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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唯一一个老婆但是新婚之夜睡他爸

 

明昭想着崔颖早晚都是自己的人,没必要急这一时,就把东西抽出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坐在床边徐徐品着桌上的冷茶没加药的等崔颖梦醒。

相较于一时之快,美人落泪更能吸引她,好看的人哭相也是好看的。不是那种涕泗横流的大哭,而是悄无声息的哭法,哭的时候眼尾跟鼻尖微红,泪珠从眼角沁出,从脸颊一直流到下颌角,最后再滑进衣领里。

她拿出身上的帕子给崔颖擦了擦,又掰开嘴看有没有残留的液体。崔颖的牙齿生得实在好,不仅十分整齐,而且晶莹小巧,在人身上咬一口应该也只能留下浅浅的印子。她记得前世有谁说过,想变成心上人的牙刷嘴里边看不出什么,嘴角唾液抹干净就勉勉强强算焚尸灭迹了。

她哼着“似水流年何自怜”,崔颖醒了,甫一醒来就扑到她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

“陛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昭轻拍他的背安抚道:“没事的,我不是在这吗,梦见什么了?”

他抽抽嗒嗒,脸埋在明昭胸里,明昭感觉胸前衣襟都被哭湿了:“梦见……梦见我进了宫后你又接了好多人进来……什么样的狐媚子都有……呜……你还抢人家丈夫……”

这是梦见上几周目的事了,她得承认自己那时十分混蛋,不过崔颖又是怎么梦见的?

“我……呜呜……被人污蔑……推水里……你都不管我……我日日盼着你来……”

明昭将崔颖整个抱住,双手环着他细瘦的腰身:

“好啦,这都是梦,梦都是假的,你看我现在身边哪有什么人?”

她摸着崔颖的头跟他掰扯:“你父亲白日里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该成家了,你这梦虽然荒谬,也并无一二分道理,我确实是想接你入宫的,”

崔颖头上的穴位被她按得十分舒服,他现在耳朵贴着明昭左胸,静静听着明昭的心跳。

“你要是入了宫,我保证宫中只有你一个,绝对不会再有别的男人进宫,你大可在宫中继续做你的公子哥儿,宫务有女官打理,也不需你操心,如何?”

崔颖听着有些心动,他刚刚做了一场十分真实的梦,或许是好几场,但他现在只记得一个了。梦中女帝远没现在御下有方,即位后不久为了获得父亲的支持把自己纳为了贵君,之后待他也是淡淡的,虽然后来提了梅君的位分,后宫里新人还是一个接一个,女帝说那是出于权衡:“颖郎,你看我为了这朝事,连身子都要出卖呢,你就不能多怜惜怜惜我?”说完这番话,女帝必定欺他心软,要跟他胡天海地。那时女帝是真的温柔,

他知道女帝不喜欢自己,所以竭尽所能讨好她,也想着能为在前朝的父兄做点什么,对此从未有过怨言。

之后不知从何时起,新人就不是“为了权衡才娶进宫”的世家子弟了,侍卫、布衣、琴师、舞者和官奴,腥的臭的都往宫里拉,从前他看不上眼的人能跟他称兄道弟,人夫从妻子的被窝里被拉进宫,最离谱的是有一回,女帝把一个名武植的怀孕人夫接进了宫,还认下了他生下的孩子。

对此他只能忍受,明面上他位分最高,提议立他为凤君的折子也不少,于是他被当成靶子,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某日他被推进水里染上风寒,一夜之间就急病死了。

但这毕竟只是个梦啊。崔颖这般想着。

“你进了宫,过几年就让人上折子立你做凤君好不好?你要是不想当凤君,咱们就不当;你要是想当,放心交给我就好,绝不会让你操心。”

明昭继续向崔颖画大饼。金灿灿的鱼饵,裹着言语编织成的希望,明晃晃放了下去,等着这条没有安全感的小鱼上钩。

崔颖枕在明昭软软的胸口上,已经不再哭了。他想不出要说什么话,为了家族前程,他可以答应女帝入宫,但总觉得不甚圆满,还差点什么东西,是他胸口缺了一块的。

“听人说你喜欢吃槐花?膳房里早备下了,我今早亲自摘的,要不要去用点?”

