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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温舒窈翘起尾巴,笑得比牛奶还甜。
幸好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温舒窈犯困之前,雷声渐歇。
她打着哈欠和孟鹤眠互道晚安,关上门后却没走,而是愣愣地在走廊里站了会儿。
自下暴雨开始她就觉得焦虑,哪怕呆在温暖的屋子里也无法平静下来。
孕期本能催促她赶紧做一个安全舒适的小窝,离开孟鹤眠的房间后,这种衝动更甚。
可揪自己的毛做窝,那得多疼啊。
温舒窈焦虑得想咬手指,人类的理智与兽类的本能不停打架,搅得她烦不胜烦。
她原地转了一圈,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从门缝里,隐约可见透出来的一线光亮,孟鹤眠还没有睡。
温舒窈盯上了孟鹤眠的衣服。
不用自己的毛,可以用“崽崽”妈的毛。
纯亚麻衬衫,柔软、透气性强,还特别结实,可以搭一个舒适的小窝。
她越想越心动,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耳畔有仿佛一个声音,给小兔准备一个窝是孟鹤眠应该做的!
孟鹤眠是人类,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但没关系,她完全不介意。
温舒窈咽了口水,打定注意要找机会去偷一件衣服出来。
这样一想,小兔觉得舒服多了。
端着餐盘哼着歌,一身轻松地下了楼。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宝们肯定会说我短短!
没错!我就说短短。_(:3」∠)_
啊啊啊啊,主要是来不及十二点之前更新了,如果要长长大家可能会熬夜。
温舒窈:小兔很担心你,不要熬夜!
还是不要熬夜了orz
孟鹤眠熬了半宿, 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匆匆吃了个奶黄包就去跑地方办手续。
温舒窈就是抓准这个空隙,心虚地溜上二楼, 尝试开孟鹤眠的房间门。
然而门把手扭了几下,丝毫不动, 是锁上的。
她咬了咬唇,觉得松了口气, 又莫名其妙地失落,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在还可以借这个时间差变成小兔向孟鹤眠蹭摸, 顺便打消她的疑虑。
温舒窈照常浇花、做家务、把提前买好的菜藏起来。然后就蹲在花园唯一的石板路上,等孟鹤眠回家。
这一等就是好久,温舒窈困得不行,连爪子都缩进了毛毛里。
于是孟鹤眠刚回家, 就望见了一隻圆滚滚、昏昏欲睡的小麵包。
她与小兔四目相对, 后者黑润的眼睛一眨, 打了个哈欠, 清醒了。
孟鹤眠换鞋小兔也跟着进屋,她想上楼小兔直接一个飞扑, 扒着她的裤腿、踩着棉拖鞋不放。
小兔习惯性地开口:“辛苦了,欢迎回家!”
孟鹤眠则把已经到嘴边的“不辛苦”咽下去。
她从那张比例可爱的兔脸上看出了温舒窈的心情:捞我上去!
“”
这又是在做什么?
孟鹤眠内心挣扎几番,还是决定装作看不懂, 无比艰难地带着这隻挂件来到茶几边。
上面放着温舒窈留给她的纸条:“出门买菜, 晚点回家。0v0”
再低头,对上那张和颜表情一模一样的小兔脸。
她眼睫颤了颤,将纸条收好后慢慢悠悠、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爬上楼梯, 回到自己房间。
小兔对着孟鹤眠的裤脚一顿猛刨。
她也不明白, 孟鹤眠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不抱她上去。
眼瞅着自己的裤子要被刨出花, 孟鹤眠面无表情地躬身,两手轻轻合拢。
她把小兔捧到桌上,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像在捧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没有丝毫逾矩。
小麵包好像又胖了点,但温舒窈还是那么纤细。
她悄悄对比,最后实在没忍住,指尖戳了一下小兔的尾巴。
兔子的尾巴其实是卷起来的,可以拉长,还特别毛茸茸。
小兔浑身一激灵,扭头过来看孟鹤眠。
这反应差点没把孟鹤眠吓出冷汗,毕竟自己的行为有点流氓。
哪怕之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但是——
然而小兔把头蹭上手指,已经做好了被摸的准备。
先摸头先摸头!
这动作不用温舒窈说,孟鹤眠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提心吊胆地摸摸小兔的脑袋,还仔细避开了敏感的耳朵。
随后立马拉开椅子,打开笔记本电脑,像是有急事要处理。
温舒窈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打扰她。
果不其然,这一通操作之后小兔遗憾地走到一边,嚼孟鹤眠给她准备的新鲜提摩西草。
日光似乎要把她烤成甜蜜蜜的蜂蜜蛋糕,柔软且蓬松,惹得孟鹤眠余光不住地往那边瞟。
好想摸,但是不能。
半晌,小兔无聊打了个哈欠,摊成长条法棍麵包,并且自言自语。
“天气真好,待会儿去偷件孟鹤眠的衣服。”
孟鹤眠不小心敲错了一个字母。
小兔歪头打量:“今天穿的这件就很不错。”
虽然没有昨天的亚麻透气性强,但棉质布料很柔软。
孟鹤眠直接大脑宕机,忍了很久才没让自己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