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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掐了神经的叶宁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两位“人渣”视线一碰，又齐齐错开。
叶·人渣·宁懊恼极了：啊啊啊啊，我刚是不是说话太大声了？
沈·人渣·伊川凝眉低头：我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太鲁莽了。
两个心虚的人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全都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就那么杵在原地十几秒，体态笔直，表情正经。
小反派满脑子都是，这多强势的一个人呀，都被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吗，卑微的，犯了一点错误连话都不敢说了。
大反派冷静思考，小姑娘本来就胆小，现在动都不敢动了。
越站越尴尬。
越想自己越不是人。
最后都怕再戳到对方敏感的神经，就这么僵持住了。
“咦？是我卡了吗？”001那小电子音里满满的都是疑惑，“你俩怎么不动了？”
叶宁总算松出口气：得，得救了……
沈伊川不着痕迹的放松身体。
“那个，好累，我要睡觉了。”叶宁赶紧接上，生怕这话茬子掉地上再把自己给冻住。
沈伊川也不卷了，“早点休息，有助于恢復。”
空气恢復流动，场面一度和谐而自然。
叶宁目不斜视胡乱点头，其实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认同什么。
001眨眨豆豆眼，好心提醒，“那水杯是空的，你喝啥呢？”
叶宁：……
沈伊川若无其事抖落了一下被子。
转头对人渣，001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酒店今天都重铺过了，你捅捅咕咕又想干什么？！”
沈伊川：……
001断言，“没憋好屁！”
叶宁倒水端杯一气呵成，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想了想，又觉得心里不安，要不，帮大反派说句话吧，“那个，抖一抖，好睡。”
沈伊川愣了愣，眸底闪过讶异，这小反派怎么这么容易原谅对她不好的人……
001不可置信震惊当场，小反派被大反派pua了吧，这还替她说话呢？到底是没忍住，小系统仗义执言，“她都把你强睡了，你还袒护她呢？”
“我……”沈伊川动了动唇，才说一个字，就被愤世嫉俗的小系统大声吼断线了，“不许狡辩！变态不配拥有人权！”
沈伊川：……
叶宁：？？？
不是！
等会！
自己就洗个澡的功夫，谣言都传成这样了？
小反派瞪眼了眼睛涨红了脸，“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啊！”
“咱仨是一体的，你俩干了啥，我能不知道？”001义正言辞，根本不听。
突然被提醒，叶宁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被摸过的地方又开始发热了，张张嘴，实在和这小系统说不通。
瞧瞧！瞧瞧！小反派都呆住了，这得是多大伤害啊！001扯出个‘别怕，有我在’的表情包，坚持‘老奶奶不想过马路也必须给扶过去’的见义勇为，“以后我帮你监督她！她要是再干出这种事，我就上报快穿局主神！投诉她职场骚扰！”
叶宁赶紧去看大反派。
沈伊川抿抿唇，低下头，“我接受监督。”
什么啊！就接受了！倒是解释一句啊！叶宁抹了把脸，这都快把大反派欺负到墙角了，不能再让小系统说下去了，“禁言小黑屋吧。”
001：？？？
“我跟你是一伙的啊！你要是被胁迫的你就眨眨眼啊……￥&&哔哔哔哔……”
世界总算安静了。
然后又是长久的尴尬。
叶宁动了动唇，“你，你……”
绞尽脑汁，结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家，大反派的心意都在行动里呢，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不诚心啊……
叶宁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最后隻憋出一句，“你也早点睡，晚安。”
“嗯。”沈伊川瞥了一眼那被子里拢起来的一小条，乖乖巧巧规规矩矩的，再看看剩下的三分二空间，她顿了顿，提醒，“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自己睡就行。”
叶宁：……
“在床上工作不行吗？”叶宁手肘支起一点点身体，咬了咬唇，“之前不都是这样吗？”
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小姑娘被沁的水润润粉嫩嫩的。
初尝血腥的野兽慢慢睁开眼，敏锐的嗅到猎物的气息。
沈伊川摩挲了一下手指，扼住这隻祸患。却挡不住那隐隐约约的甜味，也不知是鼻端真实存在的，还是大脑自动补全之后的幻觉。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肖想他人的龌龊事来。沈伊川拧眉，脚步微退，坚持，“不了。”
明显察觉到这人的抵触，叶宁无奈躺回去，呆呆看着房顶，有些挫败。
沈伊川关上灯，重新坐到那把椅子里，背对着床，看向窗外。
叶宁忍不住偏偏头看向她。
夜色浓稠，星空明亮，将人的轮廓模糊成一个剪影。
叶宁苦恼的攥住被子，又放开，再攥紧。
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