找到了,于是他微微点头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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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崔颖归家,崔子玄开始准备婚仪用具。按明昭的意思,三书六聘从简,纳彩、问名、纳吉、纳征都胡乱过去了,钦天监合完八字说天命良缘,请期的吉日是三月甘三。不是娶正夫,没有天子亲迎的道理,到了日子明昭就换了件婚服等崔家把老婆送上门。

新人进宫,没个规章可循,宫人按旧制嫁娶的规格,从崔府用一顶喜轿把崔颖接出来,后边跟着一百零八抬“嫁妆”,箱子都用红绸裹着,一路吹吹打打从侧门送到了傲雪殿。前头宴请了世家大臣,后边崔颖作女子打扮,坐在喜帐里边,床上撒了许多桂圆红枣之类,对此女帝的解释是她还没想好用什么方式成婚,先暂时照搬了民间那一套。

红烛稳稳当当燃着,房间里带着一股甜腻的香,熏得崔颖昏昏沉沉,如在梦中。

他在猜想欢宴里的觥筹交错声。父亲一定是内心惶恐的,面上却要表现出志得意满,五大姓其余那些人应该也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他们可能认为这是女帝跟世家达成的一次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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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玄被灌得醉了,他现在的身体虽然是25岁,却也不胜酒力,向席间诸位请完罪后叫了个侍从,让他带自己去厢房稍稍歇息。

侍从将他引进了个金碧辉煌的去处,刚至房门,便有一股冷香扑面而来,崔子玄觉得眼饧骨软,入房向壁上看去,有徐熙画的《玉堂富贵图》,两边挂着大自在殿佛子写的一副对联:

“有相皆虚妄

无我即如来”

案上设着一盘没扔进潘安车里的果子,旁边几颗弥子瑕吃剩的桃核,有一叠鱼玄机制的笺,顶上那张抄了首宋玉的《登徒子赋》,龙首新香炉里边点了不知道什么香,锦笼纱罩,金彩珠光,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的。

这装饰跟世家推崇的风雅半点不相及,像是穷鬼乍富后用流水般银子收拾出的屋子。

那陌生侍从服侍崔子玄卧好,款款退了出去。一双手开始解他的衣领。这双手并不柔软,手指上全是磨出来的硬茧,弄得他不很舒服。

“女帝果然还是年轻了,头回设宴,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宫人”他如此想。

外衣已经解开,他眯着眼对侍女道:“这里不用你了,出去吧。”

侍女的话却让他心头一惊,酒醒了大半:

“崔爱卿,你也不希望卢夫人被刑部寻到错处吧?”

崔子玄睁眼,面前是嘴角噙笑的明昭,她甚至还没脱下拜堂时穿的吉服,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崔爱卿,既然已决意为朕分忧,那就得有献出一切的觉悟啊。”

她的手摩挲着崔子玄的手掌,清晰地感受着这位世家子弟的柔荑。崔子玄自幼受崔氏的教养,精于六艺,骑射与抚琴让他柔软的手变得骨节分明,年岁带来的痕迹也随着明昭的修改消失殆尽。在他今日碧蓝色衣袖的衬托下,更显得指尖粉嫩、手指如玉,明昭不禁猜想这双手着书绘卷时是怎样一副勾人的风流姿态。

崔子玄避开她的目光,“陛下,您喝醉了。”

明昭知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停下自己的盘算:他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女帝的无理要求,借此又能给崔家带来多少助益。

像崔子玄这种人,再好看透不过了,依仗着家族这棵大树,仕途上也好,羽都交际圈里也好,天然就占了优势。然而一切馈赠早就标好了价格,他们的婚姻、仕途乃至人生也都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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