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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满小说网 > 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 >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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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根据在西河市推销药酒时,走过的那几家医院,她推测这间医院产妇的档案,应该也同样收存在后院的那栋楼里。

进医院时,她就已经问过门卫大爷了,收草药的中药房因为上个月下雨漏水,搬到了后院那楼的四层。

她原想等放下中药后,再和纪禄源在楼里找找档案室,谁知到了中药房门前一看,竟就在隔壁。

巡查的护士以为她只是来送草药的,让她放下草药便赶快出去。

情急之下,她只好谎称是家里条件不好,想用这些山上采来的东西,等量换取给丈夫治病的药材。

以此得到了能留下的时机。

眼前的这页档案,她已全部记全了,正要把它们归位时,听到了门外的斥责。

“谁让你放他们进去的?那里面有很贵重的草药!万一被偷走了怎么办!他们说不定就不是夫妻,是为了来偷东西的!”

同样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话声,纪禄源连忙趴到窗口边唤道:“小柳同志,他们来了!你快回来!”

门被他反锁了,更激起了外面人的疑心。

接连不断的拍门声,汇着越来越多的质问声,掐断了他思考和语言组织的能力,在门被踹开的同时,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伴着他的哭腔流了出来:

“媳妇儿啊!你不要总是什么事都怪自己!怀不上孩子的事,说不定是因为我的问题啊!”

坐在窗台上,面朝着窗外还没转过身的柳沄沄,听着身后接连不断的嬉笑低语,认真地考虑了一下:

自己现在跳下去,是不是可以重新再穿一次?

◎血腥味◎

纪禄源很少会认为自己口才不好。

不论是在上学时, 还是后来在工厂的广播站替班,再到重返校园。

这一路风雨兼程,但他总能想出几句缓和气氛的话来解围。

但现在, 当他和柳沄沄成功打消了医院对他们的怀疑, 并且先后被好心的老中医把脉检查过一次, 笑眯眯地给了他们一副药方后。

他只能跟在健步如飞的柳沄沄身后一路小跑。

天色不早了, 今晚回村看来是没什么可能了,柳沄沄打算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刚停下脚步, 身后人就马上跑到她身前。

“小柳同志, 对不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刚才都是我的错!”

实话实说,柳沄沄其实没怎么生气。

除了刚听他说完时, 有些讶异看上去一身正气的人,怎么能一瞬间想出这种话。

刚才她还在想,看来想这人的脑子挺活泛, 不会给她拖后腿。

“不是你的错, 面对紧急情况, 我们都是无奈之举。”

在她看来,这种逢场作戏的玩笑话算不上冒犯。但她忽视了纪禄源这个土著,会把这种问题看得非常重要。

“不不不,再怎么无奈, 也是我用词不当,请你接受我的歉意!”

他一板一正地说道, 又再次欠身。

“好, 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饿了一天了, 咱总得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从山上采完药下来后,两人就只吃了两个馒头。下午又提心吊胆了这么久,柳沄沄感觉现在自己能抱着一头牛直接开始啃。

“好好好,今天这顿饭你不要和我抢,我来请你。”

纪禄源总算抓住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再像刚才那般拘谨。

柳沄沄也不想和他争,反正以后有的是分他钱的机会,让他这次买个心安也无妨。

两人都没来过镇上,也不知道哪家饭馆还算好,纪禄源刚准备随机找个路人问问,却被柳沄沄拦住:

“不用了,我知道咱们该去哪儿吃了。”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粮管所对面的小饭馆里。

“你确定,咱这样能行吗?”

来的路上,纪禄源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由,也同意了柳沄沄请他帮忙的请求,

但继续假扮夫妻这种事,他确实怕自己难以进入状态。

到饭点儿了,店里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

柳沄沄递去一个眼神,暗示他是时候了。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万所长家儿子才十几岁,连结婚年龄都不够,你让我咋和人家说嘛!”

自如的神情,合适的措辞,须臾之间,纪禄源已然完全进入了状态。

“有啥不能说的!又不是让他们立马就结婚,可以先处一处呀!再说我一直都记得我们村的人和我说,所长家儿子都有二十了,你咋偏要说人家还小?”

柳沄沄又一开口,一唱一和,周围人动筷子的速度几乎全慢下来了。

“我为啥要骗你这事儿?说了多少次那孩子就是十六,你咋就是不信呢?就算你是想还人家人情,也不能乱点鸳鸯谱!”

随着两人把筷子往碗上一拍,最后一声吸溜面条的动静也停下来了。

他们左边那位已经吃得半饱,点了根烟,神秘地凑过来,“两位同志,这是要给万所长家当媒人?”

柳沄沄暗笑,这鱼上钩还真是快。

“倒也不是当媒人,万所长多年前帮过我们,刚好我有个远房亲戚来镇上工作了,我就想让所长家儿子和她认识认识,成不了夫妻也没啥,就当是多交个朋友嘛!”

医院的那份档案上写得很清楚,万所长在排队时所说的那个儿子,的确是十六年前在这里出生的,但当时的家庭情况记录中,并没有写到这孩子有哥哥的事。

甚至刚才他俩在粮管所周围打听了一下,也都说万所长家是独生子。

她知道,要想打听出来事情的真相,最好的地方可能就是这家开了二十多年,和粮管所仅有一条马路相隔的饭店了。

人要吃饭,就得张嘴,吃菜扒饭的过程中,鲜有人知的八卦就能把小饭馆填满了。

这几年,能经常下得起馆子的人,工资粮票一样都少不得。

再往深了想,到了能同时拥有这些的级别,定然也在所里待了二十年往上数了。

譬如上前来搭话的这位大叔,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选。

为了让他相信他们和所长的确有过交集,纪禄源又适时补了一句:

“那也得年龄合适才行,她都二十多了,人家万所长那时候儿子,不晓得是不是还在读高中,他两人在一起能聊啥?复习小学加减法吗?”

柳沄沄心里和周围一圈人一样,都在止不住狂笑,但面子上还得佯装生气,瞅准了时机一拍桌子,撂下句狠话,就要夺门而出。

意料之内的,被旁边大叔拦下了。

“小两口为这事吵啥?这位女同志,你先别急嘛,你要想做媒,也不是没有办法。”

“叔叔,您就别劝她了,万所长家可是独苗儿,孩子又不真是禾苗,她还能让人家一夜之间长个十岁八岁?”

激将法被纪禄源掌握得是炉火纯青,两三句话,就让大叔急了。

“你这孩子咋还不信呢,你问问咱们这馆子里的,哪个不知道,万所长还有个大儿子,过继给他同宗亲戚家了。那孩子也可怜,听说没上过几年学,就在家里干苦力了,还经常被打骂。”

这种事一旦有人起了头,后面不用他们再问,就有一大堆现成的指引了。

几天后,当她和纪禄源背着两筐草药,带着一心要和父母相认的青年回到大杂院后,薛阿妹的哭声贯穿了整条胡同。

沉浸在夸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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