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母,相当有本事。
二哥的生母是个福薄的,虽然生了儿子但身子骨孱弱,还没出月子便撒手人寰了,二哥便自幼养在荆母身边,同姊妹关系很是亲近。
但四弟弟不同,那位不仅从鬼门关里爬出来,还死死攥住儿子,不仅时常到荆母面前晃悠显摆,还动了不少下作肮脏的手段。
偏偏那两年正赶上朝廷大乱,荆太师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内宅,这才让人找到了可乘之机,着实是把苑内搅得不得安宁。
而荆母,也香消玉殒在那年冬夜风雪中。
没两步的功夫,荆微骊就带着青瑶到了祠堂。
许久未见的人正跪在蒲团上,在生父的引领下跪拜先祖们。
瞅见她来,荆太师不自然地皱了下眉头,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让他先带小女儿出去。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一到院子里,荆微骊便按耐不住,马不停蹄地问出来,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原委。
荆云泉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几日前庄子传来消息,说阿漱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郎中去看了也说这孩子身子骨弱,恐落下病根,父亲实在于心不忍才将他接了回来。”
“原来如此。”荆微骊不再多问。
哪里是什么于心不忍,只要想接回来,多的是理由借口,无不是正好赶上了这么一场病罢了。
看出小妹的不适,二哥又问:“那孩子是个乖巧的,想来不会同他生母那般。”
“我明白。”她抬起头,扯出一个令兄长安心的笑,心底落寞,没了继续说客套话的兴致。
没有进去见人,荆微骊只说自己身体有恙,怕过了病气给孩子,说完就转身离开。
没有回绣楼,她直接奔往灵阑寺。
那里摆着母亲的牌位。
寺中香客不断,梵音阵阵。
从沙弥罗僧的念经声,再到时不时响起的木桩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