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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眼圈有点红,自暴自弃似的说:“不知道,到时候问我哥吧”
于程飞嗯一声,带着点悲悯意味,说:“有些事该放手。”
张霈以为他会站在前辈的位置说教或者提点些什么,忍着泪打起精神来听,可于程飞却说:“但那全是你自己的事。总之,现在这里没人,想哭的话可以再哭一会儿。”
张霈本来不想哭的,中午那会儿情绪有点失控,已经很难为情了——可是现在,现在她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即将破碎的家庭、难以启齿的心事、学业压力、梦魇,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涌成透明的泪珠。
那天是于程飞毕业前与她见的最后一面,再见面已是七年之后,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并且,命运果真如于程飞说的那样,从那天起,诸事不顺。张霈在那天落下的泪仿佛成了一个诅咒,又像是什么代价——因为从那之后她就很少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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