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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Mussel妓院

 

那么,该我守护哥哥才对。”

那莫内心五味杂陈,“你才多大,有些事跟胆子没关系,年龄到了就该承担了。“

“可哥哥也才十七岁啊。”

热水理所当然地停了。

理由是昨天半夜水管被人割断,她们应该很不欢迎那莫。

那莫提着水桶再三叮嘱那莎南不准出门,他得在一楼对面的厨房里打水,这里的妓女都这样做。

早晨的肃肃寒风里混杂着沙子,那莫裹紧了单薄的外衣,默不作声从一众打水洗漱的妓女中穿过,他不想跟别人交流。

灼热的目光生生落在那莫身上,有人戏谑道:“被卡尔看上又有什么用?等靠山一死,不就又夹着尾巴回来了。”

“他一个男的,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儿的。难道能比女人还软?莫非是这张脸?”

那莫把头纱往下拉了拉。

赫蒂又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那莫,诶,等等我,我也打水。”她这次不遮掩,直奔核心,“我瞧见昨天带你来的那些个保镖可威风了,比上次还吓人。你这是又傍上谁了?”

“是不是那个叫桑基的,他很有钱吗?能雇人雇车。”

那莫手上没什么力气,半桶水都提不动,耳边还有个人叽叽喳喳的。

他耐心用尽:“你有完没完?”

“外甥诶,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有了荣华富贵就忘了小姨。”赫蒂攀起亲戚来毫不红脸。

当初她在房间里一顿痛哭,骗得那莫把她当自己人对待。可当那莫得知赫蒂自称自己干妈的时候,发现这人也不过是趋炎附势。

不顺她意,现在就图穷匕见,开始撒泼打滚了。

不过,现在翻脸不合时宜,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那小姨,你帮我提点水呗。我知道小姨念及跟我妈妈的旧情,等我有钱绝对不亏待小姨。”

那莫似真似假这么一说,刚准备掏旧情份的赫蒂懵了,直点头,稀里哗啦给桶里倒满水。

“这个水能喝吗?”那莫问。

“喝不死人。”赫蒂豪迈回答,单臂提水体力绝佳。

看好戏的人面面相觑,自从赫蒂从卡尔那里收了好处,时时刻刻惦记着那莫这个“儿子”。本以为态度强硬孤僻的那莫会躲开赫蒂,现在反而这么的和谐。

一旁看热闹的喊一句:“哟,赫蒂。你儿子回来了,快巴结巴结,人家金主一会儿又赏你什么金镯子银项链的。”

赫蒂:“放你娘的屁,瞎说什么。”

那莫:“”

卡尔还真是财大气粗的主儿,想必当初他送的一箱子首饰,不少进了赫蒂的肚里。

居然还说那莫傻,他才是傻,什么破干妈,这都信。

“那莫?那莫。”赫蒂停下来提醒他,不提钱赫蒂倒是对那莫挺上心的,她说,“三楼到了,我又上不去,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那莫惊觉过来,慌忙道:“啊那我上去了。”

“发生什么事,我再通知你哈。”

看着赫蒂离开时略带孤独的背影,那莫记得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那莫也有些摸不准了,爱钱攀亲戚也是罪吗?

“哥。”那莎南听到门外的声音,开了一条门缝,“我来一起提水。”

那莫:“就两步路,你人又比水桶高多少?别出来。”

等那莫把水一点点挪进屋,到洗漱完,那莎南忍不住了,她问:“那个阿姨为什么帮你提水,哥哥不是不喜欢她吗?”

那莫摇摇头,心情莫名沮丧又怅然,最后自言自语:“我好像有点分不出好坏人”

“是你太蠢了。”

桑基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尼雅。

听到声音,那莎南探头看一眼,桑基穿一身深黄系警服,领子系到喉结处,加上警帽遮了大半额头,他个子高,身材均匀不羸弱,腰间别着一把警用枪。

那莎南就是被这副样子吓到,飞快钻进那莫怀里。

桑基的手戴着黑色真皮手套,插在裤兜里,踱步进来,“那莫住在这里没问题吧,钱好说。”他把手表这个意外之财丢尼雅手里。

尼雅攥着这块价值不菲的表,脸都要笑烂了,“好说好说,住多久都可以。”

桑基再补充道:“把那莫是卡尔遗孀的消息放出去。你不是想捧他吗?给你个机会。”

尼雅赚大便宜了,“那他能————,”她学聪明换一种问法,“还是说您想养着自己玩?”

桑基并未仔细回答这个问题,只似警告般一字一句强调:“别让他沾染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我留着有用。要是在你这里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你的妓院也开到头了。”

那莫不知道他们进来谈事是什么用意,就像是谈宠物的去留,根本不担心宠物会不会咬人。

那莎南听了这些话不太开心,尽管听不太懂,她在那莫怀里扭来扭去,意识到是要发生什么,而且听见哥哥心跳突然加速。

“乖,别乱动。”

她刚想从那莫的怀里出来,温润的手按压住自己的头。

“哥?”

那莎南很不安,意识到哥哥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而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那莫生咽了口唾沫,她见尼雅掏了两支针管出来,并走到那莫面前。

尼雅没有回答,她轻车熟路地准备注射。他朝桑基望去,桑基也没有要回答的意图。那莫缩回的手被尼雅抓出来,届时桑基才说话。

“雌性激素和oradexon。”

稀里糊涂挨了两针,那莫也没再问一句,桑基是懒得回答的,包括那莎南被性侵一事也不可能会搭理。

“哥哥。”响起关门声,那莫终于放开她。

那莫手臂上还有些针扎后的疼痛,什么雌性激素?什么oradexon?真是搞不懂,他又没读过书。

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莫多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一间房,有固定吃食,有那莎南陪着,这就够了。

可是几天后,桑基又突然登门,那莫宁愿他永远都记不起他们。

桑基不说废话,坐沙发上自己点了烟,将那莎南的身份证随手丢在桌子上。

这个门他想进就进,那莫想忽视掉他,可他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异常突兀,整个房间都缩小了四分之一。

桑基见那莫杵在床边,颇为不爽:“身份证办下来了,不看看?”

那莫怎么可能知道身份证长什么样子,以为他丢了个什么垃圾。

翻面一看————那莎南?口口。

那莫刚好不认得这两个字,再不信邪揉揉眼,确实不认得,于是无奈开口:“她姓什么?”

“什么?”桑基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恍然大悟,又随即冷笑一声,“姓希瓦。”

那莫记得元释伊姓希瓦,那桑基应该也————“为什么姓希瓦???”

桑基来劲儿了,戏谑道:“不姓希瓦,难道姓卡尔?”

“她的新父母呢?是谁?”

桑基挑眉回答:“我。”

那莫看见心烦,听桑基说话也莫名窜火,将身份证扣起来,反问一句:“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脾气倒是见长不少。”桑基不怒反笑,“她会以私生子的身份生活在我家,你以为什么人都敢收留一个染上毒瘾的孩子?”

是有道理,但那莎南根本不想跟桑基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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