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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泠:“你看外面像是不扰民的情况吗?”
砰——
砰——
砰砰砰——
谢知棠咬唇:“我们也没买烟花啊。”
辛歌泠:“谁说的,我带来了。”
谢知棠扬眉:“你怎么还带这个来?”
辛歌泠站起来,走到门口, 打开门, 示意谢知棠看看她放在边上的烟花炮竹。
“走吧, 我们去后面那个篮球场放。”
“那等我一会, 我去房里穿件衣服。”谢知棠小跑回卧室里, 从椅子上拎起一件白色羽绒服,穿上靴子, 系上围巾,手套也戴上。
全副武装出来。
辛歌泠提起地上的一袋子烟花炮竹,和她一同坐电梯下去, 慢慢走到篮球场。
篮球场边上悬挂着电灯,还算亮堂。
边上堆了几个放完的烟花筒和礼炮。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硝烟味,也许这就是年味。
谢知棠站在一旁, 看着蹲下来的辛歌泠打开袋子, 捧出一个大块头礼炮, 放到中央。
一个打火机递给她:“你要不要亲自点火?”
谢知棠弯了弯眼, “要。”
她接过打火机, 咔嚓咔嚓两声打火, 一串火苗冒出来,谢知棠慢慢挪到引线上。
擦——
引线被点燃,谢知棠赶忙站起来,拿着打火机往回辛歌泠那儿跑去, 直到跑到她身边手肘撞上她才停下来。
辛歌泠双手插着口袋, 看着她跑过来,被她撞了下手肘, 身体趔趄,笑道:“胆小鬼。”
谢知棠不高兴地怼回去:“你才是胆小鬼。”
两人说话间,大块头有了动静,砰的一声响,一个东西蹦到天上。
她们昂头看向空中,下一秒,黑天乍亮,紫色的烟花在头顶上盛开,紧接着又向四周迸发出新的一圈烟花,犹如花丛,一簇接一簇绽放。
“姐姐……好漂亮呀。”
谢知棠定定望着天上,漫天烟火映入她眸里,忽然间鼻子有点酸涩。
这算不算是属于她的烟花?
辛歌泠目光落到她脸上,看她怔然出神,笑了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璀璨的烟火。
让她不禁想起这七年里,她在冰冷的监狱里度过的日子。
也会过年,那几天不用做工,牢里会张贴对联和红灯笼,所有女犯人都会聚到一起看唯一的一台电视。
看到九、十点就集中被赶回去睡觉。
在监狱里过年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她反而会想起林女士,想她过年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难受到彻夜难眠。
在大家阖家欢乐的时候,她的女儿却和她相隔千里,待在冰冷的监狱里,林女士每次过年得有多难受。
身边的人安安静静,谢知棠回过头看她,发现她眸里含着化不开的万千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这是你出狱以来过的第一个年。”
辛歌泠忽而看向她,唇角微翘,“也是和你过的第一个年。”
谢知棠笑开:“新的一年我们一定会旗开得胜。”
。
烟花礼炮放完了,熄火了,天空恢復漆黑一片的原样。
凌晨两点,两人漫步回去。
回到公寓,谢知棠有些依依不舍:“姐姐你要回去了吗?”
辛歌泠:“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谢知棠沉默,大过年的,要她不回家,在自己这里歇下,多少有点过分。
对阿姨来说,也是她女儿出狱回来过的第一个年,自然是希望女儿在家里。
“姐姐还是回去吧,你陪我放烟花,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不能太贪心。
辛歌泠张了张嘴,淡声说:“那……我们明天见?”
谢知棠倚在门后,缓缓关上门,目光柔和,明天见。”
关门后,谢知棠落寞转身,看着喜庆却又孤冷的客厅,最后看向桌上的缩微模型,心情又好了些。
她们的铺子一定会大赚的。
。
年初。
小洋楼。
薛茵从房里匆匆出来,气势汹汹拽过正在做饭的封晚芙手臂,“为什么你妹妹还有生活费?!”
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封忆情受不了,在国外待不下去,回来找她姐要钱也好,找自己麻烦也好。
只要她回来,她才好展开行动报仇。
现在封忆情这个贱人还在外面活得好好的,一点也不受影响。
“你骗我?”
封晚芙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没骗你,我真的停了她的生活费。”
薛茵怒视她:“那现在什么情况?”
封晚芙:“她用的是我爸妈的遗产,我爸妈去世后,她和我都已成年,她名下是有不少资产的,你要我断她生活费,其实是没多大用处。”
薛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看我笑话?”
封晚芙:“你没问。”
薛茵狠狠一噎,“你就继续包庇你妹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薛茵转头欲出门,封晚芙拉住她:“你去哪?”
薛茵有些恼火:“放手,关你什么事。”
封晚芙耐着性子:“我们现在不是妇妻关系吗?我应该有权管你了吧,你之前说过的。”
薛茵试图挣开她的桎梏,挣不开顿时冒火:“你能不能有点常识,那是在国外,国内有法律承认我们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