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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魅(注意)

 

,咽得很深,口腔和窄热的腔道太过压抑、湿润,他每时每刻都看着曲青的脸,短得扎手的发,五官里是让人胆寒的魄意,然而现在把他的阴茎吃得那么香,自觉地吞和吐着。他揉着曲青的耳垂,耳垂上是扎人的针,他用拇指摸玩,用针刮着指腹,微弱的痛觉带来拽人堕落的刺激,一身的血都涌在下腹,那因背叛而带来的强烈施虐欲变得柔缓了。何书屹喟叹着,半眯着狭长的眼睛。

等他微微抖着射在曲青的嘴里,曲青为了避免被呛而直接大口咽下去的时候,精液还是太多了,因此从曲青的嘴角涌出来,淌下来。曲青一下偏开头,半软的性器于是被冷落在空气中,何书屹看他呛得厉害,轻轻拍抚他紧健的脊背。曲青咳得浑身发烫,等稍微平稳下来,就把唇边的精液抹去,但何书屹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还挂滴着精液的阴茎蹭在曲青的唇角,曲青没露出什么表情,只张开唇齿把残留的精液吃吻得干净。

窗外的雨小了,暴雨……曲青愣愣地在何书屹转身去换衣服时看着灰蒙蒙的窗外,雨在什么时候暴沸过?记忆还是梦境模模糊糊的,他从床边下来,惯于性爱的身体奇怪地在今天感觉酸痛,因此他在床边顿了一下,才摆开脚步去冲洗。其实他们时常是一起洗的,但今天一直觉得哪里都非常奇诡,所以他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何书屹站在淋浴下,周遭泛起热乎乎的白雾。何书屹看上去太平静无波了,就好像何谦已经去世了很久一样。

……

何谦的确是去世一段时间了,曲青默默在心里承下,可又不知道自己是何处而来的肯定。自然而然。感觉上太自然了。

大腿间流下来的精液还是滴在地上,何书屹看见了,熠熠地冲他微笑,“过来。”曲青从来都感觉这是一个淬着毒的人,声音轻逸,像漱着凉风和冷泉一样。不知怎么回事,他又稍稍有点脊骨发寒。

但何书屹只是在他的脸边亲了一下,就把位置让给他了,“等一下,何书峻会和市委的人过来。”

他们差不多高,然而曲青还是略高何书屹一点,他的胸膛和肩背都宽绰,有种生猛、铁血的强硬,特别是那铜色的皮肤上,兰花丛中站着凶虎,就更把他显得异常煞人。不过何书屹并不注意这些,他看着曲青胸前、锁骨、腋下、腰腹被他吮咬得要出血的痕迹,光是看着都让人神经绵软地微微松弛了。

等何书屹换好衣服,坐在外面等他的时候,曲青才滴着水从内走出来,毛巾盖在短发上,简单地擦拭后就干透了。倒三角的上半身被曲青自己利落地抹了一遍,但健长的腿上还挂着水珠,毛巾搭在他的肩上,曲青伸手要向抽屉里拿什么,却被何书屹一把握住了手。

这次的力道没半点客气,曲青被掐得发疼,利而寂的眼睛抬起来,无言地看着何书屹。何书屹嘴角却依旧挂着很温和的笑,“不用吃。”他松开曲青的手腕,又暧昧地摩挲了一下,“我说了,他死了。”

曲青不动声色地看着何书屹的脸,看他的唇角挂着轻快的笑,但那眼睛却没有半点微弯的弧度,因此呈出一种极迫人、可怕的割裂感。任何不顺着他意思的,终究都没什么好下场。

曲青收回手,微微往嘴里进了口气。

他身量这么高,身体这样动人,何书屹于是懒在一边靠着,看他套上崭新的西裤,把整洁的黑衬衫穿上,一切都这么赏心悦目。但在扣扣子的时候,何书屹仍旧盯着他肿得明显的乳头,不悦于那陷在肉里,毫不明显的横钉。衬衫的下摆被曲青掖进紧窄的腰隙里,除了从领口跳出来的吻痕,他又如无法摧折的岩层一样,给人以浓重惊人的赫感。

