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完成一半的一夜情
安想着昨晚的事情,心里一阵乱跳——他昨天,真的是躺在肖老师的怀里,说了好久话,直到被肖老师拍着背哄睡着
虽然昨晚连一个吻都没有,可魏文安还是觉得好高兴。
而且看来肖老师又把他抱回来了。肖老师好温柔,一点都没有吵醒他。
魏文安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肖毅发了微信:
“谢谢你,送我回家”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没有回复,和往常一样。肖毅真的不爱发信息魏文安也并不在意。能在他喝醉酒不舒服的时候陪他说话,这就很好了
魏文安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就到厨房给孩子们做早餐。昨天新买了奶黄包,两个外甥女一定喜欢。
一家人吃着早餐,魏文安突然接到了电话。
“中川联邦监狱?嗯嗯,我是蓝佩的律师会面不是明天早上吗?改到中午十二点?哦哦,好的”
魏文安挂了电话,不禁深思了一阵。
“怎么了?你那个案子?”魏子路在一旁,一边问一边往嘴里塞奶黄包。
“嗯,我的当事人改时间了,说是明天早上她需要看医生“,魏文安说着,也继续吃起来,“晚点也好,早上地铁太挤了”。
蓝佩从来会面的态度都不配合,而且接连解雇律师,因此辩护中心的律师没有愿意去会面的。实际上案件进行到这个阶段,是否会面已经不重要了,只是魏文安一直觉得案子细节太蹊跷,所以坚持去每隔几周去看一次蓝佩。
“叔,去监狱注意安全”,魏子路往嘴里扒饭,“听说中川现在警力人手不足,连带监狱都在减员了。”
“哟,今天喊我叔了”,魏文安乐得咧嘴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魏子路,多放心思在学习上我跟你说,少看社会新闻。”
魏子路低头吃饭,心说我都快有叔公了,叫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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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监狱的会面室,在男子监狱和oga监狱中间连通的小楼里。以往魏文安都是一早来,四处比较安静,今天他在午饭的时间来,才感受到了监狱异样的氛围。
会面室和男子监狱的饭堂隔着不小的距离,魏文安却仍然能隐隐闻到alpha冲鼻的气味。他皱着眉推开会面室的门,蓝佩已经等在里面。
“怎么听打电话的狱警说,你生病了?”魏文安看见少女一如既往苍白的脸,有一点心酸。
“信息素失调”,蓝佩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木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在你以前的病例里没看到”,魏文安皱着眉,“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蓝佩盯着他,没说话,眼里却浮现悲苦的情绪。
“我会发函申请调你的病例记录的,之前你签过的授权书应该还有效。如果需要重新签,我会再来找你。我们都在准备基于你的精神状态做辩护,所以任何的医疗记录,我们都需要有备份。”魏文安耐心地解释,“上次给你带来的资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和事实不符的地方?”
蓝佩仍然没有动。魏文安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有种脊背发冷的感觉——他完全可以理解同事为什么都不愿意来。蓝佩这个少女,身上有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冷意。
“谢谢你,魏律师”,蓝佩突然坐直了一些,“今天你既然来了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魏文安心里有些异样,今天蓝佩有些反常——虽然她也没正常过。但是她有话要说,魏文安不由凑近了一些。
“过来,我告诉你”,蓝佩的双手被拷着,只能微弓着膝盖站起来。
“这里监控和录音是关掉的,根据法律,他们必须要关”,魏文安安抚她,“没关系的。”
“你过来”,蓝佩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又看了看门外的狱警,“过来,我告诉你。”
魏文安无奈地又凑近了些。
就在这时,蓝佩突然拼命抓住了胳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唔!”魏文安整个一个震惊,本能地挣扎,竟然挣了一下没挣开。那个吻用尽了瘦弱的少女全部的力量,魏文安甚至感到她把舌头伸了进去。
狱警冲进来、把蓝佩强行拉开的时候,少女的手仍然狠狠地扯他的袖子,魏文安的西装都被扯坏了一点。
“没事,我没事,没关系”,魏文安赶忙对狱警说。纤弱的少女在高大的狱警旁边,看起来太弱小了,魏文安下意识有些怕蓝佩被伤到。
“安分点”,狱警很凶地把她拉开,“行了,这人大概又发疯了,时间也快到了,你这边还有什么没结束吗?”
魏文安用手抹了抹嘴角,“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他有点怕如果蓝佩继续发疯,会被关禁闭之类,况且他确实没什么其他问题。
蓝佩被狱警押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魏文安一怔。那眼神带着歉疚。
魏文安真是弄不懂了。难道蓝佩压力太大了,想装疯来给他们的辩护加些料?
“走吧”,带他来的狱警从门外走进来。魏文安忙把公文包整理好,跟着狱警离开。
从会面室走到监狱大门,要穿过长长的操场。魏文安到了走廊电梯口,突然察觉到有些异样。
“怎么了?”狱警见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不耐烦地看他。
魏文安发现他全身热了起来,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最明显的是,他的腿间开始出现那种,熟悉的空虚和湿润感。
——这是这是
魏文安内心无比震惊,他今天早上才打了抑制剂,这怎么可能
远处响起一阵喧哗,魏文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外面那是,什么声音?”魏文安声音里有些抖。
“下午一点,放风时间。怎么了?忘东西了?”狱警看了看表,神情越发不耐烦。
魏文安腿间越来越湿粘,却感觉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蓝佩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间会面,蓝佩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蓝佩走之前的眼神,他一瞬间都明白了。
——如果强制他在这时候发情,那么只要他从这走出去,外面操场的alpha一定会暴动,那魏文安也会被迫接受调查。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再继续作为蓝佩的律师参与这个案子了。
这个姑娘是傻瓜吗?以为只要解雇了他,就能继续拖延自己的死刑?这一切要是被查出来,只会葬送她通过第六修正案上诉的任何可能,她怎么这么傻
“律师?”狱警在旁边叫他,魏文安骤然回过神,“律师,没什么事了吧?”
不能就这样走出去,魏文安意识到。即使不为了蓝佩,为了他自己的职业生涯,他也不能去监狱看次当事人,就弄出全监狱暴动的局面。
可他能怎么办呢?难道求助狱警,让狱警请医生过来打抑制剂?魏文安攥紧了拳,发现他的状况已经快撑不住了,如果蓝佩因此被人调查、失去了上诉机会,那他岂不是亲手把当事人送上电椅?
“我好像好像吃坏了东西,要不您先去忙吧,我去趟洗手间,然后自己离开就行。“魏文安捂着肚子说道。他现在只是万幸,会面室的小楼平时没有很多人经过,而这个狱警是个beta,闻不出他正在进入发情期。
狱警不耐烦地皱眉,“那你完事了立刻原路离开,到门岗记得登记啊,”说罢一指远处,“厕所在那。”
“好的好的,谢谢警官。不好意思啊!”魏文安赶忙夹着腿,小步跑到远处。
他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