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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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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自认为不是抽抽搭搭的小女人,她看电视剧,最厌恶的就是浪子回头,全家人当无事发生的戏码。

所以薄望京让她不要闹,她就真不闹了。

她的手机密码,银行卡密码,app密码左右就那么几个,使用频率最高的是高中时期的班级学号加座位号。

有时候她手里忙着事儿,会让薄望京帮忙解开,久而久之他自然知道她的习惯。

她安静地看着应嘉荟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应嘉敏抱在怀里,舒彦担心地围在一边,把毛巾披在她身上。

薄望京站在他们旁边注视一切,抬头看向她,神色漠然犹如神祗,好似俯瞰为非作歹的人间。

席烟忽然生出一丝丝与全世界为敌的悲哀。

影子与沼泽

雨夜很适合睡觉,特别关了灯之后,开一点熏香,整个大自然包裹着世界。

但席烟却没有好眠。

她不知道薄望京从哪儿拿来的房卡,不要脸地进了她房间。

早上摔的后遗症开始出来了,浑身肌肉疼。

席烟拿被子捂住脑袋,声音瓮瓮的:“你要是来吵架的就给我出去。”

他弯腰拉开被子,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巡视她弓成一团的身姿,语气淡淡:“摔哪儿了?”

不说还好,席烟宁愿他一辈子不知道,知道之后高高在上问一句,好似所有事情都能轻飘飘化解。

今天这事儿她过不去,也不想过去。

席烟将被子一翻,坐起来,昂着下巴瞪他:“和你有关系么?”

薄望京见她气性上来,将鞋脱了单膝跪到床上,两条长腿岔开,席烟作势要下床,薄望京先她一步预判,将她堵在床头。

这个姿势压迫感极强,席烟头一抬就能撞上他下颌,视线恰好是修长有力的脖子,中间一点凸起,因为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极具男性荷尔蒙。

“想让我亲自脱?”薄望京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

放在以前席烟早就乖乖顺从,今天和他杠上,双腿乱踹,试图把他弄下床。

薄望京没什么耐心,果真伸手解她的扣子,席烟惊得直往被子里钻,半个身子卡在他双腿中间,姿势更奇怪了。

饶是薄望京没那种心思,此刻表情也变得难言起来,该懂的姿势他都懂,顿了瞬,垂眸睨她,好似揣度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没有立即给反应。

席烟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不肯认输,语速飞快,“没骨折,没残废,就是破了点皮,您要是满足了好奇心快点从我房间出去。”

薄望京还是不动,眼眸清润澄澈,伸手撩开她的袖子,翻来覆去检查了下,见确实只破了皮,又已经涂了药水,便将手放下。

眼一抬,落在席烟脸上。

席烟黑发铺散,素净的脸如雨后初荷,眼尾粉红晕染,打闹时一激动,圆溜溜的黑瞳蒙上一层水汽,脆弱娇媚,长睫轻轻颤着,吐息间全是少女馨香。

房间静默得只剩下呼吸声,好似即将吹爆的气球,有什么一触即发。

薄望京徐徐矮下来,手肘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缓迟疑:“想要么?”

他双眸注视席烟眼睛,脸上没多少□□,特别是那一双纯净得不能再纯净的乌眸,繁杂万端的贪婪好似不会出现在那眼底。

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睛,最擅长勾引。

席烟呼吸窒了窒,将他推开,那是一滩沼泽,照出她狼狈不堪深陷其中的影子。

“我不想。”她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

薄望京垂下眼睫注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手,顿了两秒,又抬起来瞧她的表情,来回几次,好似确定她确实不想,冷淡平静的神情忽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抬手捏起她下巴,指腹凉如玉玦,“不像你。”

席烟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她看不出是生气还是猜忌,但她心口砰砰砰直跳,生出一丝虐他又虐己的报复性快感。

“就不能是厌了吗?和你做又没多有趣,每次我提了才做,跟给老师交作业似的。”

席烟笑了声,“这种事情还是要互相喜欢再做才有意思。”

薄望京表情阴沉下来,眯着眼睛盯她。

席烟不敢瞧他,使劲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拼了命想忽略咬在她身上的眼神,隔着被子也觉得无处可逃。

过了好一阵,薄望京才躺到她边上,明目张胆和她共用一条被子。

席烟本来想装睡,但实在难以忽略多出一个人的呼吸声,即使他睡觉很安静,声音也很细微。

但席烟就是不想。

她刚惹过他,不敢再闹第二次,只能暗戳戳卷了被子以示不满,见他没反应,又是踢腿又是翻来覆去烙煎饼的,想将他赶走。

薄望京侧过身,瞬间把她逼进角落,薄唇贴在她耳廓喷出热气,低嗓危险道:“我是不喜欢做那种事,但有的是办法……”

席烟没等他说完就把被子扔了回去。

他俩结婚的时候,他父亲曾经和她说,薄望京的性子深沉,轻易不要试探他的下限,表面看着风光霁月优雅矜贵,但当他疯起来的时候,做事准则并不被社会道德束缚。

席烟没见识过他那一面,但隐隐相信这样的说辞。

所以有时候,她挺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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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一觉睡到大中午。

她睡得并不安稳,做梦梦见她得什么奖,要上台领奖,结果应嘉荟冲上来把她的奖杯摔了,拉起薄望京的手和媒体鞠躬致谢,席烟一个人在角落里大喊:“他们是骗子!他们是骗子!”但每个人都像看小丑似的看着她。

她惊醒时大汗淋漓,下意识找亮光脱离黑暗,压抑感才渐渐消散。

见她下楼,梁慎川拿了牛奶和三明治到餐桌,坐下陪她吃。

梁慎川手托着侧脸,唇边的笑纨绔不羁,“下午去不去玩赛车?”

席烟摔完的酸痛感还没消散,机械性舒展了一下,环顾一圈,困倦道:“不去了,我要回家养伤,他们呢?”

“昨天的事被捅到舒家老爷子那儿,应嘉敏他们匆匆忙忙走了。”梁慎川似笑非笑,“舒彦负责的酒店用品项目被撤了。”

席烟不怎么感兴趣,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然后呢?”

舒彦那个项目最大的甲方是薄氏集团,昨天席烟摔了一跤,今天薄氏集团就撤资,理由还是负责人品性有待考察。

梁慎川神色复杂地瞧了她一眼,将湿纸巾推到她前头,“没然后,就是告诉你一声他们走了。”

很久以后席烟和舒畅聊起这事儿,舒畅很是感慨:“那会儿我以为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你还是有些情分的。”

从梁慎川的度假村回北港后,席烟休息了半个月。

近期新闻里,南方一个重点项目在招标,内容里提了一嘴薄望京亲临现场,照片红毯铺地,灯光明亮,名人云集,他眉眼清润坐在正中,静水流深地搅弄风云。

同学会邀请函与《新锦绣》同日抵达,席烟随手翻了翻,杂志内封是她穿着旗袍插花的高清侧拍,遣词造句俨然将她写成薄望京供养于温室的富贵花。

这些供人娱乐的闲暇谈资,席烟觉着没必要写得太真实,这样似真似假的就很好。

邀请函总共两张,薄望京和她的,黑底烫金纹,庄重恭敬。

北港七中是一所老校,民国时期是基督教教会学校,建国后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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