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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邮差

 

抚在额角。另一只手探在衣服里,被他躲了一躲:“我自己来。”

“不至于吧?防我?”梁乘夏不让,眨眨眼,“也是,毕竟你发烧也y得起来。”

“……梁乘夏。”

他出门前就只有375了。忽略不计。

梁乘夏的手指绕在小腹前,像数数:“几块?我早就想数了。六吗?”

“不是的。”他别过头,“没有那么夸张。”

她轻飘飘一句“这样啊”,俯身同他咬耳朵:“经常健身吗?”

“嗯。”

他的脸又抬起来,眼睛对上她的:“在学校很无聊。”

清水湾真的是,很无聊。

“怎么会呢?”梁乘夏又惊讶,又委屈,“如果不是你天天健身,怎么会一晚上能让我——唔。”

这也不准她说。臭弟弟。

他捂着她的嘴,红自己的耳朵。

今夜的眼睛,还是sh漉漉。

……要了命了。

梁乘夏坐在他腿上,发号施令:“fk——”

又被捂住嘴。

他不许她说fk。

她解释过,她当然知道这个词日常用的侮辱意味,但在x行为里不一样。为了刺激,为了催促,为了表达,无所谓的。

弟弟就是不让。

“是不是不行?”梁乘夏的声音闷在手心里,“病了两天,会不会退步。”

凌则表情不变。实则弟弟跟她相处,神情一直只是一贯有的温和平静,他对别人也如此。

温柔从来只在耐心里。

她说什么,他都安静地听。

她平等辱骂所有人,他都包容笑一笑。

她抱怨午餐或晚餐很难吃,他会从电脑前抬脸:“那你要我给你做吗?”

他做的东西,那根本不是人类吃的。

梁乘夏心虚。他就笑起来,继续写作业:“我找到一家好吃的鳗鱼饭。周五带你去。”

梁乘夏撒娇:“为什么不是明天?”

“后天组会。”

说这话时,他会任由她掉在膝上,钻进x膛里。

就是在这样的一天又一天里,梁乘夏变得越来越不像梁乘夏。

一天又一天,凌则也不会退步。

他拎着她到窗边。从上次开始,他就很喜欢这里。梁乘夏实在不算清瘦,是恰到好处的匀称,因为身高,从前从来没有人能轻而易举把她提走。

弟弟总是可以。

她没有办法不着迷。

【《danroly》——charlieputh】

梁乘夏是负心nv的迹象有很多。

b如她真的以为,问题已经得到妥善解决。

她天真相信,吃醋和吃醋之间,并没有真心介怀和情感催化的区别。

卡内基梅隆的助理教授、打bang球的小运动员,凌则都没有去记名字。但当梁乘夏兴致b0b0在家里拆松荣堂的线香时,他在一旁自我静音。

银座有松荣堂。京都也有。

她为什么喜欢用线香?即使这和周士至无关,他是否曾经陪伴她去挑选,问她喜欢哪一种气息。

崛川,楽山樱,或南熏?

他沉默了太久,连梁乘夏叫都没有听见。

“弟弟,”她不满看着他,“你最近好几次没听见我说话。”

“嗯?”

“我说,楽山樱特别甜,但是留存效果很好。”她盯着他,“有心事吗?”

凌则摇头。

“马上劳动节,我可以用年假,凑个小长假。”梁乘夏关上盒子,“你想去哪里玩吗?新加坡?马来?或者泰国。”

她还是没有提到那座城市。明明最多人去的城市。

弟弟的眼睛黯一黯。

梁乘夏抿唇。

她不是真的介意。

一个东京而已,她又不是演弱智电视剧的,踏进一步就要心碎。但她已经习惯拿它做挡箭牌。

tokyoiswhereshedrewthele。告诉剩下所有男人,放弃绝对靠近她的幻想。

弟弟越想要她破例,她就越谨慎。

“我记得泰国也免签了吧?”梁乘夏朝他笑,“不要去曼谷,弟弟,和我去清迈。他们不会玩。清迈要chill宁静一百倍。”

凌则沉默。

梁乘夏已经很久没有ch0u蓝莓爆。但在这一刻,在他近乎消极的顽固和抵抗里,她开始感到焦躁。

“凌则。”

“我去做饭。”他起身,避开她的视线,“今天没有买到寿司。”

梁乘夏不ai凑热闹,除了寿司郎。尽管香港人对寿司郎的追捧,有时被内地学生视为美食匮乏的表现。

俗称,没吃过好的。

但她又很讨厌排队,所以他有时会在超市买冷藏的盒装寿司。

寿司是他能想到的直接意象。她宁愿他直接提。

梁乘夏抬腿,将他g回来:“弟弟——”

“别这么叫我。”

如果他再激烈一点,这里就可以用感叹号。万幸教养发挥最后一点温和作用,否则梁乘夏会翻脸。

这种程度,还在她愿意怜惜的范围。

虽然头疼。

“我不喜欢别人敏感,”她伸手,去g他运动k的系带,“不要这样。”

他躲开了。

“你总是想要用这个解决我。”很低的一声控诉,“最不像长久之计的办法。”

梁乘夏的耐心也只有一分钟。

“你不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吗?”她盯住他,“弟弟,坦然面对yuwang也是一种勇气。”

他呆呆看着她。

她收回手,站起来:“我以为你不在意,还是我高估你了。”

距离他发烧,一个月不到。她不想争执,但也不想再哄,转身要进书房。

“我不是。”

他在身后开口。

“也许以后迟早会。”梁乘夏的背影立在眼前,令他想起那天在海边,“但那一天,我只是以为自己可以追求你。”

梁乘夏默然。

“我也很想像你说的那样,去读什么叟,看星星,然后把你骗shang。”居然在这种时候忘记那个什么诗人的名字,凌则心里有点恼,“但事实上,我们已经shang了,我还是想请你去蒲台岛看星星。”

梁乘夏低下头。

“我是没有那么大方,偷偷介意了好多次,看到日语字幕都烦。但是——”

声音更低:“我买好天文望远镜了。”

她能想象他低头的模样,安静的模样,努力让委屈不被狭隘本能连坐,以争取她宽宥的模样。

梁乘夏猛地回头,大步走回他身前,投入他怀里:“对不起。凌则,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她说,“我没有办法变成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人的自己,再来遇见你。”

这是梁乘夏24岁以来最诚恳的瞬间。

她多希望自己是真的绝情。于是在这种希望里,分不清ai情悸动和良知约束的b例。

“弟弟。”她换回称呼,最后妥协,“慢慢来,可以吗?”

“那你怎么定义速度呢。”他长进太多,早不是那么好骗,“三年和一辈子之间,只隔一个人吗?”

她同周士至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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