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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的发家史

 

为一体,而一身白衫长裤的那莫格格不入。

受不了打量的目光,那莫好想躲起来。

她上挑眉头,红唇轻启:“终于见到真人了,小白花。”

那莫尴尬得笑不出来,什么小白花?

“你是谁啊?”那莫壮起胆子微声问。

“纳坦?卡尔没跟你介绍过我啊,我做酒馆生意的,跟卡尔先生有合作。”女人张扬起鲜艳的红唇,适当补充,“不过现在不合作了。叫我梅甘就行了,漂亮的小白花。”

那莫快起鸡皮疙瘩了,硬头皮回答:“我叫那莫,不是小白花。”

“说你是你就是咯。我做这么久生意,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清纯的人。”她摘下墨镜,用黑色明眸上下打量那莫,自信补充道:“心思也清纯。”

那莫想终止这个话题,突然开口:“是卡尔先生让你来的吗?”

“不是。”

梅甘侃侃而谈,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意识。

“那”那莫哑言。

“我来找卡尔先生的,不过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梅甘突然叹息一声,眼睛一亮又放在那莫身上,“不过,也不用找他了。那点小钱用你抵吧。”

那莫刚抬头,心扑腾一声坠到地底。

两个原本一动不动的打手,突然扑了上来。

“等等。卡尔先生不会同意的。”那莫此刻已经被堵到了角落。

梅甘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他会同意的。跟了姐姐吧,姐姐很有钱的,生意做得比卡尔稳定多了。你过去我那里,不让你坐台,也不让你当小妓,陪客人喝喝小酒都能赚翻。”

嗡———振动声贴着沙发表面传开。

“呵,有这么重要啊。”梅甘朝那莫勾勾手指,黑色指甲熠熠发光,“宝贝,你来接。告诉你的卡尔先生,你要跟我回家。”

那莫股股冒冷汗,颤巍巍接过手机,卡尔低哑愤恼的嗓音吓了那莫一跳:“女疯子。你有病吗?!还没到清账的日子,你他妈上我家里闹什么!给你五分钟,滚出来,不然我叫外面的人立马开火。”

梅甘大声嚷嚷:“哟,还开火呢,不怕伤到你的小宝贝吗。”

“你现在是胆子大了,都他妈是一个德行。”

那莫听到电话那头,什么东西被踹翻的声响。他从没见过卡尔发那么大的脾气,轻轻地唤了一声:“先生。”

“先生。你早点回来,好吗?”

电话那头静了。

可别墅里乱糟糟的,大门被外面的黑衣人踹开,华叔缓缓走来,刚被卡尔骂了一通,心里也揣着气:“梅甘小姐,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吧。”

梅甘依旧端坐着:“不是你放我进来的嘛。噢,不对。原来卡尔先生什么都没跟你说啊,这个位置这栋别墅很快就没有了。”

那莫没听懂她的意思,只知道手机里的通话断掉了,卡尔也没给回复。

他躲在沙发后面,把烫手的手机扔在沙发上。那莫以为双方会对峙很久,可处在劣势的梅甘嫣然一笑。

她说:“那我走就是了。”

梅甘临走前回头,善良地对只露出半个头的那莫道:“下次见面,如果你还没死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哟,小白花。”

阴冷的凉意攀爬到那莫背上,这女人怎么还诅咒别人。

金色日光被云层遮挡,风席卷大量的尘沙,看来冬天真的要来了。

“切,到时候带个累赘逃命吗?吝啬。”梅甘刚出别墅,回头冷哼道。

下午闹这一出,那莫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虑和紧迫,仿佛即将面临铺天盖地的巨浪。

夜深了,别墅外总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

那莫的心忽地往下坠,半梦半醒中感知温热粗糙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腹部,房间里弥漫浓烈酒味。

“卡尔先生?”那莫被掌固得翻不了身,轻声问。

“先生,你松开我。”

那莫轻脚轻手挣脱着,怎么也扳不开贴在肚子上的手,无奈道:“先生你还醒着吗?那莎南要是半夜醒过来会被你吓到的。”

“你脑子里只有你妹妹,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卡尔丝毫不顾及什么音量,本着把电灯泡吵醒的原则说话。

那莫趁卡尔松手,翻身捂住他的嘴。

卡尔轻而易举破开他的阻碍,补充道:“是个人都知道讨好主人,你说睡楼下就睡楼下我是养了一个祖宗,是不是?”

那莫不知不觉跨坐在卡尔腰间,“先生,你还醉着吗?”

“没有。”

看他因醉酒泛红的脸色,和前不搭后不语的话,是还醉着的。那莫叹出一口气,试图商量:“我们去楼上睡好不好?”

卡尔沉默不语,他不动就是不同意的意思,那莫也不见得拉得动他。

“那,我把那莎南抱上去。睡你的房间可以吗?”那莫提着警惕心问,毕竟连华叔都不会进卡尔的房间。

似醒非醒的卡尔:“不可以。”

果然

那莫出下下策,丢开卡尔在大腿上乱摸的手:“你跟那莎南睡吧,我走。”

“那莫。”卡尔忍着昏沉沉的脑袋,拉回那莫,“把她抱走,去找住家阿姨,二楼还有房间。”

那莫只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住家阿姨,原来空荡荡的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啊。

他拿衣服裹了裹那莎南,怀里的人哼哼几声,还好那莎南年龄小睡眠深。

二楼还有几间空房,没人打理冷得难受。

那莫给她开空调暖屋子都用了十几二十分钟。

待那莫收拾好回来,卡尔依旧躺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偌大的床,他翻个身就能摔下去。

“先生,你往里面挪挪。”那莫费力扒下他沾灰的外套和裤子,用热帕子擦脸和手心。

卡尔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均匀的呼吸。

他浑身酒气逼人,下眼圈厚重,眼眶边湿润润的。胡茬冒出长溜溜一截,扎手得很。耳根也滚烫熏红,那莫没忍住多瞧了几眼,还上手摸了摸。

打开窗子散散酒气,那莫也躺旁边睡了。

意外地踏实,无梦扰人。

第二天一早,那莎南的哭声响彻云霄。

这个房间里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起身对上一张破碎的镜子,歪歪扭扭靠在梳妆台上。昨夜那莫怕那莎南醒,没有开灯,没注意这面奇怪的镜子。

她穿单衣,赤脚跑出房间,边哭边喊。

“哥哥,你在哪里啊?”

“我害怕。”

“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

卡尔厌孩症犯了,靠在门边抽烟,撇眉看那莫安慰抽抽嗒嗒的那莎南,好像在说,“再哭大点声,把房子掀翻算了。”

可当那莫抱上那莎南时,卡尔觉得那莎南根本没有害怕,她甚至直晃晃瞪向卡尔,有一头撞过来拼死拼活的意图。

“啧呵切”嘲笑三连,卡尔转身洗澡去了。

那莎南终于收住哭声,被带去餐桌吃早餐。那莫目光在那莎南身上时就委屈巴巴眼含热泪地望着他哥,目光一转移到别处就面无表情死死盯向门内传出水声的地方。

“哥哥,可以给我剥鸡蛋吗?”那莎南眼里水盈盈地,额头蹭了蹭那莫的手臂。

不讨那莎南喜欢的声音却说:“那莫,去给我找套衣服过来。”

鸡蛋硬塞进那莫手里,滚过桌子一圈,快速剥完放那莎南盘子里,转身去楼上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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