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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昏迷的人醒了

 

欲望也同时隔着衣料撞上了它的同类。

肉欲撞击的感觉让他心跳空了一拍。

其实碰撞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瞬间的冲击过后,本不会再有更多特别的感受。可欲望能控制大脑,大脑也一样可以蛊惑欲望。与另一个男人性器相击这件事完全背离了李莲花内心根深蒂固的君子之道,强烈的悖德感让他体内沸腾的情欲居然再上了一层楼。

他的大脑几乎完全被吞噬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但执拗的念头:

不……不行……真的不可以……

他伸出手,拼尽全力去推笛飞声。

笛飞声被他弄烦了,抓住他的双手向身后一剪。他用一只手锁住李莲花的双手,顶着他的后腰把他整个人向自己推。

“你太烦人了。”他宣告道。

他撩开碍事的外袍下摆。

夜风从潮湿的顶端拂过,那根完全勃发的欲望骤然一凉。

在这间门户大开的客栈房间里,他衣不蔽体,最该被隐藏的身体袒露在他的宿敌、知己和至交好友面前。

黑暗变成了他最后的遮蔽物。

李莲花缩紧下腹,脚趾难耐地蜷了起来。

李莲花猜不透脑子出了毛病的笛盟主究竟想怎样。

他被反剪着双手,全无反抗之力,下身衣衫不整,大半性器都裸露在外,完全是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但……

但他就被晾在那儿了。

仿佛他是个没有知觉不会动弹的稻草娃娃。仿佛笛飞声刚才不过是弯腰弯得累了,想坐一会儿,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把他安置在哪里,于是就暂时先放在自己腿上似的。

感觉上笛盟主忙得很。

李莲花耳边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笛飞声另外那只手一会儿伸到身体左边,一会儿又放到身体右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李莲花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笛飞声的手在换边时,衣袖总会似有若无地从他赤裸的顶端拂过。每一次都猝不及防,快感倏忽而至,又猝然消失,让他觉得空虚又异常狼狈。

“笛飞声,”明明他是倒霉被缠上的,结果现在倒显得只有他一个人欲求不满似的,李莲花简直恨不能把笛飞声挂到屋顶飞檐上去,看他那根倒霉玩意到底能挺多久不软,“你这是又想干什么?”

笛飞声一边忙一边回答:“这样更方便啊。”

更方便?方便什么?

李莲花不明白。毕竟他还没有碧茶入脑,跟不上笛飞声天外飞仙一般的想法。

不过比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更惦记地上躺着的石水。肉体裸露和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都变成了异样的刺激,让他紧张,又让他的身体兴奋异常。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拼命躁动,让他暴躁,让他想用下体去磨蹭什么东西,让他本能地渴望潮湿紧致的洞穴。

他仰起脸,费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说:“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明白,但你绝对不能让石——”

笛飞声打断他:“好了。”

又是什么东西好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李莲花一怔。但他没多想,继续说道:“你绝对不能让石水醒……”

黑暗中,他半边屁股被人整个抓住了。

李莲花惊得腰身一颤,音调半途陡然拔高,“你——”忽而又想起这间客栈里说不定人还没跑光,连忙收了声,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门主变成李神医之后,一直过的都是穷鬼日子。他大多数外衫不是麻料的就是葛布的,布料又粗又硬,摸着都刺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是外衣嘛,能蔽体就行。可在裤子被人褪到了大腿根的当下,这件事就突然变得要命起来了。

臀部不见日光,也少有摩擦,那里的皮肤本就是全身上下最细嫩的。如今被笛飞声隔着外衫这么一抓,刺刺拉拉的麻布磨得李莲花又痛又痒,再加上笛飞声掌心燥热,烘得那份痛痒越发鲜明。

堂堂前任天下第一居然就这样被人摸了屁股,李莲花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羞更多,还是恼更多。

他气急败坏地斥道:“笛飞声,你给我放手!”

笛飞声非但不放,还变本加厉地揉捏了两把,说:“你屁股上肉比我想的多。”

什!么!人!会!想!这!种!事!

李莲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续上来。

笛盟主还补上一刀:“我很喜欢。”

李莲花快炸了:“你给我闭嘴!”

“好。”笛飞声说。

他这会儿又听话了。不说,只做。

他抓着李莲花的屁股把他用力推向自己。

自从下身与笛飞声的那东西隔着衣服撞了一下之后,李莲花就一直含腰缩腹,刻意躲开那根不要脸的玩意儿。但现在被笛飞声这样一推,再怎么努力,都成了徒劳。

他膝盖抵着椅背,已经去无可去,再被人往里推,就只能将两条腿分得更开。他被完全推进了笛飞声的怀里,腿间门户洞开,两个人的隐秘之地以一种极尽亲昵的姿态再度碰撞在一起。皮挨着皮,肉贴着肉,笛飞声杂乱的毛发戳刺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中间再无任何阻碍。

快感如烟花一般炸开。

李莲花猛然一挺腰,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

“笛飞——”他恼怒地想要斥骂,最后一个“声”字却被他自己吞了,化作一声情难自禁的、甜腻撩人的呻吟。

他和笛飞声的欲望一同被人握住了。

笛飞声放开了他的臀,可反剪他双手的那只手却同时用力抵住他的后腰,让他逃无可逃,只能把自己的下体送进笛飞声的掌心里。

这只手的指腹、指节和掌心处都有习武磨出来的硬茧,他的那东西则脆弱又娇嫩,被笛飞声用手碰一下都会起反应,何况现在还被迫和另外一根更粗壮狰狞的同类紧紧挤在一起。

李莲花强忍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用力扭腰想把自己从笛飞声手里解放出来,“笛飞声,你到底在干什么!”

笛飞声松开他身前那只手,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说:“李莲花,你再闹,我就把石水弄醒。”

然后手再度绕回他身前,继续握住那两根赤裸的东西。

李莲花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于笛飞声居然打他屁股,还是该恼恨笛飞声居然拿这种事威胁他。

他安静了,笛飞声满意了。他乖乖地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我在让你兑现承诺啊。”

一边说手上一边就开始套弄。

他自己的之前已经被李莲花弄得差不多了,可李莲花的还不行,上下滑动时,手感依旧有些滞涩。再加上他掌上一层厚厚的刀茧,磨得李莲花有一些疼。这种疼痛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能忽视,又不至于让人受不了,最后反倒变成另一种熬人的折磨。

“胡说八道,”李莲花一边努力控制呼吸一边反驳他,“我没有……没有承诺过这种……事情……”

指节上的茧擦过顶端和茎身连接处的沟壑,他忍不住背脊轻颤,连带着连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于是说出口的话找不出多少斥责的影子,反倒更像欲迎还拒的情趣。

笛飞声理直气壮地说:“你答应让我摸你的。”

……

李莲花很想冲他耳朵吼,这算哪门子的摸啊!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摸法,他宁愿被云彼丘抓个现行!

其实他们之间的行为远称不上是真正的同性交媾,没有裸裎相对,也没有谁真的进入了谁。可李莲花觉得,就算他们真的怎么样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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