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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应该是节体育课,她逃了没去上,旁边空无一人,窗外的纱帘飘在她马尾辫上,好像新娘的婚纱。少年原本要将那缕纱挑开,却鬼迷心窍的凑了上去。

亲没亲到照片上没拍到,若不是当事人,这图浪漫极了。

席烟看得出神,两只手虚虚握成了拳头,一种没安全感不敢相信的表现。

薄望京见她满心满眼都是这张照片,不悦地将人下巴抬起来,薄唇贴着她的脖颈,不动声色地和她亲昵,摸了一会儿,不再满足隔着布料,挑开探了进去。

席烟背对着他,想调整姿势就被人转回去,她看着照片,又受着薄望京的攻势,说不清有种给人戴绿帽子还是什么的感觉,总之非常羞耻。

她刚把笔记本合上,薄望京抽空又将它翻开。

席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转头瞧他,男人眼尾散着妖冶的冷色,他眼底蓄着情,情不贯心,虚浮着,舌尖慢悠悠玩着她的耳垂,压低的嗓有丝疯性,“我们也拍个照片给他怎么样。”

“让他瞧瞧私底下我怎么亲你的?嗯?”

“别合上。”

薄望京攒着她身子往后拖,低声咬字,“对着它做,我觉得很爽。”

席烟听得心惊,反手糊了他一记软巴掌,可依旧没阻了他的兴致,一整晚像沉在水里的小舟,撞上一座冰山,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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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和薄望京厮闹完就得休息个两三天才好,这次他缠得久了点深了点,席烟底下就破了皮,薄望京大半夜开车出去给她买药,涂的时候她直喊疼不肯用,薄望京边皱眉边掰着她腿涂,哄了一晚上,凌晨三四点两个人才睡。

第二天他早起去公司,席烟睡得半梦半醒,听到有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人呆着行,心呆在别人那里可不行。”

“别害了人家。”

席烟梦游似的,以为他又是说南山想搭讪的那些人,卷了被子继续睡。

这两天睡觉前薄望京都惦记着她下面磨破的地方,雷打不动定时定点给她上药,席烟和他相反,就想恢复得慢些,这样他好少缠她。

照片的事情之后,薄望京给她找了个搬家公司,把那套房子里的东西搬到别墅来,席烟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薄望京和她解释时表情非常平静,嗓音沉磁,“你觉着我能忍受你的东西放在别的男人房子几天?”

“本以为你拎得清会马上搬,就不想插手。”

“看样子还是得我自己来。”

席烟正好也懒,就随他去了,不过还是想着得和梁慎川说一声。

下雨天,楼道有些滑,搬家公司的经理给她打了个电话,卑微道:“薄太太您好,非常抱歉,由于我们工人操作不当,摔了个瓷瓶,您看该怎么赔比较合适,最好抽空过来看一下。”

她屋子里的东西说不上多喜欢,就是摆着好看,许多是拍卖品,有贵的超过七位数的,也有千把块的,让人赔也是为难他们,边说:“这个就算了,后面那些小心点,用泡沫纸包一下再放。”

经理支支吾吾道:“您还是来一趟吧。”

席烟以为他们摔了很多,着急忙慌地赶过去,结果就看到了吊儿郎当坐在门口玩小瓷瓶的梁慎川。

他今天看着同以前不一样,不大高兴地笑着,“薄太太现在这么大牌?朋友都不要了,想搬就搬,招呼都不打?”

经理偷偷看了席烟一眼,心虚地解释:“这位先生说他是房主,给您打电话不接,说我们要是把东西搬走他就报警,告我们非法入侵。”

“我们……我们不敢惊扰薄总,只好按照他的说法给您打了那个电话。”

两边都不好惹,所以才让她这个看起来相对好捏的软柿子出面解决。

经理也是为了保住饭碗,席烟不想为难他,虽有些被骗的不悦,但也让他直接走了,并软声威胁了句,“如果真摔了我东西,那我只好让你赔了,原谅的机会被你浪费了。”

经理立马顺坡爬,“好好好,您放心,都是包好了再上车的,不会有差池。”

人都出去了,房间里有些安静。

到底梁慎川不敢在她面前多放肆,软声说:“姑奶奶,我到底哪儿惹着你了?你就是直接揍我也行啊,整的跟冷战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席烟闷声道:“你没惹我,是我自己找罪受。”

“怎么呢?”梁慎川拉她的手臂,想和她面对面站着,好看请她的表情。

席烟先他一步撇了手,和他拉开距离。

梁慎川手指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随后垂下去,过了几秒,笑了声。

席烟抬眼问他:“你高中的时候有喜欢的人么?”

梁慎川垂眼坐回位置上,继续玩那个小瓷瓶,懒洋洋道:“薄望京给你说什么了?”

席烟没作声。

梁慎川又笑了下,带点落寞,“当不知道行不行?”

席烟摇摇头,“我介意的不是这个,但你得回答我前面的问题我才能往下问。”

梁慎川随手抓了张纸和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两个大字,举起来,“他是不是和你说,我喜欢的是这个?”

席烟看着白纸上写的那两字,正是——

席烟。

她喉咙一梗,心里有了底,所以并没有那么惊讶,却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了,轻声问:“那张放进他p3里的照片,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如果是别人,席烟无所谓,顶多觉得那人会耍小聪明,实则没起什么作用。

正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是梁慎川,所以她很在意。

她对梁慎川,是百分百的信任。

梁慎川眼神发软,第一次不带笑认认真真地瞧着她,“烟儿,我不高尚,但我也没那么坏。”

他语气低迷,“我见他对你没什么意思,你又巴巴儿地追在人屁股后面,有时候我是真恨,他凭什么不搭理你。”

“先前你因为看到应嘉荟和他站一起难过,我就寻思着,你也不是没人要,以后我娶你就好了,所以我就把照片丢进了他的p3里。”

梁慎川一顿,接着说:“坦白说是给你出气,但没带一点私心,那也虚伪。”

席烟听完心情复杂,如果当时她喜欢的不是薄望京,而是别的什么人,恰好对方对她也有些心思,那这张照片在懵懂的青春期足够送走一段暗恋。

她觉得梁慎川做得不对,可真要怨他,又觉得心累。

席烟想了许多话,最后说:“你的度假村什么时候开张?我一定去捧场。”

毫无预兆的,席烟想起他让人带她去度假村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和薄望京貌合神离,碰见了应嘉荟,觉着自己婚姻岌岌可危。

一转眼,又迎来一场初春的雨,人和人又变了个样儿。

梁慎川咽了咽喉咙,眼底似有泪意,笑说:“好,我喊你。”

席烟觉着梁慎川需要安静一段时间,她也是,提了包走到电梯口。

梁慎川帮忙按电梯,一路送她到楼下。

她从玻璃门走出去,梁慎川突然追出来,“能和你抱一下吗,人家的十年是‘难免沦为朋友’,但我的十年,好像一场空。”

“没有一个拥抱,我很难甘心。”

席烟看着他,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余光看到一辆轿车远远的从雨帘中驶来,车灯晕染出朦胧的暖色,司机下车走到后车座,男人接过他手里的黑伞,先迈下一条长腿,徐徐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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