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姒昭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强势地从背后吻住她的唇,明怜的唇瓣紧闭,姒昭发狠地撕咬她的唇,明怜吃痛,他深深吻住她,纠缠不休。
呼吸灼热,凌乱,升温。
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衣襟。
独奔的马匹在无人的深林中行走。
姒昭将明怜的身体托了下,放在怀中。
明怜身体颤抖,裙摆晃动如湍急的水,她咬唇,他就勾住她的唇舌,吞没她的声音。
数月未见的思念,疯狂的执念,一并爆发。
当他看到明怜与离族人亲昵地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简直要疯掉。
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也许怜儿是要离开他,所以故意与离族人勾结。
他嫉妒的要发疯,下意识要杀掉所有的离族人,血洗土地。
但怜儿在他眼前,他知道她要走,他不能让她离开。
她过于聪慧敏感,怎能吓到他。所以纵然有万般狠戾威胁的手段,他都未用。只是把她带走,亲吻她的肌肤,感受来自她情不自禁的爱意呢喃。
姒昭亲吻明怜的眼角,温柔拂过她的湿润。
说不清,是因为与他重逢的眼泪,还是旁的原因。
“怜儿,我爱你。”姒昭温柔,沙哑,带着极致的偏执。
明怜沉默地搂住他的肩颈,以此稳住重心。
她垂着眼,克制着失控的声音。
“”
新主登基的仪式因为新主不在,硬生生拖到了深夜。
本来,朝臣们要闹事,然而王宫禁卫军出没压制。
朝臣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都慌张焦急地跪在大殿前。
直到深夜,明月高悬。
姒昭归来。
新主登基仪式,竟是在深夜中举行。
恢弘的大殿外灯烛通明,透出诡谲光辉。
朝臣们乌压压跪在下面,如黑潮一般。
明月被极其漆黑的夜色衬的光亮皎洁。
内宦高诵登基仪式之祝词。
大臣们惶恐跪拜,瞥到姒昭的情形,长阶下面顿时惊起一片哗然,只因新主姒昭慢条斯理地踏上丹墀台阶时,怀中抱着一女子。
女子的面容被华贵宽袍遮掩,新君姒昭将她护着,步伐稳稳当当。
他在她耳畔灼热的呼吸声带着疯狂的偏执,颤栗。
态度
◎“姒昭,放我走吧。”◎
明怜知道姒昭骨子里是疯狂的, 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
他竟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她,走到了王宫主座。
天子登基,竟如此做。
简直是昭告全天下, 他这个君王是多么地沉迷于一个女人。
明怜不敢动弹。
她的手紧紧攥着姒昭的衣摆,身体紧贴他的身体。
姒昭喉中发出低低的笑音, 他对明怜温柔说, “怜儿,莫怕。”
他的大手用力搂紧明怜纤细的腰肢, 形成严丝合缝的禁锢之势。
深夜下,新君姒昭即位。
明怜被姒昭紧紧抱在怀中, 他让她, 见证着一切。
寝殿已重新修整好。
登基仪式结束后,姒昭回拒了其他所有事情。他抱着明怜, 来到寝殿。
殿宇内燃着清浅的熏香。
明怜被姒昭放下。
红绡罗帐, 灯烛明亮。
屋内的布置带着敞亮喜庆的绯色, 似乎是一种暗示。
明怜静静坐在床塌上, 不言不语。
片刻后, 内侍按照姒昭的吩咐送来好克化的清粥, 姒昭将粥端到明怜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 深邃眼眸望着明怜, 柔声关怀, “怜儿,饿了一天了, 吃些东西吧。”
明怜平静看他, 不动声色, “我没胃口。”
姒昭依然温柔笑, “怜儿,莫要饿坏了身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明怜说,语气带刺。
姒昭神情不变,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动作轻柔地送到明怜唇边。
“怜儿。”他温柔唤她。
明怜别开脸,抿紧唇。
姒昭看着她,没生气,他语气心疼,“怜儿,不要为了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姒昭,我没有那么好,放我走吧。”明怜声音颤了颤。
姒昭执着地将粥递到明怜的唇边。
两个人无声地赌气。
姒昭凑近明怜,他垂眼,将粥递到自己的唇中,然后抬起明怜的下巴,强硬地吻她。
姒昭将粥渡给她。
半晌,他拿了干净的帕子,俯身擦了擦她的唇角。
“我会娶你为后,择日就与朝臣商议。”姒昭说。
“若你要孩子,我们就孕育孩子。”
“这世间夫妻能做的,我都会与你做。”
明怜的心拧了拧。
他并非对她不好。
但是,不能妥协。
“姒昭,你想要的是让我的眼中只有你。”明怜刻意冷声,“但我想要正常的生活。”
“为何必须是你,若遇到其他心仪的男子,我与他成亲,做世间最正常的夫妻,也是我想要的,不必你费尽心机刻意伪装压抑自己。”
她的话已经薄情到极点。
姒昭眼底发红。
姒昭掐住明怜的下巴,唇瓣碾磨她的唇,他的膝盖压着她的裙摆,带着强势。
明怜顺从地躺下,但她的乖顺带着冷淡。
“怜儿,只要你想,我与正常郎君没有任何区别。”姒昭的呼吸带着滚烫,发狠地撕咬,在她白玉般的颈子上落下靡丽的烙印,再往下。
明怜肌肤线条绷紧,她捧住姒昭的发。
明怜的眼睛也红了,“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些。”
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他怎能这样屡屡诱惑她,带她不断沉沦。
明怜蹙眉,纤细的腰折起弧度,她推开姒昭。
姒昭没有对她设防,或者他没有反抗,他被推了一下,发冠散开,墨色的发凌乱落在身上,半挡脸庞,透出妖冶,仿佛勾人堕落,他的目色漆黑,直勾勾地看着明怜。
“姒昭,你让我静一静。”明怜面容带着潮红,她克制说。
除了发冠,姒昭的衣衫齐整。
而明怜早已狼狈。
姒昭垂眼,修长的手指拉了一角软被,盖在明怜身上。
他带着掌控欲,高高在上,毫无波澜,温柔道,“好。”
“怜儿好生休憩。”
姒昭进退有度,他温润如玉,不强迫她,离开了寝殿。
只是,他袖中的手鼓起青筋,心底翻涌着难以填补的欲望沟壑,只能借着冰冷夜色冲淡浑身的燥热和混乱。
他对她的感情,早就失控。
不让她离开,是最后的底线。
明怜独自躺在寝殿的榻上。
她看向周围华丽奢侈的一切,抿了抿唇。
她要的,不是这些。
他那般心思,怎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