“真不漂亮。”何书屹嗤笑着收回目光,“把外套穿上。”

他们一并走出门,老管家以见了鬼的目光看着曲青,曲青略感疑惑地多看他一眼,但也就跟在何书屹的身侧,和他擦肩而过。门外的雨下得淅沥,稍有坡度的地方都现出或多或少的斜流,墙面被雨打得这样漆黑,好像天然就是墨色那样。

——何谦死了。

曲青本以为自己会难受得食不下咽,但情绪似乎是被抹住盖的玻璃器皿,没有生出多少感觉。麻木正在心扉里蔓延,再重要的事情也被涂作灰黑,显不出一点重要来。

何书屹不用随从打伞,所以曲青稳稳握着伞柄,他们并肩走着。他注意到何书屹的脸上依旧带着或真或假的半笑,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微笑,看上去心情很好,但那种好又虚飘飘的,似乎只要被风轻轻吹散,就要露出惊冷的危光来。

灵堂布置得太大,太隆重,灯烛都亮了,旁侧的金屋金碧辉煌,繁复而静美得让人不敢置信。另一侧,作为宴飨的牛羊猪被掏空了内脏,一头趴伏在一头背上,用雪白的线绳捆紧。鲜血当时已经被擦过,可还是顺着腹部大张的裂口流到底下的一头牲畜上。经过调整,这些死畜的嘴角都勾起来,眼睛也不闭上,三座这样的肉墙上,顶头又宝塔似的堆上花果,花朵散发出一点久置后糜烂的腥香,夹杂其间白而黄的黏糕油润润的,冷硬后是一种发灰的僵色。

曲青盯着正中的何谦像。那黑白像的两侧蹲着两只小臂长的黑梼杌,一左一右,对称地张开利嘴。

“曲青。”何书屹淡而轻地叫他。

“嗯。”

“和书峻、市委的人见过之后,你就先走。”

曲青微微颔首,并没有转过去,他正盯着何书峻。他看何书峻稍稍带笑地领着市委的人,除了那双眼睛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整个人……怎么说呢,看上去太不一样了。

他蹙眉盯着何书峻看的时候,何书峻到曲青面前,停步了。市委的人则是涌过来,环住何书屹,半是佯装沉重,半是真心高兴地和他说话。

这几年以来,何书屹的喜怒无常已经到了接触的人都闻之惊心的地步,这也尚算好,更难在要见他一面几同登天。何谦把手底的东西一分为二之后,明面的全都交由何书峻,在下压着不见天日的都在何书屹的掌玩之中。

“曲青。”何书峻伸出手来,他松松握着的手伸向曲青,明显是有什么要给他。

曲青摊开手掌,小金属就掉进他的掌心里。

“你的东西。”他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着曲青,似乎是要看他拿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但曲青只是露出一点疑惑和戒备的神情,抬眼看向何书峻。这个东西他认得,这是何书屹和他的对戒之一,另一枚正在何书屹的无名指上,可另外一枚——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弄丢以致到何书峻手上的。而且那枚戒指上还串着一条不长的项链链条,肉眼看就知道不是给成人戴的,但又不到手链的长度。

曲青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视线垂在戒指上看了片刻,才把戒指放回西装口袋里。

“……谢谢。”

何书峻的眉头紧拧起来,他震惊地看着曲青,似乎有种无法言说的怒气在苍白的脸颊下闪烁。他和何书屹不可谓不像,但相比于让人发恍的何书屹,他更像是冷而不可撼动的冰座,倒是很容易能把这两个人区分开。

“曲青。”何书屹平缓的声音。

曲青向何书峻点头示意,转身向何书屹而去。

何书屹正淡淡笑着,在如此阴沉的天气里,他还兀自如洁净的云一般轻柔,从他身上觉不出一点狠戾的味道。旁人都知道曲青是何书屹五年前寸步不离的情人,他的突然出现让人迷茫又紧张。但这对何书屹而言没有影响,何书屹状若无察那样把曲青搂着,苍白的手就这么凭心意贴在曲青的身上。曲青比他更高一点,意识到何书屹要对他说话,因此垂下那张让人见之难忘的冷脸,任何书屹贴在他的耳际说话,把手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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