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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叶初在旁边翻看报纸,体育版。闻念凑过去,叶初轻巧翻过一页,女足夺冠。

“往回翻。”闻念指挥。

叶初瞄了她一眼,缓缓曲手指,缓缓拢报页。闻念急迫,上手翻页。

版头写着亚运会男子四百米自由泳冠军,闻念没兴趣,指着照片花痴:“建模身材啊!”

“这是亚军。”叶初冷静说。

“冠军负责比赛,亚军负责貌美。”

“……你这么说,可能会伤害运动员感情。”

闻念煞有介事:“这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怎么成就好心态,怎么搞体育竞技!”

不得不说这人的口舌和霍司偈是两个极端,一个花里胡哨绵绵拳,一个噎死人不偿命。叶初都无力反驳。

外头下雨,周希年抱着瑜伽垫去底楼的健身房,薛淼和她一道,例行公事般邀请她们。

闻念不想去的,瞧见娄治下来了,赶忙拽着叶初一起去健身房。

洋楼地阔,健身房、图书室、家庭影院什么的一应俱全。健身房朝着后院,落地玻璃窗看出去有颗老银杏,落叶像雨打湿的金箔,点在草地上。

霍司偈在窗前的跑步机上跑步。

任何竞技决定性的其实是体能,叶初每天也跑步,只不过在健身房。今早把跑步机让给霍司偈了,她和女孩们做瑜伽。

闻念第一次来这里活动,起先瞧着霍司偈有点不自在,后来见他戴着耳塞专注跑步,也像模像样练起来。

“现在肩膀下压,我们来到下犬式,找到你的根基,注意呼吸……”

轻缓的音乐里,闻念感觉身体舒展起来,柔软的毛衫变得扎刺皮肤。她忍耐着尽量做标准,后仰撑地,天地倒转,只见跑步机慢慢停下。

跑鞋踏到地板上,迈步时牵动劲瘦跟腱,太子爷连脚踝都漂亮。

脚步离得近了。

倒转的脸出现在眼前。

闻念撑不住,勐然起腰,额头撞上来不及躲闪的高鼻梁。

声响清脆,打破瑜伽教室静谧氛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会如此】

【这俩卧龙凤雏】

【期待拉扯结果搞这出我爆笑】

【搞笑女本色啊啊啊】

【霍少疑问的一败】

“没事吧?”女孩们围上来。

“没事……”闻念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受害者。

“你没事吧?”

霍司偈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示意她们却步。

闻念讪讪:“看着……不像没有事的样子。”

霍司偈并不理会,快步走出健身房。

闻念踌躇一二,跟上去,回头说:“你们继续,请继续!”

飞奔到客厅,偌大空间里只有娄治在细品他的咖啡。闻念此刻闻不到香气,急迫问:“有看到霍司偈吗?”

娄治朝楼上指,闻念大步朝楼梯走去。

“念念。”娄治跟过来。

闻念疑惑。

“你额头……”

“我没事!”闻念摆摆手,小跑上楼。

四号房门虚掩,闻念顿了一步,叩响三下。

里头没应声,她擅自闯入。

盥洗间水龙头开着,霍司偈伏着肩,单手撑池台,另一只手掬水覆面颊,池子里腥红斑斑。

“你流鼻血了?!”闻念急忙走近,目光搜索池台,抽出面巾纸。

霍司偈抬起身,闻念不得不踮脚。一手用面巾纸捏住他鼻翼,一手食指尖拢着面巾纸细细地擦拭,她自己没意识到,动作好轻好柔。

“要不要去医院啊?鼻梁痛不痛?就只是流鼻血?”

霍司偈看她眉头深拢,很是担心的样子,不自觉翘起唇角。

“笑什么?”闻念奇怪地乜他一眼,将擦拭的纸丢进垃圾篓。

“你知道自己什么样吗?”霍司偈抬眸睨她,很高贵似的。

闻念收紧手上力道,霍司偈低吼:“痛。”

“这么怕痛的啊霍少。”闻念丢开手,回头照镜子,看见一个额头顶着乌青大包的女人。

“霍、司、偈!”

“吵死了。”霍司偈轻嚷,像自知犯事硬要拽的少年。

闻念捏紧拳头面朝他:“你完了!”

霍司偈捂着鼻子,偏头说:“请问豆包小姐要怎么惩罚我?”

正在气头上,闻念措辞着,措辞着,破功抿笑:“严肃一点!”

霍司偈点头,眼尾微挑掩不住促狭。

“怎么办,豆包小姐破相了,不漂亮了。”

闻念捂住耳朵转身:“说够了没?你很烦哎!”

霍司偈倾身,注视她眼睛:“没关系,在我心里怎么都漂亮。”

时光缓慢,长睫毛扇动,她迎视那双深邃眼眸,万花筒一样,倒映着女孩与整个世界。

“原来你这么会夸人啊。”

一定也夸过好多人吧。

霍司偈读不出其中深意,说:“你喜欢,那我天天夸。”

“才不要。”

闻念迈步走出盥洗间:“五到七分钟就可以止血了,如果还流血你下来我给你冰敷。”

【甜晕了】

【…………震撼不知道说什么了】

【逐渐忘记这俩是甲方乙方】

【怎么都漂亮呜呜呜呜好会说】

【《霍少和他的豆包小姐》】

【谁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和好了???】

【什么时候不好过?】

【中间漏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不能看的?!】

【节目组不会剪就换我剪啊啊啊薅头发!】

霍司偈鼻血止住了,可鼻梁通红像刚做完手术,他给张秘书打了电话,今天不去公司,有什么文件派人送来就好。

一桌人忍着笑,一面吃早餐一面说起昨晚打雷的事。

“我完全没听到!”

“我听到了,但还是睡着了,就像白噪音啊很催眠……”

有四人心照不宣。

急需补充□□,闻念接受了娄治的咖啡。感觉到娄治有话要说,闻念等待着,甚至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然而到出门他也什么都没说,不免让人失望。

门铃响的时候,霍司偈在餐桌上抱着笔记本电脑阅读资料,闻念去开门。

娄治折回来拿雨伞,后头跟着张秘书。

没想到张秘书会亲自做这些小事,闻念客气寒暄。

张秘书撑着一柄又重又沉的公司伞,把一沓文件抱给她,又将一盒柠檬挞放在上面。他笑眯眯勾腰:“就不多打扰了。”

门即将合拢,娄治一手推开。他撑开伞,就要离去,闻念出声:“怎么拿两把伞?”

都听得懂,问他是否和别人一起出门。

“帮朋友带。”

“哦。”倒显得逾线了。

娄治在斜沉的灰光里看她,淡淡几分哀切:“给你的信,就是我想要说的。”

“你对n……”闻念收住话,“下午晚一点,我们见面吧。”

“好。”娄治拢了拢毛线帽,迎向风雨。

闻念抱着文件回到餐桌,把柠檬挞放到旁边,去岛台泡茶。

霍司偈头也不抬:“怎么去这么久?”

闻念一顿,把茶包丢进瓷杯,倒开水冲泡:“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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