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经离开京城, 也同周青山分开。
圈里吃草的牛羊叫一声, 倪南回神过来,进屋打开行李箱,把电脑和键盘拿出来放到桌上。
整理出来的衣服季节性分类好,那条红围巾扎眼, 姥爷拿起来问。
“你妈织的?”
倪南摇摇头,手上动作顿了几秒,随后恢复自然,叠衣服放进衣柜里。
“就说你妈的手艺什么时候进步了,前两年你妈不知道是看到谁织毛线衣, 大晚上打电话过来说要给我织一条, 最后送到我这里的时候,别说穿了,看都没眼看。”
说完笑了笑, 把围巾递给倪南。
倪南将它叠好, 塞进了最底下, 蹲在衣柜面前半天不起来。
压箱底的东西并非不重要,往往是过于重要而不敢时时看见勾起伤心事。
倪南深知自己本质还是个胆小鬼,故而逃避种种,衣柜门关上,她回头跟姥爷说今晚想喝奶酒。
她刚成年那会儿来白哈巴, 姥爷给她备了奶酒, 她不能喝酒一口没沾。
白哈巴天黑的晚, 宋文女士电话来的时候这儿还天亮,聊了几句就挂了。倪南现在自由职业,撰稿,宋文女士觉得这和无业游民没两样,讲出去也不好听,聊着起分歧,姥爷就把手机拿过去讲几句挂断了。
奶酒真的好酸啊,酸到让人难过。
倪南把时间安排很满,忙到没有时间去想任何人与物,整天坐在电脑面前,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灵感,有时呆坐一个下午写不出一个字。
交稿在即,倪南也有点着急了,天亮的早,她洗漱过后在村里闲逛,白哈巴夏天不是最好看的季节,秋天才是,白桦林金黄,置身童话。
倪南遇见一个骑马的小孩儿,他认得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