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应该是最容易平息内心烦乱的地方。
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正好是晴天,远远闻到海水咸涩清爽的味道。
席烟手机忽然进了好几张图片,是一份很完整的北港法院传票。
内容就席宜民对薄氏集团债务拖欠问题,进行条文说明。
席烟吓得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打字给母亲:怎么回事?
那边回得很快,“赶紧回来。”
席烟直接给薄望京打了一个跨国电话,但是对方不接,接着她又给他微信语音打了一个,结果他给挂了。
她又打了一次,他还是挂了。
席烟无法,只好找到周岳的电话,打过去,通了。
席烟心里窝着火,又很害怕,此时此刻是害怕更多一点,她想知道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需要做什么薄望京才肯撤诉。
再不济,只要他点个头愿意见她,她马上飞回去和他道歉。
席烟直切主题,问周岳,“薄望京在公司吗?”
周岳支支吾吾地答她:“薄总说,他知道你为什么找他,但是他暂时没有和你沟通的意愿。”
料峭又窈窕
席烟马不停蹄买了最近一班航班回国, 连行李箱都没时间回酒店拿。
她单拎了包和证件,连轴转了十多个小时没闭眼,风一样闯进父母在北港的长居别墅。
居然有四五个穿正装的工作人员戴白手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并对柜子里的藏品和墙上的装饰油画进行拍照。
席烟心里隐隐有答案, 脸色僵硬地问坐在沙发的李云心,“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不明白?下周还不上,我们家所有固定资产都会被冻结抵押。”李云心摁了摁眉心, 脸色微冷,“那天薄望京来家里拜年,还带了年礼,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神情揣度,瞪着席烟,“是不是你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