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在得知储运甜梨是温知宴为?她开设的酒店, 只为?了高中时她为?了应付地?理老师, 随便在地?图上选了它,谎称自己喜欢它,这个男人?就跨越千山万水,带她来到这里,为?她建立一座用她的名?字命名?的九十?层奢华五星酒店。
黎尔曾经以为?此生的自己会过得失意又伶仃, 因为?她有那样的出身跟那样的父母。
即使像任何一个平凡女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迎来一场嫁人?生子的平安喜乐生活,她都?不配拥有。
眼下?, 温知宴带给黎尔的却是比窗外的大西洋还要辽阔的宠爱。
忐忑不安的想着想着,“你听?过我在三中做的地?理学科演讲?因为?我说过喜欢卡萨布兰卡,你才?来这里投资酒店?”黎尔的眼眶红了。
“对,那次正好去找江炙。路过你们教室门口看到你在那儿傻不拉叽的介绍这个城市……”温知宴回答了。
黎尔终于确认到,原来他们不是见面三次就结婚。
“还有呢?”黎尔问,她眼睛里有了难掩的潮湿,说话鼻音渐浓,瞧向温知宴,期待他告诉她更多?。
温知宴却使坏的不想说了,低头吻了吻黎尔在落泪的眼睛,顺着下?滑,衔住她啜泣的两瓣嫩唇,轻轻含了含,用宠得不行?的软磁声告诉她道:“只是一座酒店而已,你就哭成这样,不至于吧,温太太。”
都?这时候了,温知宴还在用不着调的口气唤黎尔温太太,黎尔觉得他好坏。
黎尔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口使劲扯了扯,急迫的逼温知宴坦白,“你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时候……”
黎尔已经在脑海里开始使命搜刮了,她的人?生里什么时候出现过温知宴。
但?是人?的记忆就是奇特?的,在同一个时空,一起经历的事?,有的人?永生难忘,有的人?毫无印象。
以至于,黎尔真的没能想起来最开始,是在苏城老街巷弄里,她在李伯伯的面馆院子里逗猫,有人?坐在悬挂着一串青铜风铃下?的窗台边吃面。
春风轻柔吹响的叮铃叮铃声中。
她逗猫,他嗦面。
院子里那棵杏树开了满满一树的花,春色正浓。
他那双素来漫不经意的长眸留意到了她的存在,本来还想再多?看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几眼。
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迎来了一场突兀的灾难。
那一天,专心逗猫的黎尔根本没有留意过坐在风铃下?的温知宴。
后来,等温知宴走了,她才?听?李伯伯说写?下?「遇晴天暴雪」的人?家里出事?了,是很不幸的事?,而那一日还恰好是他的生日。
李伯伯说,就是适才?坐在这儿吃海鲜什锦面的酷帅少?年。
一直在专心逗猫的黎尔在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在不知道他长相的情况下?,好心的让李伯伯转交了一枝杏花给他,祝他早点从伤痛中康复。
那样连谋面都?算不上的萍水相逢,黎尔根本没有记在心上。
后来他去过她在苏城上的中学,也去过她家里开的药店,在无数个她需要被人?守护的时刻,他一再的为?她出现,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他却一直在时光流逝里只瞩目于她。
满院的芬芳里,细碎杏花随风而去。
穿白裙跟帆布鞋,披一头顺直的乌黑长发,明眸皓齿,兰质蕙心,在用好听?的甜嗓说话,教几只听?不懂人?话的橘猫,只要活着,就会受伤,没关系,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那就是让温知宴心动的女孩,黎尔。
“你快告诉我。”想不起过去回忆点点滴滴的黎尔急了,抓住男人?敞开了两粒扣子的衬衫领子,逼他说。
温知宴用浓情的眸光,目不转睛的凝着她哭得泪湿的脸,她现在慌得有些无所适从。
温知宴却勾唇笑?得痞气,她红着眼眶,噘嘴的模样就像一只小兔子。
稳重内敛如温知宴,他带她来摩洛哥出差,其实并不是为?了让黎尔知道他喜欢了她很久,过去的那些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温知宴十?年来都?护着黎尔,不是为?了感动她,他只想她每一天都?过得好。因为?她是冷狂得不可一世?的温知宴喜欢的人?。
眼下?,重要的是结果,温知宴想要一场尘埃落定的官宣。
温知宴希望经过这趟国外之旅,温太太是谁,以后他可以大方的跟全世?界的媒体说起。
他要黎尔不再逃避温太太这个身份。
“跟我官宣已婚,我就全都?告诉你,反正也隐瞒不了多?久了。”温知宴抓住黎尔纤细的手腕,收紧了,将她拉到他怀里,另一只手搭住她的细腰,不让她逃脱。
“不要……你先说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黎尔不松口,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男人?设计了。
这场婚姻就是一个蓄谋已久。黎尔现在想知道,到底是多?久。
当时她外公倪逸晋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再的催促黎尔结婚,就是那一天,她跟温知宴遇见。她以为?他们是初见。
如果他不来跟黎尔结婚,当时黎家那种情况,黎尔肯定也会慌着找别人?结婚。
温知宴怕她一时脑热,不理智的嫁给别人?,所以温知宴跟黎尔玩了类小说桥段,他们见面三次就领证结婚。
“我不说。只要你当众承认你是温太太,我就全都?告诉你。”温知宴强势的捏住黎尔的软腰,另一只手攀在白天她拼命要用佩戴丝巾来隐藏的吻痕上。
那是他故意弄的,好让她在一帮同事?面前败露她是温太太的身份。
这次来出差,她跟很多?女同事?一起同吃同住同行?,只要温知宴稍微设计,黎尔一定会露出马脚。
黎尔柔声饮泣,眼睛里填满湿雾,还是不开口答应官宣。
现在她发现温知宴早就认识她了,让她心里很慌,她很想知晓,自己是不是被爱情垂怜了。
她父母朝夕相对几十?年都?没能遇到的爱情,降临在了早就不相信婚姻的她身上。
“哭什么呢?”温知宴拦腰抱起她,退到一边的长条卧榻上靠坐着,让黎尔跨坐在他腰间。
他凝着她潮湿的眼睛,轻轻问,“我在跟你结婚以前就认识你,让你很害怕吗?”
下?一秒,温知宴用跟黎尔谈生意的商量口吻,跟她建议,“那温太太以后主动伺候我一次,我就说一次曾经我们的相遇。”
他一面瞧着黎尔委屈掉泪的眼睛,一面搭手抚弄黎尔披散在背后的柔软黑发,然后是她纤薄的后背,细弱的腰肢,一路往下?。
“温太太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他抻开一双修长得过分的腿,故意抬高膝盖,不让黎尔的脚尖着地?,就那么钳制住她。
“温知宴,你别太坏。”黎尔又恼又羞的训斥男人?,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交换。
“我本来就坏。”温知宴压抑着心中欲念,滚动喉结,用沉得发哑的声音说,“为?了甜梨儿,我憋了多?久的坏,甜梨儿根本不知道。”
“你快告诉我,大坏蛋。”黎尔伸手捶男人?胸口。
温知宴凑唇吻她,含吮住她的下?唇瓣,将粗壮的舌头往她浅窄的口腔里塞,安抚她的焦躁。
先是慢条斯理的,后是急迫压制的舌吻,弄得黎尔泛红的眼角因为?过瘾而落泪,他才?收回唇舌,咬她烧得滚烫的耳朵说,“帮老公把衬衫脱了,被甜梨儿弄得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