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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眼神里的关切之意全都暴露在外。
“时璎。”
“欸!”看着突然将自己抵在船头的人,时璎一时有些无措。
寒止左臂撑着她身后的围杆,右手搭着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身前。
“你就这么担心我?”
她拨弄着时璎的衣襟,漫不经心地碾过身前人平直凸起的锁骨。
尽管隔着衣料,时璎还是被她指尖的凉意刺激得呼吸微乱。
“回答我。”寒气语气强势,动作却极尽温柔。
“是。”
时璎慌忙抓住她一路向下的手,问道:“做什么?”
“不做什么。”
寒止逼近她,时璎退无可退。
两人接了个点到为止的吻,寒止哄她,“松手。”
她背光而立,眼眸中只有时璎那张脸,她的眉梢眼角都铺散着诱惑。
时璎当真就鬼使神差地松了手。
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寒止牢牢捕获了。
“你关心我,我很喜欢。”
时璎欲言又止,她别开脸,不敢看寒止。
“不急,我等你说。”
失去阻碍的右手比它的主人更加放肆。
时璎脑海中是一团乱麻,她不是挣不开,只是忘记了要反抗。
抓握与揉捻起先毫无技巧,却实在温柔,因为寒止打心底里珍惜。
青涩是可以被爱意调教的。
江浪拍在船头,时璎在颠簸中渐渐稳不住身体,她的定力,仿佛都被已然开窍的人把玩走了。
耳尖微动,寒止捕捉到了两道脚步声,时璎也偏过头来,眸光稍显弱势。
寒止明白她的眼神,却不为所动,不肯放过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璎心跳乍急,在寒止的为难下,微红了眼眸。
本不是粗暴的人,但寒止瞧着这一幕,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多用了几成力。
时璎受不住,轻哼被寒止堵了回去。
“等等我啊!”
莲瓷捂着双耳,故意不理叶棠,路过船头时,脚步才慢下来。
“怎么不跑了?”
莲瓷没应声,叶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你家小姐把时掌门堵在船头做什么?”
少主竟然是更主动的?
莲瓷有些疑惑,“我不知道。”
她用力夹住了攀上胳膊的手,疼得叶棠当即就给了她后背一掌。
“痛!”
两人“互殴”着一路走去了后舱。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时璎才松了口气。
寒止的语气里,半是安抚,半是促狭,“都走了。”
时璎抓住被扯松的腰带,没有应声。
被掌控的感觉让她不安,但她又在这种不安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寒止想占有她,光是一道眼神,时璎就足以体会得真切。
她没法拒绝寒止。
不是不能,是不想。
寒止帮她理好衣裳,“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时璎听出她没憋好心思,抓住方才作乱的手,答非所问。
“糖糕应该蒸好了,吃糖糕去。”
寒止心中了然,偏又明知故问,“害羞了?”
时璎足下一顿,她报復般夹紧了寒止的手指,“我想说,让你轻点。”
“那为何方才不说?”寒止咕哝道:“手生嘛,自然把持不住了。”
“因为,你没有下一次了。”
寒止笑而不语。
谁说得准啊?
十指相扣的两人渐行渐远。
夜色茫茫,江面上探出了几颗脑袋。
“老大,她就在这艘船上,咱们几时动手?”
“等舱里的灯熄了。”
领头的抹去面上的江水,眼神阴狠。
“见人就杀,一个活口都别留。”
作者有话说:
寒止:莲瓷!为什么提到我主动的时候,你使用了“竟然”这个词?什么意思?!
叶棠:因为她背着你,偷偷站时寒。
莲瓷:嘘!!!
时璎:没有人站寒时吗?我自己站!
莲瓷:你滑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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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
“你别走。”
叶棠靠在床头,抓着莲瓷的衣裳不松。
莲瓷在昏黄的烛光中回过头,“多大的人了,还怕黑?”
“我心里慌得很。”叶棠捂着胸口,唇色微微泛白。
莲瓷顺势坐在榻边,她抬手摸上叶棠的前额,“病了?”
“不是。”叶棠转眸盯着她,煞有其事般说道:“我总觉得夜里会不安宁。”
莲瓷闻言,朝舱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夜色没有尽头。
万一呢……
“这无凭无据的。”莲瓷已然决定留下来了,但嘴上又说:“你求求我,我就发发善心留下来。”
“求你。”
叶棠这次倒是干脆,“好莲瓷,留下来吧。”
她怕死啊。
莲瓷得意一笑,“好吧,我就勉强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