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脂粉气
接下来的几天, 黎尔跟温宜一起悉心准备温老爷子的寿宴,日子就在这个月的农历十五。
到时候几乎是国内外所有政商两界的要人都会来赴宴,场景会比上?一次的春节家宴还要隆重, 黎尔不?敢有任何怠慢,勤快又聪慧,把?关?于寿宴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操持得完美。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再聚首,温宜没有再找诸多由头为难她。
上?一次春节, 温宜故意找了不少借口刁难黎尔, 可以?说当时的温宜是想黎尔出尽洋相?, 继而知难而退的放弃嫁高门;也?可以?说是在考验黎尔有没有那个能力配得?上?她的宝贝侄子。
尽管被温宜给了那么多的难题, 上?一次的团年饭, 黎尔交出的作?业可圈可点,温宜就是经过那一次的接触, 才认识了自己的侄儿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对黎尔跟温知宴的婚姻看法有了改变。
黎尔心里明白, 这次她到北城来,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经过沈初栀故意设计害她以?后, 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谨言慎行?,面对温家诸位长辈与亲朋,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
唯一放松的时候是晚上?跟温知宴相?对的夜晚。
关?上?房间门,他越来越坏,知道现在黎尔不?仅不?会跟他离婚, 还要安心跟他过日子, 于是便百无禁忌的放开去,带黎尔体验夫妻的床第之?欢。
在那事上?, 他对黎尔越来越大胆,美其名曰是要跟黎尔好好了解彼此,其实就是想把?他暗恋黎尔这十年来,他没对她得?逞的那些占有欲从现在开始,日日夜夜的弥补起来。
黎尔晚上?跟他共度鱼水之?欢,白天小心翼翼的帮温家操办一家之?主的寿宴。
她心里不?住的暗叹嫁高门真的不?容易,可是为了温知宴,她眼下也?只能这么在北城苟住了。人家可是真心真意的暗恋了她十年,照看了她十年。
她也?就是讨巧卖乖的跟他在北城住几天算什么。
其实这些日子,邓慧蓉跟温钊昀这对上?了年纪的当家人对黎尔很好。
徐德芝跟温隽临在北城另有住所,没跟他们在老宅一起住。这让黎尔心里少了不?少压力。
黎尔很会讨老人欢心,在温知宴的爷爷跟奶奶面前乖乖的表现,每日都帮忙妥善接待诸多从外?地而来的客人,跟温宜一起精心策划宴席上?的菜式,选定到时候搭戏台表演的节目。
还每天进出温钊昀的书房,问?温老爷子拿主意,深怕有半点做得?不?好。
毕竟温老爷子难得?如此高调的办一次寿宴,目的是要正式承认黎尔这个孙媳妇入了他们温家的高门,从此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再也?不?会成?为两夫妻相?处的障碍。
相?比黎尔这些时日的忙碌跟紧张,温知宴在北城过得?闲散又舒适,他高中之?前都是在四?方城里长大跟生活,这座城里遍地都是他的发小。
以?沈北灼,周淮舟,宋禹为首的一帮知名京圈二代每天都在拉他出去参局。
自从他跟着温隽临跟温钊昀离开北城,去璃城定居之?后,哥几个就没有好好聚过了。
大学温知宴回来上?的北清大,但是从大一开始,他就心事很重,课后都在埋头做实事,闲少跟沈北灼他们几个裹在一起玩乐。
大二他就自己开了公司,那之?后,更是不?高兴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纸醉金迷跟风花雪月里。
这次,带黎尔下来,一直紧绷严肃的温知宴一下松弛了不?少。
如今的周淮舟算是想明白,为何温知宴从大学开始就寡言少语的埋头开公司了,毕业之?后也?不?听家里的招呼去官场从政。
是为了哪一日,他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强大的资本?顶住来自他的家庭的反对,胸有成?竹的让黎尔成?为他明正言顺的妻子。
不?管怎么想,周淮舟都觉得?温知宴跟黎尔结婚这事做得?很稳妥。
温知宴要不?然就不?喜欢一个人,真要喜欢了,他就面面俱到的把?她宠在心尖尖,为她考虑到他们在一起之?后的每一个可能。他要对她好,好到滴水不?漏。
北城一个被沈北灼新接手的会所里,巨型包厢空落开阔,数盏吊灯映在大理石地面上?,溅射出一地晶光,装修奢靡堂皇的空间里,却只有他们四?个人坐在那儿喝酒玩牌。
温知宴以?前在这种场合都不?高兴上?牌桌打牌,然而这次回来心情很不?错,每次出来都要在桌边赢他们一大堆筹码。
昨天他们玩了斗地主,今天玩北城麻将。
温知宴刚来,本?来还来在一边看财经杂志,打瞌睡。
宋禹也?没说打牌,跟周淮舟在聊一个他最近要举办的古董展会的事。
沈北灼开着车来了,叫他们三个玩麻将。这几天,他心慌得?总坐不?住似的,要他们陪着打牌,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男人上?半年刚从国外?结束驻外?回来,以?前本?来是说不?想说做生意,没意思,为了几个钱,把?自己弄得?一身铜臭味,犯不?着。
不?知为何,沈北灼今年忽然就想明白了,愿意回归家族,被沈家给了数不?清的巨型资本?,现在正拿着在到处挥霍呢。
这几天他们聚会的会所就是沈北灼刚花钱买下的,之?前隶属于一个地产公司,最近被这个公司的老董拿来名其名曰的送给沈北灼,实际上?也?是跟沈北灼谈了条件,要沈北灼打包把?他名下的产业都一并归置了。
反正这四?方城里谁不?知道,沈家是最有钱的。
牌局开始了,温知宴很快就把?东道主给赢了。
“胡了。”
“嗯,胡了。”
“昂,又胡了。”
“啧,就等这张,谢了,又胡了。”
牌桌上?,温知宴云淡风轻的赢了数不?清的局。
沈北灼就坐在他正对面,不?停的点他的炮,渐渐被温公子赢麻了。
他们说情场得?意,赌场必定失意。
怎么温知宴现在是两边都得?意,然而沈北灼是两边都失意。谁不?知道温知宴这次来北城是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回来的。
他老子跟老娘再拼了老命反对他娶这个平民女,他恁是把?黎尔带进了辰丰胡同的温家祖宅去住,都能住进祖宅了,就代表温知宴已经把?他老子跟老娘干赢了。
于是现在的温知宴气场更强大也?更猖狂了。
在牌桌上?,他神魔不?惧。
“阿宴,差不?多点行?了,针对谁呢?这地方可是人家沈北灼的。”一起坐在牌桌上?的周淮舟都看不?下去了,出言暗示温知宴省着点,别欺人太甚。
沈北灼脾气也?不?好,等会两人打起来了,夹在中间的周淮舟跟宋禹还不?知道该帮谁呢。
同样的牌,温知宴放过周淮舟的点炮,过了仅仅一转,却不?放过沈北灼的。
他就专门阴阳怪气的在那儿沉着心思等跟算,等着沈北灼来撞他的枪口。
从小时候开始,谁惹着温知宴了,就是这样的下场,从来没有变过。
“对啊。”一起打四?圈的宋禹嘴角叼着一根没燃的烟,吊儿郎当的帮腔道,“我们灼爷人如其名,最近正无比焦灼着呢。拉下脸来专门花钱收购了这些破地产,破会所,破酒店,天天被律师告,惹一身的官司,家里堂妹又出事被抓了,阿宴你有没有同情心,这样为难灼爷,也?不?看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