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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嫚轻笑:“很正常,我修炼也要灵力,既然你想要更多灵力,那我们就延长双修的时间。”
厉映雪目光扫过水面,瞥了眼痊愈的指尖,在这一刻避开她的视线,只是淡声说一句:“行。”
“那今天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先回去休息吧。”伏嫚松开她。
厉映雪感受到她的退出,以及腰间的松懈,问她:“你修炼得怎么样?”
伏嫚认真思索:“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你的蜕变。”
她不用再将就她,反而相辅相成。
厉映雪:“那你突破化神期需要的时间是不是也缩短了。”
伏嫚扬起笑来,率先往岸边游去:“没错。”
厉映雪仍浮在水中,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目光复杂地追随她的背影。
这女人真有这么开心?
抬手朝着伏嫚画了个符,她还有灵力,她的精神力亦更强大。
应该能读出点东西。
然而,仍旧是一片空白。
厉映雪面色越发冷漠,握紧了手。
伏嫚似有所感地回头:“刚刚好像有灵力波动?你用灵力了?”
厉映雪游过去,走上岸边,冷冷回她一句:“没。”
伏嫚双手环胸看她穿衣服:“厉映雪,我发现你撒谎越来越顺口了,方才你明明就用灵力了,想对我做什么?”
“谋杀师父?”
厉映雪穿上鞋子的动作一顿,换做平时她可能就当她是开玩笑,给伏嫚一个眼神就算了,但这次她却罕见解释:“我没有这个想法。”
伏嫚没放在心上,笑着和她并肩而走,离开地宫。
晚上,厉映雪熟睡过去。
梦悄然降临。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满耳的蛇信子和蠕动的躯体,是那么的恶心,又让人惧怕。
还有那个人渣挥下来的鞭子,那切肤之痛……
厉映雪在梦里催眠自己,已经过去了,谁都无法再来伤害自己。
然而当她“看到”梦中那个人渣身下是熟悉的蛇尾时,鼻尖倏然一酸。
黑夜中眼尾毫无征兆落下一滴晶莹。
夜半,厉映雪睁开眼,恍惚看着天花板。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
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翌日,伏嫚起来发现厉映雪一大早就起来了,她醒来时都看不到厉映雪的身影。
待她下楼去,才发现她又坐在花园的休闲桌前,戴着墨镜,沐浴着初升的旭日。
清晨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暖意。
伏嫚坐在休闲桌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玫瑰茶,不禁意问道:“你换口红了?”
厉映雪一僵,早上她就发现了,她的唇色又深了一些,如果不涂口红的话,单纯的唇色和她原来的裸唇色相比,显得有些发黑。
所以她用更深的口红遮盖一下。
“嗯,换了。”
伏嫚喝茶:“挺好看的。”
“今天休息吗?”伏嫚看她惬意沐浴阳光,搁下茶杯后正正身体,晒一下太阳。
厉映雪发现她总能察觉到自己的一些心思,好比如现在,她就不想双修。
“今天我想休息。”
伏嫚:“是不是因为工作的事?”
“也算一个原因。”厉映雪大拇指摩挲着蛇戒,“堆了三个月,经纪人一直在推掉我的通告。”
“等下我得出去拍摄杂志。”
“要我陪你吗?”
“不用。”
伏嫚知道她有精神力后,也就不再担心她的安危,“也行,路上注意安全。”
厉映雪晒了会太阳,在九点钟左右就自己一个人坐车出门了。
拍完杂志,到了下午,她接到一个电话。
一个出乎她意料的电话,打来的人是闵恬的父亲。
约她出来见个面。
厉映雪想到闵恬当初绑架自己,和那条黑蛇狼狈为奸,这事不会就此简单了结。
于是她应约过去。
在一家咖啡馆,她见到了闵恬的父亲,闵治。
这个男人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作为议员之一参加各种会议或宴会。
“闵先生找我不知何事?”厉映雪一坐下便开门见山问。
闵治在议员这个位置上做了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小辈面前他更是不威而怒,从容镇定。
“映雪,是这样的,我听说你高中时和闵恬交往过?”
厉映雪:“闵恬告诉你的?”
闵治笑了笑:“子女做什么,父母多少会知道一些。”
厉映雪不吃他那一套,一瞬不瞬看他。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闵治发现对方根本不接自己的话,他不得不重新开口:“映雪,你有没有考虑过和我们闵恬重新在一起?”
“闵先生是在开玩笑吗?”厉映雪冷笑,“先不说以前读书的同窗情意,就说前不久闵恬才绑架了我,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
“这个是她的不对,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闵治正是知道闵恬绑架过厉映雪,他才头疼来亲自见这个丫头。
厉映雪:“闵先生如果只是想替你女儿道歉的话,大可不必,当事人没来我没觉得这个诚意好到哪去。”
闵治张了张嘴,咳嗽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和闵恬重新交往,甚至结婚,我闵治可以许诺你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