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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搂到怀里安慰,“你爸妈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你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谢知棠枕在她肩头上,想到那些,黑暗里热泪盈眶,用俏皮的语气反口说:“我只是说一下而已,姐姐就当真了吗?万一我骗你呢?你不要总是相信别人。”
“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事骗我。”
这话一出,谢知棠忽然哽噎得忍不住,紧紧抱住辛歌泠的腰,破涕为笑:“姐姐,你要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辛歌泠:“为什么?”
谢知棠:“这样我小时候就不会受到那么多委屈了。”
如果和姐姐一起出生在阿姨的家里,她会得到的爱有多少她简直不敢想象。
辛歌泠揉了揉谢知棠的肩头,安抚道:“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谢知棠听着跟情话一样的安慰,那些伤痛似乎正在离她远去。
柔柔地嗯一声,谢知棠抹掉眼尾的泪,无比心安地睡去。
怀中的呼吸逐渐平稳,辛歌泠却罕见地失眠了。
由于软玉怀香,她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闪过谢知棠浴室裹身的模样,以及今晚吐露心声却又装作坚强的语气。
虽说只有语气,看不到人,但她能想象得到谢知棠是怎样的难过。
窗外雨疏风骤,辛歌泠闻着外面潮湿的雨水气息,宁静悠远,没来由地从心底衍生出一股温馨的感觉,传遍全身。
谢知棠从她身上获取暖意,像小猫一样,让她产生会永远怜爱谢知棠的错觉。
。
翌日清晨,云淡风轻。
这幢有了几十年的老小区恢復了电力。
谢知棠被窗台的阳光刺到,慢慢睁开眼,有些许迷糊,但很快被怀中的小猫吸引了注意力。
小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床,就睡在自己胳膊旁边,毛茸茸的毛发蹭着她的皮肤。
谢知棠伸手去摸它,瞥到空空如也的床位,顿时清醒过来,摸来手机,显示八点钟。
姐姐早上六点要去后厨那边弄早点,怪不得她一早就起来了。
谢知棠从床上坐起来,走出房间,看到姐姐在阳台晾衣服。
她打了个哈欠,过去说:“早上好。”
“早。”辛歌泠示意她去洗漱,“早餐在桌上。”
谢知棠看了眼早餐,是阿姨卖的早点,她有些高兴,赶紧刷牙,吃上阿姨做的早点。
吃完早餐,辛歌泠和她说:“等下我要上班了。”
谢知棠:“上门维修吗?”
辛歌泠:“嗯。”
谢知棠:“那我就先回家,阿姨十点左右才会回来吧。”
辛歌泠:“对,等下走的时候把你的衣服一并带走,不要漏,我晾起来了。”
谢知棠嗯了一声表示知道,没一会,忽然想到她的内衣岂不是也被姐姐洗了么?
九点多,两人出门,辛歌泠送她到公寓楼下,因为要赶单子,她就不上去了。
方向盘一打,她就开着麵包车准备开往客户家里。
客户家是经过薛茵的酒店那条路的,辛歌泠在老远的距离就看到了酒店那华丽的牌匾——维纳斯酒店。
酒店在路口尽头的拐角,车子前进,就在她准备拐弯开过去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激烈的画面,下一秒,脑子犹如被人狠狠砸下一记重锤。
维也纳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白色的轿车车窗隻摇上了三分之一。
而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身上被一个有着羊毛卷的女生骑着。
白衬衫迭穿红开衫这样搭配的人,她只见过一个人这样搭配。
薛茵。
就是薛茵。
她双手捧着那个女人的脸,吻下去,像是要把那个女人亲死一样,那个女人推都推不开她。
直到半晌后才放开她,薛茵懒恹恹睥睨女人,“你要补偿我,可以,咱们领证,我要当你妹妹的嫂子。”
女人嘴上被亲得青一块红一块,有些头疼,“不可能。”
薛茵拉着她的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笑说:“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做过了么,我凭什么不能当你妹妹的嫂子?”
不远处的辛歌泠看到她这个动作,脸色微微一变,尽管面色和平时无异,但心中早已大骇,受到不小惊吓。
就在她想细想什么嫂子,什么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都做了时,后面被人按了一下喇叭催促。
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回来,赶紧开动车子向前。
车子从维纳斯酒店经过,且越来越远,辛歌泠开出一段距离后,又鬼使神差望了眼后视镜,那两人似乎争吵了起来,车窗被女人摇上去。
而薛茵那头羊毛卷也再看不到了。
辛歌泠看向前方的路况,手莫名握紧方向盘。
她们的对话怎么那么惊世骇俗?
两人的关系不像友情、不像亲情、不像同学情……
却暧昧至极。
甜点
维纳斯酒店下。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封晚芙扣住薛茵双肩, 让她别再情绪激动。
“冷静?”薛茵冷笑一声,“你让我冷静?你是不是忘了你做过什么?要我提醒你么?封大律师?”
封晚芙脸色凝重,似乎是想到什么, 眸中渐渐浮上痛苦和悔恨。
看到她这个表情, 薛茵眼里闪过厌恶, 俯身下去, 歪头和她继续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