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君王侧》(十六)罗网(微H大哥哄哄娇滴滴的小妤)
没过多久,金颂就给董北山打了电话汇报汇报。当然了话不能说那么实,得绕着弯子说,得把错都认在自己妹妹不懂事上。
“哎呀,小妤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心里眼里又只有您一个,这不是看见您和其他人到眼前了,就吧嗒吧嗒掉泪么,是她不懂事,我们已经劝过了,我们说,你不陪着董老板,这不就是让”
董北山打断了金颂的弯弯绕,抓住了和其他人到眼前这事,发消息去问了当时在场的同桌的兄弟傅煜然,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你当时是领了个回去,这我也没法劝啊。”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董北山又听了几耳朵金颂的奉承话,然后许诺了来年的分销钢材生意给自己这个贪钱图利的连襟。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的董北山知道了是自己有错在先,那是一定要回来看看的。卧室里拉着窗帘,你蜷在被下离远看只有小小的一团。董北山便心疼起来,掀开被子摸过去,也不管人怎么挣扎就把你抱怀里,先用手探了体温,又去摸了背上出的虚汗,“一天不吃不喝,多耗神啊。”
“我不吃,我雪停了就走,我给你的新人腾地儿,,反正你也把我玩透了,觉得没意思了,想撒手抛开。”你说着,情绪激动到咳了出来。
其实你应激反应之下就会胃痛,像有针在胃里来回地刺。你咳着咳着就被疼痛催得开始干呕。董北山没想你气性有这么大,慌忙拍背给你顺气,你趴在床边狼狈不堪。任哪个小情儿都不愿意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人看,但你此时根本顾不得形象,甚至带了鱼死网破的气势。落在董北山眼里,就是别有一番憔悴婉笃,令人心折。
”好了好了,姑奶奶,别闹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行不行,哪有新人,给谁腾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过跟人争着抢着的日子,你要么,”你咳得颧骨发红,发丝乱乱得粘在脸上,董北山又气又心疼,心疼你糟践身子。只能伏低做小,你推他:“要么你就跟我断了——一刀两断的断了;要么,就不要别人,谁也不行,他们送也不行,自己找也不行!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行!不行!”
董北山并没因你说这样的话就恼怒,相反他服了软,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应得干脆,哄着你吃了药又吃了半碗饭,但凡有一个人见到也要惊诧:叱咤江湖的董老板也有难过美人关的时候。
当然,安抚住小姑娘的董老板面对别人就没了好言语。
“你他妈把心思都放这上头干什么?”你吃过饭收拾了心情,在睡房换衣服熨裙子,找点事情做。董北山在另一个套房里边点火边骂关山,“我他妈睡女人没够是不是?用你上赶着送人?带来一个带回去两个?你怎么寻思的?我搁这以旧换新呢?”
毕竟是跟着他多年的老人,董北山关起门来骂是给他留脸。关山涎着脸捧着水晶烟灰缸过去给他大哥接烟灰:“这不是,没有对小嫂子不恭敬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不是想安排的周到点儿吗,我回去就骂他们,兔崽子们”
董北山吸了一口烟打断:“我来是看你方方面面做得怎么样,来是冲你这个酒店试点儿来的,看看你办得成不成功,我是来喝大酒耍大钱睡小姑娘来的啊?”
关山一再赔笑道歉,甚至说了等会儿亲自去跟小嫂子解释,董北山挥挥手:“别去了,你这上面脑子不好,去了也白扯。你就在这好好把酒店的事儿料理清楚了,等转过年,长春这边营商环境松快了,老爷子也松了口,看看抽一笔钱过来,再在连锁商场这儿好好做一做,你先留这头儿探探道。”
算不得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关山本也能力不差,能离了董北山眼皮底下的哈尔滨,他在长春又能捞一笔了。关山喜上眉梢,给董北山添茶,张罗人打一圈麻将。董北山摆手说不要,又问,关山那个弟弟,今年也该快毕业了吧,学习怎么样。关山一向很看重弟弟,说是研究生快毕业了,正给他攒钱买房娶媳妇。董北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等有空也可以带来见见面。
关山略一停顿,没什么异样地笑眯眯应了,转身出门。
关山前脚刚走,后脚卧室里的傅煜然就出来:“大哥的免死金牌挺有用啊,那字儿没白写。”
董北山年轻时身边信得过的兄弟不少,后来走的走散的散,几经起落仍然留下来忠心耿耿的这些人,董北山挨个承诺过:不管是杀人放火,只要不捅他的刀子,他董北山都能保下他们的一条命。这群人虽然忠心,可十个指头抻出来有长有短,缺点也明显,贪财的好赌的,贪杯的好色的,总不是个个都懂得洁身自好。一般的毛病董北山就放过了,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求到一手遮天的董北山手下,也能保住一个不死。
所以人都说董老板仁义念恩,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又不能真做出免死金牌来人手一面,董北山就一人写了一幅字,以示亲近。
给关山写的是菩萨蛮·大柏地。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只有这一首诗里嵌了关山的名字,众人都羡慕。关山裱了起来挂在自己书房。
董北山瞄他一眼:“走走走,你也别在我面前晃。”傅煜然顺了董北山的一盒烟滚出去了,但是一个娇滴滴的你还是要解决的。董北山又觉得你可爱又要想着怎么安慰你。玫瑰花有刺儿扎手却红香好看,董北山在房间里把灯光调暗,半躺到老板椅上。
另一头关山紧急给底下人找来传了话,还沉了脸,说以后长眼的就别搞这一出。董哥家里那个养着身体呢,一闹她就不好好养着。仿佛从一开始手下给他出主意时,欣然接纳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其实底下人想的是小嫂子要是身体养着,那不能让董哥身边缺了人呀。谁料想,嫂子年轻却有手腕,勾得董哥把她放在心上说一不二,拿捏得寸土必争。什么叫盛宠什么是专宠,今天就见到独一份儿的了。
关山手段迅速,等下午再来敲门为你换花送衣服送点心时,来的女孩就穿了服务员的装束。虽然也是漂亮的朝鲜族衣裙,却区别于你的那身白,头饰也一水儿换过。
眼看两个服务员在客厅整理,另一个服务员小姐走进内室,低头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起了话:
“陈小姐,董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今晚东楼楚花阁,七点半用餐,您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我们把餐给您送过来。如果您愿意去的话,衣服给您放在外间衣柜里了。”说罢看你点了头,又更加和气道:“董先生还说让您受委屈了,请您晚上允许他回屋来向您赔礼道歉”
你不知道董北山还教服务员传了什么,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嗯,你,你让人到时候来接我吧”
女服务员一躬身出去了。
这一晚你整了气色,仍然不落下风地陪在董北山身边去吃了晚饭。席间语笑自然,到底也是强撑着回了屋。董北山要抱你,你一扭身就跟他画了楚河汉界,一口一个我要养病,一口一个董老板把他往外推。
就这么拉扯了叁天,你最后一夜才松了口。让董老板尝了尝你陈妤的肉皮儿有多嫩。好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你皱着眉,撒着娇,喊着疼。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拿俏使坏。
只可怜了董北山,素净了小半个月,如今美人在身下也不能放肆开怀,得顾着你,得哄着你,得浅入浅出,得慢慢操弄。
云销雨歇之后,你趴在他的怀里,又说着一些痴话,“我知道这行是青春饭,千里搭长棚,哪有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