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节
自己不那么辛苦的。”
大姨走了之后,萧遥又让原主娘编螳螂,自己则去摘菜和浇菜。
她走到大路上,见孙庆生满面喜色地走过来,说着好巧之类的话,又一路跟着萧遥去摘菜浇菜,嘴里不住地诉说自己的深情。
萧遥充耳不闻,也不让他帮自己提水浇菜,忙完了,便回家。
见孙庆生也跟着来,便停下脚步:“如果我以前没有正式拒绝过你,那么,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时虽然有男女之防,但是在乡村,倒算不上多严重。
孙庆生听了,并不怎么将萧遥的拒绝放在心上,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改。”
萧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真的不喜欢你。”
夜里摸进原主家的人,人品就不过关,她是疯了才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孙庆生不甘心,又道:“我家里有红砖房子,我爸是镇长。你嫁给我了,能随时穿新衣服,我还可以带你到城里玩,让你跟港岛那边的女明星一样潮流。”
萧遥摇摇头:“如果我想要,我会自己努力的。再一次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真的不喜欢你。你总是来我家,对我造成困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我。”
说完,冲孙庆生点点头,关上了门。
孙庆生看着萧遥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屋门,双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萧遥想到原主的死期近了,自己又得罪了孙庆生,因此晚上睡下之前,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还将柴刀放到房中,一旦有动静,便能马上抄起柴刀反击。
她其实怀疑,原主早死,会不会和孙庆生有关,毕竟因爱生恨嘛。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第二日上午,萧遥坐在老旧的桌子旁看书。
没过多久,有小孩气喘吁吁地跑来跟她传话:“遥遥姐,你爸说,你弟弟不舒服,要到庙里拜拜,你后娘又要背你弟弟又要挑担子,做不了这么多事,让你去帮忙挑一下担子呢。”
萧遥气得笑了:“你去告诉他们,我没空。”
那小孩子听了一溜烟跑回去报信了。
过不了多久,原主的继母便来了,一进门就温和地叫萧遥的名字,又说原主爹在外头打零工,多忙多忙顾不上家里,她一个妇人要背人要挑担子,忙不过来,让萧遥去帮忙。
萧遥道:“我要看着我妈,没空。”说完低头看书。
若不是先前一直开着门,让这女人闯了进来,她是直接关门不让她进来的。
一个后娘,平时没看顾过原主,还经常在外头编排原主娘,说原主娘做多了阴损事才突然变疯,是报应之类的云云,如今有事怎么有脸让她帮忙?
那后娘见萧遥不愿意,又柔声拜托萧遥,见萧遥始终不愿意,便抹着眼睛出门。
萧遥去关门,便听到她在门口跟邻居王大娘编排:
“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亲自来求她她也不肯帮忙。不说别的,便是普通邻里,知道我这困难,也愿意帮忙吧?那是她亲弟弟,她竟也不肯帮,怪道到处都有人说她傲气不好相处。你说这么个性格,将来怎么说亲啊。”
王大娘笑道:“萧遥生得好,难免有些脾气,你觉得受不住,没准有的是后生喜欢得紧呢。对了,你不是要忙么?赶紧去罢,孩子病了,可拖不得。若找不上人帮忙,便找你家邻居罢,人家肯定肯搭把手的。”
萧遥在里头听见,忍不住笑起来。
未几原主继母走了,王大娘敲门进来,一脸不屑地道:“她一个后娘,怎么有脸来吩咐你干活?幸好你改了,若还像以前那样听你那个爹吩咐,还去帮忙,我可要被你气死了。”
萧遥笑道:“以后不会了。”
王大娘这才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再次劝萧遥将原主娘嫁出去,而且语气迫切了很多:“听说又有人给他说寡妇了,你若不抓紧,以后就是想反悔也没法子了,毕竟人家娶了老婆,不可能还要找人的。”
萧遥摇摇头,再次拒绝,语气比之前坚决了不少。
王大娘见她不愿意,脸上讪讪的,又说了几句,便嘀咕着出去了。
萧遥听到她嘀咕自己是不是脑子有坑,这么好的事居然也不懂得珍惜。
大姨第二日上午过来,便跟萧遥提起王大娘说萧遥读书读傻了的事,并告诉萧遥邻近村子都传遍了。
萧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不用想都知道,很多人肯定也认为,将原主娘嫁出去,是对她对原主娘都很好的决定。
大姨见萧遥不以为然,叹息一声,没有再提这事,而是提起,带原主娘到庙里去祈福。
萧遥当即点头答应。
这是原主和大姨这些年的习惯,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老天爷开眼,让原主娘清醒过来。
虽然有过破四旧活动,但是一则时间过去挺久了,二则当地宗族文化盛行,每年都要祭祖,以至于求神拜佛的思想一直大行其道,这庙宇,便一直没有被取缔。
萧遥带着原主娘去庙里,上香拜祭之后,又跟大姨去找老道士求签,并问原主娘何时醒来。
做完这一切,萧遥看到庙宇后头有一株生得极好的桃树,便问老道士能不能折一支回去。
老道士点点头,温言道:“你去折一支罢。过两日便是七月十四,拿家去,加上茅草等东西一起辟邪正好。”
萧遥便让大姨看着原主娘,自己到后山去折桃枝。
折了两支,萧遥顺着大路往回走,才走出两步就见一老一年轻两人迎面走来。
她看了看两人,见是不认识的,便走到一边让两人先过去。
两人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很快和萧遥擦肩而过。
萧遥因为生得好,经常会被人追着看,那些看她的人流露出来的都是惊艳之色,这两人居然露出惊讶之色,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