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而老头这边,也惊叹于周瑜的医术天赋,直叹如此天才怎么偏偏是个女娃娃,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周瑜一看他那嫌弃女孩的样子就来气,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作过弊的,每每都忍不住反唇相讥。
于是两人互相欣赏又互相嫌弃的一个教一个学,成了一对冤家师徒。:
作者有话说:
码字好难啊,唯有评论可治!各位看文的小可爱们,请留下你们的宝贵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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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1
◎晋江独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这期间流放队伍又倒霉的遭遇了一场泥石流,遇到了一次土匪袭击,又减员了不少。
尤其是那场土匪袭击,那群土匪一上来就明摆着是想将他们队伍里的所有人给连锅端了的,
百十个土匪早就埋伏在路旁的林子里,在他们走到他们埋伏位置的时候突然就杀了出来,也不管你是官差还是犯人,上来见人就砍,一轮冲刺下来就伤了几十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三个官差。
最后还是以宋衙役为首的八十多个官差不得不跟这帮土匪玩了命,又有周瑾带着手下十八个少年在一旁帮忙,才最终把那帮土匪给击退了。
周瑾当时见宋衙役这边的人数虽跟土匪不相伯仲,但毕竟慌乱之下准备不足,对上早就严阵以待的土匪,先从气势上就被土匪压了一头,又加上流放队伍里的妇孺们过于慌乱,让官差们心态也跟着受了影响,虽有宋衙役身先士卒,但依然气势低迷,周瑾觉得照这么下去,官差这边必输无疑。
官差若是败了,他们这些犯人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周瑾不得不将郑氏几个交给妹妹周瑜照看,自己则带着手下十八个少年杀了上去,去支援宋衙役一群。
当然,周瑾也不会蛮干,什么也不准备就带着十几个少年去送死,而是趁着土匪和官兵正战做一团,将跟着自己的少年们按着三人一组,分成了六组,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捕鱼时用的鱼叉,(其实就是个带着尖头的长棍子,别的武器他们也没有!),又开了个极其简短的战场会议,才带着少年们朝着土匪们攻了过去。
少年们按着周瑾说的,三个人为一个团体,互为后背,互相关照,也不靠战场太近,见哪个土匪落单,或者不防备才一涌而上,三人一起用鱼叉招呼,也不拘打到哪儿,打着没打着,打完就跑,按周瑾的话说,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宗旨就是达到干扰敌人的目的。
十几个少年经过这段时间一块捉鱼捕虾,爬树打猎的磨合,早就分外默契,虽然力气不足,但胜在年纪小,体型灵活,跑的很快,加上相互配合的也很好,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个土匪着了他们暗算,让宋衙役这边顿觉轻松不少。
众官差见众少年都这么英勇了,也士气大涨,才最终以伤亡十人(包括最初被土匪袭击时就死了的三人)的代价,最终战胜了土匪。
这一场大战让宋衙役等官差事后很久还在心有余悸,就差一点,他们这些人就可能再也回不去家了,也因此对于帮助他们的周瑾,周泽林等人更是心存感激。
尤其是周瑾一帮子少年,要没有他们的插科打诨,他们很可能就输了!
为了表示对周瑾和众少年的感谢,自此以后,宋衙役干脆将十八个少年的伙食都负责起来,让他们以后都跟着官兵一起吃住,
也因此,到了最后,一群流放少年竟然跟押送官兵都混的熟了,临分手时竟然都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一个月后,流放队伍终于到达了辽东界,队伍也从最初出发时的三百九十二人锐减到了二百零八人。
真是可以算上死伤过半了!
“瑾哥儿,明天就该将你们移送给辽东负责你们的官兵了,昨儿个大哥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好了么?”
宋衙役边坐在骡子车尾部跟着车晃晃悠悠,边问跟在一旁的周瑾。
昨天,宋衙役特意告诉了周瑾,说凭着他十来年押送犯人的经验看,他们这队人犯因为人数众多,又是同族,为防止他们到了辽东后聚成一团不服管教,应该会被分开安置,
就问周瑾一家可有什么想法没有,他与那些接收他们的官差也算打过几次交道,若是有,趁着交接的时候他也可以为他们家走走门路。
“想好了,”
周瑾边亦步亦趋的跟着骡车,边回答宋衙役的话,
“宋大哥,您也知道我们家那点事儿的,这首先能不能别让我们家跟我祖父他们分一块儿?”
“嗯,这点我早想到了,反正你们已经跟你那祖父分了家,到时候你把分家文书给我,我找人单把你们家从老周家的户籍中给摘出来就行了,这点倒好说,不是什么难事,”
宋衙役点头应了,又问:
“还有别的没?比如你们家有没有交好的人家?想分到一起的?像你们这种流放过来的,分得地方大概都好不到哪去,那些都得靠你们以后自己经营了,大哥也帮不了你,但跟哪几家分到一处,大哥倒可以给你安排安排!”
能跟交好的人家分到一起当然好了,毕竟相互熟悉些,以后都在一处住着,将来即使他去了军营,留下的人也能跟他娘他们彼此关照着些。
周瑾也是最近才从宋衙役口中知道,原来他们到了辽东后还不算流放结束,还有一重要关卡要过,
因为他们到了辽东后都会被划分为军户,大燕律规定,凡是军户之家,每满三个男丁或者满四口以上的家庭就得出一个男丁去军营服役,满六个男丁或者十人以上的家庭且有三个男丁以上的,就得出两个男丁服役,以此类推,人多去服役的人也就多。
周瑾家虽未满三个男丁,但却满了四口人,也就是说周瑾到了辽东,还得到军营去服役,还是没有年限一直干到死的那种!
周瑾当时听了气的直骂了一晚上的b,心道,难怪不管他怎么闹腾他便宜祖父都用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他呢,合了在这等着他呢!
原来不管分不分家,他这服役名额都逃不掉的,周瑾甚至都能猜到那坏老头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准儿想的是,我就看着你折腾,你小子折腾半天也是个炮灰的命!
唯一能安慰周瑾的就是这兵也不算白当,宋衙役说他只要能活着升到总旗,那他们一家罪臣家眷的名头就能摘了,以后虽然还是军户,但他弟或者他儿子长大以后就能参加科考了,万一考中举人,就能改换门庭,将他们家从军户之家变成农耕之家。
另外,宋衙役说这军户之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这些发配充军的军户到了地方后,都能被分配几十亩乃至上百亩的荒芜土地以做耕种,两年以后,待土地肥沃后,只需每年给军队上交一定量的粮食就行。
但这好处在周瑾看来,有还不如没有,若是说他们这些被强制入伍的兵士等于是卖身给了军队的话,那这所谓的免费给予土地让他们耕种的政策,就等于将他们一家子都给卖了,变相成为了军队的佃户,还是给军队开荒的那种佃户。
至于后来宋衙役因为看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悲催样子,为了安慰他加的那句,他当兵后还可以从军队里每月领一石粮饷补贴家用的话,周瑾就更不以为然了!
既然他们全家都被卖给了军队,那就等于一切权益都归军队所有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人权,以后军队让他们耕田他们就得耕田,让他们去打仗他们就得去打仗,那自然,军队的长官若说没钱发饷,或者少发饷,他们也就只能干等着,丝毫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