先,才给了他保护知雀的机会。
安室透坐到沙发上,伸手拨开睡着的竹泉知雀颊边碎发。
柔软的,易碎的,没有防备心的女孩子。
同样是喜欢眼睛,不仅当着安室透的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