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傅玄嘴上是答应着的,但梁漱总觉得他其实有所顾忌,感觉心里隐隐不踏实。
吃完饭梁漱让傅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卧室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他坐在客厅等着。
那些衣裤对傅玄而言有点紧,但还好勉强能穿上,傅玄换好后就垂着头站在梁漱面前。
尽管很难宣之于口,但该来的总会来的,梁漱拿了车钥匙,一言不发地走到门边。
“梁哥”
傅玄忽然哑涩地开口喊了梁漱一声,梁漱闻言回头,傅玄陡然逼近瞬间把他搂进怀里。
随即亲吻混着热气铺天盖地地落下,傅玄钳制住梁漱的手腕,将人完全压到玄关处亲,梁漱没来得及反应就僵住了。
舌尖深入探索,不断舔吻着梁漱的牙齿和柔软的唇瓣,梁漱默默闭紧了眼睛,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就这最后一次。
两人吻到氧气耗尽,红着脸四目相对,傅玄又贪恋不舍地低头亲了亲梁漱通红的鼻尖。
然后凑到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梁哥,真的对不起”
还没等梁漱喜细想这句对不起的深意,只觉得双脚一软,头脑发昏,身体酸软着控制不住地不省人事倒在了傅玄的怀里。
傅玄深深吻了吻梁漱的眉眼,从卧室里拖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号行李箱,把梁漱装进去,戴好帽子和口罩,才拖着箱子推门而出。
傅玄不是来吃饭的,更不是自投罗网去警局自首的,他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梁漱而已。
他要走了,离开京城,离开这个他自小长大同时带给他无尽屈辱和荣耀的地方,但是他不希望独自离开。
如果能有人作陪,傅玄只希望那个人是他挚爱的梁哥,往后的漫长岁月他可以没有钱,但希望有梁漱在他身边。
这个决定或许会让梁漱恨他一辈子,傅玄不在乎,只要每天醒来都能看见梁漱就够了
他处处躲着警方的通缉和傅朝闻的眼线,利用以前的权势在机场安排好接应,只要开着车顺利到达机场,他就能带着梁漱出国。
对梁漱用的药,药效强劲,大约能睡七八个小时,有这段时间他完全能够离开京城,踏上去异国他乡的飞机。
只要飞机顺利落地,他傅玄随后任凭梁漱怎么处置,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不分开,傅玄可以什么都听梁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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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说你爱我
傅玄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进入楼道,沿着提前勘察好的监控死角,很快到了地下车库。
那里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厢空间非常大,傅玄拉开行李箱谨慎把梁漱抱出来,轻柔地放进车后座。
那里有铺好的棉被,一路上能减少颠簸,他们要走的路是些城郊的乡村土路,最大限度地避开警方设的路障。
真正开始上路的时候,傅玄的心脏始终是悬空着的,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梁漱醒没醒,越往暗处走他就越害怕面对梁漱。
这是傅玄第一次对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感到恐惧,梁漱醒来会怎样,是否像他说过的,宁愿去死也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牵扯。
但是主动自首是绝对不可能的,等待他的重则死刑,轻则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那跟他重新被关到地下室有什么分别。
他再也见不到高墙外面的世界,触及不到外面的自由的空气,更重要的是他再也见不到梁漱了
属于他和梁漱的爱情和美好生活明明才刚刚开始,不能就那么戛然而止。
城郊的土路比想象的要难走的多,好几次都差点开进旁边的的阴沟里,直到五个小时后才走出密林,远远看见机场的影子。
在机场接应的是在傅玄傅氏的心腹,可以绝对信任,傅玄把车停在路边,来到后座嘴对嘴给梁漱喂了些水。
然后打湿毛巾帮梁漱擦了擦脸,俯身轻轻吻他的唇角。
“嗯”du,jia,wen,tao
梁漱睫毛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声含糊不清的呻吟,紧接着紧蹙着眉头睁开了眼。
上方是陌生的车顶,身下是陌生的被褥,只有眼前的人是再熟悉不过的
兜头倒下的那刻,梁漱就知道自己又他妈当了回傻逼,再次因为心软轻信傅玄的良知,莫名着了他的道。
事实证明,他赌输了,输得一塌败涂地,但是这次梁漱没有觉得愤怒和懊恼,而是感到阵无限的悲凉,这人似乎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偏过头去,甚至不愿看傅玄一眼,任冰凉的嘴唇贴着自己的皮肤亲吻。
“梁哥,头痛吗?”
傅玄小心翼翼地触碰梁漱的太阳穴,嗓音低低的又轻又柔,卑微的模样好像怕惊到他:“我揉揉,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车停在人烟稀少的路边,外面天色暗着,车厢里开着暖风,脸靠得近带着旖旎的感觉。
揉着揉着,傅玄的手就滑到梁漱的衣领,随着自己的心意解开外套纽扣,伸手进去。
无论何时何地,傅玄对梁漱的欲望总是无法控制的,即使是逃命的路上。
傅玄吻着梁漱的眉眼和脸颊,微凉的手掌抚摸着探索着,沿着凸出锁骨和凹陷的侧腰,摸到裤子拉链隔着布料握住。
这种药的药效厉害,至少十几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在此之前梁漱甚至都没办法翻身,更别提挣扎或逃跑。
不过梁漱似乎也没想逃跑,直到傅玄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他始终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酥酥麻麻的疼痛攀骨而来,傅玄的汗珠滴在梁漱的胸膛,紧接着又被俯身吻干净。
他凑到梁漱耳边:“梁哥,我带你出国,到国外我们就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们买一座海边的小型别墅,你想上班就在附近找份工作,不喜欢上班就待在家里,我可以天天陪着你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你如果喜欢孩子,我们就领养或者找国外的代孕妈妈,你说好不好,嗯?”
梁漱咬着唇偏过头去,眼尾无声无息地流出两滴眼泪,沉默着没有半点声响。
傅玄弓腰用了点力,梁漱被撞得瞬间高仰起脖子,他顺势咬住梁漱的喉咙,快要见血:“你可说句话啊梁哥,说你愿意跟我出国。”
“说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说还有人爱着我,说你爱我,梁哥,说你爱我”
越得不到回应,傅玄就更加用力,就像头失控的猛兽,在梁漱身体里肆意绝望地征伐。
黑暗里逼仄的车厢随着剧烈的动作,在路边摇摇晃晃
彻底释放喷发的那刻,傅玄和梁漱皆是满脸泪水,泥泞的液体混着汗液濡湿了车座。
在去机场的路上,梁漱发起了高烧,出国的行程耽搁,傅玄在城郊附近找了家不用身份证就能入住的小旅馆。
小旅馆不在监视范围内,暂时停留在这里还算安全。
傅玄每天和梁漱同床同枕,做着出国共同生活的美梦,梁漱快恢复力气时就立刻喂药,吃饭喝水靠傅玄亲手喂,连厕所都是傅玄抱着他去。
住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梁漱不是在吃饭睡觉洗澡去厕所就是被压着翻来覆去地做i爱。
无论做什么,梁漱总是垂着眼睛,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傅玄,也没有跟傅玄讲一句话,目光直直的愣愣的不哭闹不撒气,甚至连骂傅玄一句都没有。
他就像是被设定程序的机器人,每天的意识昏昏沉沉的,没想着逃跑也没有联系别人,是种听天由命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