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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伏嫚还深陷上床的字眼，眉头紧锁，“像我们双修那样？”
厉映雪瞪她：“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做个表面而已。”
伏嫚闭嘴：“是我没有见识。”
“我问你，恶和欲消失了，还会回来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问一下，有点好奇。”
伏嫚：“不会再回来了，它们已经消失在六界，你不用担心。”
厉映雪看她一副为自己安危着想的样子，深吸口气，忽然说不出话来。
风有些大了，厉映雪感觉到凉，想回车里拿件衣服，经过伏嫚时，高跟鞋好巧不巧踉跄了一下，厉映雪跌进伏嫚怀里。
伏嫚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羸弱双肩。
厉映雪没起来，靠着她胸怀。
“对不起。”
伏嫚听到这话，疑惑：“什么？”
“我很抱歉那样说你。”厉映雪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慢慢地显露出几分歉意，“对不起。”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
厉映雪静静望着她，流露出祈求她原谅的神采，但高傲又不许她流露太多，几秒后便偏了偏视线，望向伏嫚身后的海面。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伏嫚埋首她颈窝，嗓音有些闷：“厉映雪，我这几天也不好过，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你比玄姬说的话更伤人心，我长那么大，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的人类。”
飘柔的秀发在空中晃动，厉映雪感受她的用力抱紧，思绪复杂，双手慢慢地从伏嫚背后抱上来，“……对不起，我当时情绪用事了。”
没有想过她那样子是事出有因。
“你能原谅我吗？”
伏嫚一下子就松开她， 狐疑地瞧着她：“你平时道歉都是这样的吗？”
厉映雪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伏嫚：“你知道哄人这两个字吗？”
厉映雪：“……”
厉映雪明白她的意思，目光下移，落到伏嫚的唇上，淡声问：“你想我怎么做？”
伏嫚：“这不是你的职责吗？又不是我说错话——”
话音一落， 伏嫚便感觉到脸颊被人捧住， 眼前一暗，唇被封住。
她喜欢的鸢尾花香铺满鼻。
她愣住。
短暂地接触后， 厉映雪便松开她， 眉眼皆冷，但冷中又含着几分热烈。
她说：“这是我们人类道歉的方式。”
伏嫚仍在错愕， 频频看向厉映雪红唇， “真的？”
厉映雪：“我为什么要骗你？”
伏嫚看她不似作假， 心下信了几分，眼底闪过自己都没察觉的高兴， “那……我就原谅你吧。”
厉映雪：“我们和好？”
伏嫚这下没有异议了：“和好。”
厉映雪松了口气：“回去吧。”
“嗯。”
伏嫚看到她身上穿着单薄，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头上，“别冷到了。”
厉映雪心里一暖，扯住两边：“嗯。”
伏嫚慢慢开着车：“我是不是可以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了？”
厉映雪：“你想过来就过来吧。”
伏嫚说：“那我还是过来吧， 这样能天天见到雪宝。”
打定主意，伏嫚载着厉映雪回了一趟山庄别墅，收拾了一些行李。
缃儿听到声音， 来到卧室就看到房间里的两人，伏嫚在收拾东西， 厉映雪穿着伏嫚的外套坐在床边等她。
“帝姬， 你要搬走吗？”
伏嫚：“对，我过去和厉映雪一起住。”
缃儿有些不高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伏嫚：“不清楚， 再说吧。”
缃儿又看向厉映雪，没料到和她四目相对，对方神色寡淡，有些疏离。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匆匆离开。
而伏嫚也收拾好行李，末了想到一件事，“厉映雪，你过来看，那件外套真不在这。”
厉映雪动都没动：“不是说了么，是你之前回来的时候忘了带走，所以还在我那边。”
伏嫚思索片刻，又回忆了下之前对峙的讨论，“你说的有道理。”
厉映雪看了眼手机屏幕，“快点收拾，有点晚了。”
伏嫚弯下腰拉起拉链，“好。”
两人趁着月色朦胧，赶回到酒店。
伏嫚停下车，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厉映雪已经睡过去，不忍叫醒她，伏嫚解开安全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替厉映雪解开安全带，打算抱她起来。
刚靠过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厉映雪的红唇吸引住，一下子就想到在码头的一幕。
厉映雪说这是她们人类的道歉方式。
伏嫚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过去，亲了亲。
没什么味道，但是有点软。
怕厉映雪醒来，伏嫚蜻蜓点水一下，就快速松开了。
伏嫚弯腰伸手进她腿弯，把她抱起来，刚抱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车门声音太大声了，还是别的，厉映雪醒了过来。
“到了？”厉映雪开腔便掀起浓郁的困意，几秒后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伏嫚抱着，睫毛颤了颤。
“到了。”
“放我下来吧。”厉映雪想到她还有个行李箱要拿，抱着自己反倒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