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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简翊安的伤本已好了大半,谁想又着了风寒,眼下虚弱得很。

简翊安知道自己的身子本就不好,他笑话简淮羽是个病秧子,可他又能好到哪里去。简淮羽身子不好还能告诉所有人,他若是被人知晓身子骨差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殿下,这儿舒服吗?”

想着想着,身旁人突然凑近轻声问道,对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颊上,简翊安睁开眼便撞入其清透的眼眸之中。

“很舒服。”简翊安实话实说。

对方的手劲似乎很大,但力道却控制得刚刚好。

“殿下觉得舒服就行。”

对方还在揉捏,可那捏的地方却渐渐变了。

简翊安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告诫对方却先他一步,低头蹭在了他的脸侧,最后往下轻咬住了简翊安的喉结。

“唔”

简翊安浑身滚烫,对方的手还在他的胸口揉捏,让简翊安妄图伸手可对方却将他压得死死的,“你起来”

“起来做什么?殿下不喜欢我吗?”

男人压着简翊安却并没让简翊安整个人喘不过气,唇在其脖间不住轻吻,最后又落在了简翊安的唇瓣之上,“我与殿下成婚已久,甚至在江州共患难,可殿下对我怎么还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可实在叫我伤透了心。”

“你先起来。”简翊安只觉得两人这般亲密模样叫他不适应,对方对他上下其手更是让他无从招架。换了平日他定是要呵斥对方,可两人这些天相处下来,两人又早早就是夫妻,简翊安呵斥的话迟迟都说不出口。

不过简翊安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思索完,身上之人便起来了。

“殿下这般不禁逗,还真是叫我索然无味。”

宫晏又侧身坐在一旁,垂眸自上而下地盯着简翊安绯红的脸看,认真问道,“殿下是不喜欢我哪一点吗?还是说觉得我长得不合眼?若真是这样殿下休了我就是。”

简翊安看出了对方的不快,心头一紧,起身安慰道:“不会,荷儿你很好,只是我不知该如何讨你欢心,怕太唐突吓着荷儿你。”

“讨我欢心?”

宫晏觉得简翊安这个由头找的不错,干脆便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道,“殿下想知道怎样才能讨我欢心吗?”

简翊安意识到对方可能要说些什么却也来不及反驳了,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再次厚脸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唇便知道自己又上了对方的当。

果然,江湖之人就是狡猾。

简翊安想起父皇的话,他还得和对方生个孩子才行,一直这般拖延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

想到这,简翊安便视死般凑上前去,闭着眼触上了对方的唇。

本想浅尝辄止,结果简翊安刚触上便整个被对方拉了过去,简翊安只觉得自己踉跄了几步,接着整个人就被推到了一旁的桌上,对方的手正好抵在他的腰后,为他挡住了桌沿的撞击。

唇被撬开,简翊安仰起头被迫承受着对方的侵略,简翊安从未和人这般纠缠过,很是生疏,只能被对方带着交缠。

大抵是简翊安没什么回应,对方又松开他的唇喑哑着提醒道:“殿下不是要讨我欢心吗?怎么这般抗拒?”

说罢,简翊安的唇便又被对方吻住了。

就好像在教简翊安要如何接吻一般,对方的动作迟缓却又暧昧,甚至挑逗意味明显。两人唇齿交缠,最后甚至溢出叫人脸红的水声,待松开时候,简翊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幸好对方环着他的腰,否则定是会倒在这桌上。

“殿下明白要怎么讨我欢心了吗?”

宫晏抬起手,轻轻擦去简翊安唇边的水渍,其神情有些迷离,看起来像是还没缓过劲,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听到他问的后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这般任人摆布的样子比平日里板着张臭脸的模样不知讨喜了多少,宫晏自觉是自己的功劳,于是心头更为欢喜,将简翊安完完全全当作了自己的一件玩物。

若是能将简翊安从头到尾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来便很是有趣。

而一旁简翊安才回过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就像个女人一样被调戏,甚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叫简翊安觉得心头气恼。

他连话都没回,甩开对方的手扭头便要走出去。

这完全是出了宫晏的意料,他以为对方会一直顺着他,谁想只是吻了一下对方就这般生气,也比平日里更为鲜活。

宫晏没有拦住对方,也没有追上前去道歉。刚刚还缠绵亲密的二人瞬间便又变得疏离,甚至关系比先前更僵了些。

走出去不一会儿简翊安便觉得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就穿着件里衫,而这天已然就要入冬,叫他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可简翊安不会回去,对方那般放肆,他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服了软。等下回更会蹬鼻子上脸,到那时简翊安就更无法招架了。

稍稍叹了口气,简翊安决意先去书房,刚转过身他却看到阿木正捧着一件氅毛披风站在那,神色有些踌躇。

“你在这做什么?”

一个下人鬼鬼祟祟站在自己身后还满脸心思,任凭谁都会觉得其是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简翊安问了后对方便是满脸慌乱,叫简翊安更加怀疑。

“你,怎么不说话?”

从江州回来后简翊安就觉得阿木不对劲,对方去江州前做事便迟钝,如今更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甚至每每做正事时候都会出神,看着很是奇怪。

“不,不是的,殿下”

阿木妄图解释,可随着简翊安一步步逼近,对方便又变得结巴起来,只是抓紧了怀中的披风,低着头不敢再看简翊安。

“阿木,是不是江州发生了什么你没和我说?”

简翊安很聪明,他一猜便猜到是江州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在江州,从客栈分开后简翊安便是和颐尚荷一直待在一起,而阿木却一直不见踪迹,简翊安也不知对方那些天到底都做了什么,又都看到了什么?

阿木的头压得很低,他的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没,没有发生什么,殿下。”

阿木抬起头,又恢复了平时胆怯木讷的神情,“我只是看殿下一个人站在这,而今日风又大,所以拿了件衣服过来想给殿下披着。殿下,你还生着病”

“我知道了。”

被一个人下人这般絮叨,简翊安觉得比那位大小姐说更为难受,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但阿木也确实来得及时,他这身子确实是受不了冻了。

于是简翊安稍稍侧过身。

阿木瞬间领会,拿起披风就上前将其披在了简翊安的肩膀上。厚重的披风替简翊安挡住了吹来的冷风,让他整个人好受了些。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书房,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来打扰我。”

简翊安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这些天和颐尚荷那女人搅在一起,只觉得心都快静不下来了。江州的事也还没结束,父皇那不愿再将此事交给他,而是换作了简淮羽。

至于简长岭那,父皇虽然责备了对方却也没有严罚,只是让其在自己的殿内禁足两月。

这种处罚虽然不痛不痒,却也让一向高傲的简长岭丢尽了脸面,叫简翊安心头舒畅了些。

他就是见不得他人好,若是他人好他便不好。

此事在他这已经算是告一段落,简翊安清楚眼下更重要的就是他和颐尚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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