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与此同时,舒记笙在咖啡厅状似巧遇跟傅岑分到同一组的一名参赛选手,聊天中,无意间透露了傅岑这次参赛作品的主题,兽人餐厅。
这名参赛选手是出了名的爱碰瓷,背后有专业的营销团队,画技没多好但凭着一张帅脸,吸了不少迷妹富婆,心甘情愿花大价钱炒他的画。
听到兽人餐厅这个主题时,曹葛双眼一亮,打探道:“你从哪听说的,兽人可不好画,暗讽意味太强,容易被官方下场拦路。”
舒记笙懊恼自己说漏了嘴,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被曹葛缠得没法,才道:“从慕堇仪那里听来的,你也知道慕堇仪跟傅岑之间的赌约,可信度还算高。”
慕堇仪这个人口无遮拦惯了,加上傅岑心思单纯从没对自己下一幅作品遮掩过,要想探到消息挺容易。
曹葛眸子一转,笑着将面前的甜品推给舒记笙:“这款挺不错的,你尝尝,今天想吃什么就点,我买单。”
舒记笙同样回之一笑。
在无人可见时,眸子里渗出冷意,他不会给傅岑进入总决赛对上自己的机会,他要傅岑半路折戟,才是爽文标配。
进阶赛的赛制依然是以票数决胜负,但跟初赛不同的是,其中有百分之五十的占比来自美术界受邀的一百名评委。
舒记笙要傅岑在陷入抄袭风波,美术界的路人盘崩掉时,对上擅长营销碰瓷,打压对家的曹葛,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在舒记笙看来,是傅岑夺走了他的人生命数,如今他不过是使点手段让所有的一切回归正轨。
离开时,舒记笙似是不经意地提了句:“有时候为人处事就像下棋,胜利往往偏向执黑下先手者,观棋者也通常更支持抛出第一枚棋子的人。”
说完他歉意地提出下午还有课,起身离开,留曹葛在原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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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诺大阳台上,傅岑窸窸窣窣啃着熊猫饼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一部动画电影,意犹未尽想看第二部 时,王姨来说有人来看望他。
她刚说完,还没等傅岑惊恐问谁,就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嫂子好些了吗?”
一听这个称呼,傅岑头皮发麻,他原本好些了,现在又不好了。
沈锦程带着果篮放到桌上,慢悠悠着溜达到傅岑旁边挨着傅岑的椅子坐下,傅岑不得不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
“我哥也太不懂心疼人了,要是我老婆,哪舍得让他出去风吹日晒,还不得好好藏家里护着宠着。”
沈锦程压下身体,满眼笑意的看着傅岑:“你说是不是?”
傅岑努力往后躲,话没过脑子:“你先有老婆再说。”
说完,傅岑忙闭上了嘴。
沈锦程愣了愣,随即又笑:“都说长嫂如母,嫂子你帮我介绍呗。”
傅岑:“”
他哪有这人脉啊。
好在沈锦程没在这个话题上持续,直起身转言说道:“他们都被大哥撵回国外了,就我涎皮赖脸得想办法留下来,不就是舍不得嫂嫂嘛,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傅岑听得身体打颤。
留下来对付自己吗?
想到沈锦程书里的疯批行为,傅岑就两眼一黑,沈锦程倒是笑盈盈地看他。
试图把傅岑拉入自己的阵营:“我回国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哪好玩,成天呆在家里,有空嫂子带我到处玩玩行不?”
傅岑满脸写着抗拒:“在网上可以直接搜到游玩攻略。”
几次三番碰壁,沈锦程耸耸肩,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还不是看到网络上都在抨击你,所以来安慰安慰嫂子,嫂子却不给人好脸色,可真让人伤心。”
傅岑嘴角抽搐。
“行吧,不打扰你了。”沈锦程站起身,又是露齿一笑,“等你看清大哥的真面目,如果想跟我联手,随时欢迎。”
送走沈锦程,傅岑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想到对方说的话,傅岑拿起手机,疑惑网络上又在说他什么。
刷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到爆料出的那篇小作文,傅岑无言以为,这上面有一大部分说的是事实,他跟沈梧风之间确实也不存在感情
昨晚轰隆雷声下的相拥而眠,让傅岑又有些迟疑,他从小不怎么跟人交集,不清楚别人都是怎样的。
忽视心底空落落的感觉,胡乱戳着屏幕。
傅岑就戳到了昨天自己发的那条微博上,看到黑糊糊的图片,好像有点不对劲,调亮屏幕后,傅岑吓得一个后仰。
他怎么发的自拍!
沈思故被沈梧风接回来后,第一时间直奔傅岑的怀抱,撒娇地喊:“窝已经十七个小时没见粑粑了,呜呜呜,窝好想泥。”
如果不是目前还不会那么复杂的加减法,沈思故非要精确到多少分钟多
喃諷
少秒。
“去上学的时厚想,老丝讲阔的时吼想,睡午觉的时吼想,下午也在想粑粑。”
傅岑急忙回抱崽崽,有些心虚,他今天看电影看得入迷,好像忘记想小崽崽了。
偏偏沈思故期待地追问:“粑粑泥今天想窝了吗?”
傅岑持续心虚,摸了摸鼻子:“想了。”
沈梧风放下书包,眸子微动,看向傅岑,此处无声胜有声。
傅岑跟沈梧风的视线相触一瞬,立即移开,嘴唇翕动:“都想”
沈梧风翘起嘴角,转身去厨房给傅岑煮其他口味的粥,就听王姨对他道:“先生,今天沈锦程少爷来看望过夫人。”
“知道了。”
傅岑却并没跟他提起这事,甚至今天用“沈”在通讯上跟傅岑聊天,也没听他透露。
沈梧风去厨房,煮了一锅酸酸的梅子粥。
傅岑打发沈思故去写作业后,凑到厨房来想跟沈梧风商量,将沈老爷子赠他的股份还给沈梧风。
这次沈锦程上门,让傅岑意识到,沈家的股份自己不能收。
沈梧风专注锅里的酸粥,闻言看向傅岑,眼里透出受伤的神色:“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傅岑:“啊?”
系着围裙忙碌在橱台前的沈梧风,让人难以联想到叱咤风云的沈家掌权人,这一刻反而幻视成被人丢掉的大狗。
沈梧风突然靠近,手掌穿过傅岑身侧按在橱台上,迫使傅岑不得不后仰拉开距离。
沈梧风却越靠越近,傅岑睁大眼心跳如雷。
就算再迟钝,傅岑也意识到,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近距离直面沈梧风那张犹如雕塑般完美的俊颜,傅岑头晕目眩,再看他眼底心碎的浮光,更觉自己真该死啊,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不是、这、这个意思”
就在傅岑以为距离近到嘴唇要触在一起,打算闭上眼时,沈梧风微微一侧,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沈梧风在心里得意地想,傅岑早跟他撇不开关系了,他已经将自己手里的全部股份,暗中转给了傅岑。
贤夫守则第一条,资产都得上交老婆。
在酸溜溜的梅子粥味道中,沈梧风道:“以后沈锦程再来找你,直接叫保镖将他赶出去。”
傅岑还没从怅然若失的感觉中回神,呆呆地“哦”了一声。
沈梧风又道:“你保证。”
傅岑觉得这一刻的沈梧风迷之像闹脾气的沈思故,语气透出些无奈:“好,我保证。”
佣人在外面走动的动静,让傅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