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怔住了。
笛飞声这个人,向来嘴硬心软,口是心非,要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软话,难比登天。
可现在他说不要走。
不是不许走,而是不要走。
他眼神里的难过完全不加掩饰,像一只河蚌张开紧闭的外壳,露出里面柔软易伤的身体。
李莲花也开始难过起来。
若不是还有事情必须要处理,他想,就把最后三个月留给笛飞声又何妨呢?
可有些事他非做不可。
他不能留下来。
他挣开笛飞声的手,哑声说:“好,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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