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 她的身体迅速同步做出动作,很大力地拍掉了叶渐白的手,一边沉下语气道:“我自己会擦。”
他一愣,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排斥, 脸色也有点不好。
“干嘛, 帮你擦怎么还甩脸子了?”
“你这么蹭会蹭掉粉底!”
她拿过镜子假装观察嘴角, “别照了没蹭掉。”叶渐白一把抢过镜子照了照他自己, “我嘴巴好像也有点干, 你怎么没给我涂个润唇膏之类的。”
“你自己涂。”她从化妆包里把小圆盒润唇膏递给他,“这个直接拧开,手指沾一点在唇上抹。”
叶渐白一听,不肯接。
“那手指粘死了,你帮我涂吧。”
“你刚刚口红都沾了怕什么啊……”
“口红又没有润唇膏粘。”
“放屁明明都很粘。”
“那更不公平了,既然都粘我都帮你擦了,你怎么不能帮我擦?刚刚我帮你还语气那么凶……”
因为我心里有鬼而你没有啊。
尤雪珍腹诽。
最后两人就涂唇膏这个问题掰扯了半天, 掰扯的结果是反正她不帮涂, 叶渐白自己也不涂, 抱怨她一句“让你帮化个妆脸能拉得跟阿凡提一样长, 你帮别人倒挺热心的。”
启程前往别墅区的一路上气氛就这么诡异地冷下来,两人谁都没开口主动说话,莫名其妙变成冷战状态,只有车内的广播持续地播报着听歌电台。
半小时后, 车子开到远郊别墅。
这个别墅是民国时期的洋房,有三层楼高,最高一层是木质的甲板露台, 背靠着地势够高,足够眺望到远处长条蜿蜒的西荣湾。两人到达时正好是夕阳, 走上露台抓到了一点浸到江面上的余晖。
趁着其他人都还没来,他们着手装扮露台。整个过程亦是谁都没开口,持续着这场幼稚的较劲。
十一月底的气温算不上温暖,但叶渐白却执意晚上在露台上开趴。他当时订这儿就是看中了这套别墅自带的室外火炉,他兴致勃勃地说这样就可以眺望江景围炉喝酒,而且人多有人气儿,根本不会冷。
在搞气氛这一点上,叶渐白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事先定了些鲜花和彩灯送到别墅,两人就把这些鲜花插到露台长桌自带的花瓶上,彩灯往沙发上一挂,又把露台上其他的照明一开,比夕阳还火红的昏黄在露台上亮起。
尤雪珍把彩灯往栏杆上挂的时候,眺见有车辆往山上的车道上开,大家陆续来了。有些她认识,都是叶渐白的朋友,大家一起玩过一两次。有些则完全面生。
夜幕渐暗,大到显得冷清的别墅开始变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