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他,刘平安就是他们村的人,如此,他怎能不迷茫呢?
想了?很长时间,董长宏也并没有想起来刘平安到底是谁,他表情尴尬地问?道:“警察同志,你?确定这个刘平安是我们村的?”
确定吗?并不能绝对确定,毕竟刘平安在医院登记的信息也可能有假。
只不过,概率不高。
罗昊并不可能跟董长宏交底,他只是道:“我们是根据刘平安在梁溪市陆军总院登记的信息,查到的他的老家,正是你?们文丘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早些年就进城去求学或者打工了?,所?以,您便把这个人给忘了?。”
董长宏皱眉想了?想,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这样?吧,警察同志,你?们等我广播一下,看看我们村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刘平安,怎么样??”
罗昊礼貌地笑了?笑,“那就麻烦董村长了?。”
罗昊和?秦简跟着董长宏去了?村委办公室。
董长宏调试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村民们,村民们,有谁认识我们村的刘平安,刘平安,马上?来一趟村委,马上?来一趟村委。”
董长宏连着播了?三遍,才对罗昊说道:“警察同志,我们等等吧!”
罗昊点头,只听董长宏又道:“警察同志,这个刘平安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啊,惹得你?们大老远地跑一趟。”
“只是调查而已。”
董长宏看出来了?,罗昊似乎并不想透露过多信息,便也不好?奇了?,他嘿嘿傻笑,“警察同志,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热水。”
“麻烦了?,谢谢。”
接下来,三个人相?顾无言,等了?大约一刻钟,村委办公室终于来人了?。
“大山,是你??”董长宏看见?来人,不禁惊讶道:“你?认识刘平安?”
被叫做大山的青年笑道:“董叔,刘平安,就是赖狗啊!”
董长宏震惊道:“赖狗?他啥时候改名叫刘平安了??”
大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哟,这个呀,您好?像真不知道呢,说起来,我们村还真没几个人知道,我记得好?像是四五年前吧,我在镇派出所?户籍室看见?了?赖狗,当时我好?奇他干什么,便去户籍室问?了?一嘴,这才知道,他竟然改名了?,我记得我当时还把这事当成?笑话跟几个朋友讲了?,不过过后,也就没人再提了?,今天要不是听到了?您的广播,我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董长宏有些失神?,喃喃道:“哎呦,原来是赖狗啊!”
“这么说来,董村长,您是认识刘平安了??”
罗昊的话把董长宏拉回了?神?,他点了?点头,“认识,要是说刘平安就是赖狗,我当然认识了?。”
“那就麻烦您给我们说说刘平安的情况吧!”
董长宏又点了?点头,说道:“他应该是57还是58年生人吧,记不住喽,不过,□□那几年,他父母相?继就没了?,他父母本就是外来户,在我们村没什么亲戚,所?以他成?了?孤儿之后也没有人管他,能活到大,挺不容易的,我们村的蔡家两口子?对他不错,经常接济他,后来蔡家两口子?也没了?,村里人便传他是灾星,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蔡家两口子?。”
正月里的恶性事件(八)
“他父母是?□□那几年饿死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秦简忍不住问道。
董长宏叹了口气, “哎,是?病死的,但也是?饿出来的病, 说起来,还不都是?为了赖狗, 我记得饥荒之前, 赖狗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掏光了他家所有的钱, 饥荒来了, 他家的日子自然过得艰难, 不过那时?候, 谁家不难啊, 想接济他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记得当时也只有蔡家两口子帮了他们不少。”
罗昊问道:“蔡家跟刘平安家关系很好?”
“嗯,他们两家都是外来户, 住得又近, 相互扶持呗,关系就越处越好了,后来赖狗的父母没了,全靠蔡家两口子拉扯, 赖狗才能长大, 蔡家两口子对赖狗不错, 赖狗挺孝顺蔡家两口子的,哎, 但谁成想, 蔡家两口子也没了啊!”
秦简顺着董长宏的话?头问道:“蔡家两口子是?哪年过世的?怎么没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69年的秋天吧, 是?不是?,大山?”
“嗯,没错,董叔,是?69年的秋天,有一天晚上,蔡家失火,人就是?这么没的,警察同志。”
罗昊瞳孔一缩,沉声问道:“失火?意外吗?”
董长宏点头,“嗯,是?意外,当年镇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说的。”
“那当年刘平安是?怎么看待这场意外的?”罗昊继续问道。
大山轻嗤了一声,说道:“他当然不承认这是?一场意外了,当年,出了这事,村里人谁不说他是?灾星啊,他不承认,便乱咬人呗,偏说是?有人放的火。”
罗昊神色一凛,问道:“他咬了谁?”
大山猛住,隔了几?秒才说道:“好像是?几?个知青吧!”
知青?
秦简心头一震,她突然想起来,她师父让光哥和峰哥去调查江志飞和沈涛的过去有可能存在的联系,其中的一个方向便是?,他们是?不是?都在同一个地方下过乡。
这是?让她师父给说着了啊!
秦简佩服地看了罗昊一眼?,只听罗昊继续问道:“都有谁,你们还记得吗?”
大山摇了摇头,“这我可记不住了,我跟那帮知青都不熟,再说了,赖狗他就是?乱咬人,我记这些干什么呀!”
董长宏则道:“嘶我记得他当年是?闹过一出,都要跟人拼命了,不过,他那时?才多大呀,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打得过大小伙子吗,还不止一个,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姓冷的知青吧,姓挺特?别的,有点印象,至于其他人,哎,二十?年喽,记不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