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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聿看了他一眼，说，“一个迟钝的人。”
这是什么形容词。
不过苏延陌确实还蛮天真迟钝的。
顾逸文虽然一直知道这个事情，可真当亲口听见展凌聿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顾逸文觉得这个用词不太准应景，可是却很精准。
太奇怪了。
顾逸文故意道，“展总你也太小气了，藏得真好，那透露一下你喜欢的人是什么类型的？”
展凌聿将葱油面翻了面，回道：“好看，聪明，温柔，坚强，有能力。”
顾逸文不满意：“展总你有点敷衍，这说得也太笼统了吧。”
展凌聿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轻柔：“这就是他在我眼里的样子。”
顾逸文望着他满目的认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微不可见，转瞬即逝。
顾逸文移开目光，喃喃道，“挺好的。”
展凌聿看着他，问：“那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
“嗯，我说了，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顾逸文：“我没有。”
展凌聿又失落又高兴，顾助理没喜欢他，至少也没喜欢别人不是。
展凌聿视线盯着葱油饼，用锅铲反覆翻面，似不经意的问：“那顾助理喜欢什么样的？”
顾逸文：“我吗？”
展凌聿：“嗯。”
顾逸文真仔细想了想，说，“我喜欢好看一点的吧。”
展凌聿透过熄屏的平板看了眼自己的脸。
嗯，他有。
展凌聿：“还有呢。”
顾逸文：“最好性格好一点，好哄一点吧，展总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加班，陪伴是分手率最高的一项，如果性格好一点能包容，要不然容易吵架。”
展凌聿：……他应该，性格也挺好的吧？
但是苏延陌的性格好像更好，也更好哄……
滋啦——
锅铲和锅底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展凌聿翻面葱油饼，恶狠狠的一拍。
没事，他不需要顾助理哄，他只会哄顾助理。
顾逸文补充：“类似的工作也想，能相互体谅。”
展凌聿重重点头，“对，一样的工作有共同语言，找相同工作的好。”
展凌聿侧目看了眼顾逸文，用锅铲边角戳了下，问，“那你觉得办公室恋情怎么样？”
啊？
顾逸文愣住。
展凌聿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啊，担心他会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吗？
还是怕苏延陌比赛胜利之后来公司，担心领导带头办公室恋爱影响不好？
顾逸文思索，和稀泥的说，“我觉得主要是不影响工作。”
展凌聿没有表现出什么有意见的样子，点了点头。
顾逸文：“现在想不到其他的了，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想再多，设置再多的条件都没有用，当遇见对的人的时候，就会全部消失，重新为他建立量身打造的标准。”
“就像我哥，他以前的理想型是明艳性感，可后来遇见了我嫂子，我嫂子是一个文静知性人，和他的理想型偏航了八百里的，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
“嗯，你说的对。”展凌聿抿了下唇，垂着眼，“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顾逸文有些傻眼了，问这么直白的吗。
不过也正常，现在虽然社会开明，但有些人对男生之间的爱情也会有些偏见，何况叶女士明显就是其中一个，展凌聿对这个问题在意一点不奇怪。
顾逸文：“是男的还是女的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
展凌聿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底如阴霾散开，露出欣喜，“知道了。”
一张葱油饼出锅，展凌聿把它放进了盘子里。
顾逸文：“好香！”
葱和麵团的香气在高温热油的催化下散发出诱人的味道，面饼表面煎得金黄酥脆，色香俱全。
展凌聿嘱咐，“太烫了，等会儿吃。”
“好，知道了。”顾逸文顺手将油壶递给展凌聿。
展凌聿重新浇了一圈油，将另一个面饼放进平底锅，继续煎。
锅内滚烫，面饼一下去就滋啦滋啦的响，没一会儿就冒出了香气。
顾逸文盯着面饼，感概，“展总你厨艺真的厉害，我就不行，怎么练都没长进，没有这个天赋。”
展凌聿：“你不用学，家里有一个人会做饭就够了，你只需要负责吃。”
顾逸文：“我也学不会啊，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顾逸文觉得自己干看着也不行，就转身去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加热。
加热简单，按一下开关就行，他还是会的。
第二个葱油饼一面煎得差不多，展凌聿反手翻了一面。
两人各做各的，厨房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第二张葱油饼出锅，顾逸文端着盘子放倒外面餐桌放好。
他看见餐桌中间的花瓶里放着一支红色的银芽柳。
银芽柳冬天是花芽，这支开花的银芽柳应该是特意培育的，喜气可爱。
银芽柳，代表自由，生命，顾逸文还挺喜欢的。
顾逸文伸出指尖点在花上，毛茸茸的。
他突然想起了展凌聿住在自己家时，第二天不知在哪里带回了一支腊梅，现在还在自己家的花瓶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