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
现在让她去找专门捞人的律师,她不敢,一是时间上她觉得来不及;二是她怕被人坑,谁知道哪个律师能真捞人,那个律师是骗人的,水太深;三是一审法院已经判无期了,这时候找律师捞人……能改变判决吗,最多也就是少判两年,还不知道要被对方明抢多少钱呢。
“一审不是我做的,所以二审的工作量还是挺大的,律师费二十万元。”方轶报价。
“方律师,我对您的专业能力不怀疑,但是您也说了,只要在法官怎么想。您看这样行不行,律师费我给您十万,如果改判我再给您拿十万元奖励。”余婉茹讨价还价道。
“如果发回重审了呢?”方轶想了下。
“发回重审?可能性大吗?”余婉茹疑惑的问道。
“一般来说二审法院有三种选择:第一维持原判,第二改判,第三发回重审。所以高院有可能会发回重审。”方轶这么说完全是出于职业经验。
“如果发回重审,我也给您十万元奖励。
您放心,我说话算数。我可以先把奖励的钱转给万律师,我相信你们律所说话算数,不会为这点钱损害名誉。”之所以余婉茹这么提,主要是想调动律师的积极性,这时候就是花钱的时候。
“可以,但是奖励的钱要改下,如果改判无罪,您要再给二十万,如果只是改判未拿到无罪判决,您给十万元。”方轶说道。
“好。如果真判无罪,这钱我愿意花。”余婉茹眼神一亮。
“您稍等,我让人把委托手续准备下,奖励的事您跟万律师沟通就行。”方轶说道。
半个小时后,方轶送走了余婉茹。
“你跟余婉茹谈好了?”办公室内,万可法喝着茶水,问道。
“嗯,奖励的钱她会跟您沟通。十万律师费已经给了。我已经安排云乔开始干活了。”方轶回道。
“无罪的可能性大吗?”万可法皱了皱眉头,问道。
“现在不好说,阅完卷才能判断。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方轶回道。
……
考场外,在半军事化的培训班内学习了一个多月的伍庆辉,拿着考试用具,准备进入考场。
为了给伍大少打气,伍庆辉的爷爷特意送他来考场,律所的代表黄援朝和周颖也到场说了不少鼓劲儿的话。
“小伍啊,好好考,记住首先要保证做完,时间有限,如果实在不会就先放着。”黄援朝说道。
“放着?黄律师,我是这么想的,单选题四选一,怎么着我也能蒙对几个,多选题比较麻烦,多一个少一个的,我实在不好把握。只能出绝招了!”伍庆辉大咧咧的说道。
“啥绝招?”黄援朝眨了眨眼睛。
“你看我这橡皮。”伍庆辉神神秘秘的拿出了考试专用橡皮,递了过去。
“人才啊!小伍。”黄援朝把橡皮放在掌心里,发现橡皮的六个面分别写着a、b、c、d、e、f。
这是要掷骰子,定答案啊!
“这能行吗?”周颖拿过橡皮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伍庆辉将橡皮收了起来。
“以我的经验,你判断每道题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分钟,否则你做不完整张卷子,这样做下来,你说不定还能有时间检查下有没有写名字,涂机读卡。”周颖非常认真的建议道。
“放心吧,绝对超不过二分钟,碰到不会的扔个筛子而已。就是涂机读卡费时间。”伍庆辉满不在乎的说道。
黄援朝见伍庆辉如此,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伍老爷子的奖励恐怕是拿不到了。
“庆辉啊!时间开到了,你赶紧进去吧。”伍老爷子的秘书提醒道。
“好嘞!”伍庆辉转头看向他同一寝室的室友黄毛:“黄毛,走了,快到点了。”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正在与一位美少妇说话的黄毛,答应一声跟着伍庆辉向教学楼大门走去,考场就在教学楼内。
“小毛,考试咱会写的就写,不会写的别费力气哈,笔都是花钱买的,别浪费哈。”美少妇一脸关切的冲着黄毛嚷嚷道。
黄援朝等人听完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这女的是不是跟黄毛有仇啊,还有这么劝人的呢。
“那是你妈?”伍庆辉看向黄毛问了一句。
“嗯,其实她人挺好的,就是对我考试没多大信心,要不是我爸逼着我考,哥们现在肯定潇洒呢。”黄毛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哥,你可得说话算数,我就是你的水手。”
伍庆辉点了点头,心道:水手?妈的,咱哥俩半斤八两,你给谁当水手啊!
考试要三个小时,大家不可能一直在外面等着,开始考试后,众人就撤了,考完试自会有人来接伍庆辉。
“小周,你说伍庆辉能考过吗?”在回去的路上,黄援朝一边开车,一边没什么底气的问道。
“师父,我觉得考不考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态度。伍庆辉能在律所待这么长时间,又主动要求参加培训,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伍老爷子心里都应该明白。”周静坐在副驾驶座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伍庆辉不用再整天追着她问东问西了。
“你说的也对。态度很重要。”黄援朝心里还是放不下伍老爷子答应的奖金。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
吃过晚饭后,云梅窝在沙发上,吃鸡游戏上线不足五分钟便被对方干掉了,耳机中传来了队友的责怪声。
不一会儿,云乔穿着睡裙手里拿着手机,从卧室走了出来:“姐啊,自从有了你,我信心爆棚。每次我都能坚持到倒数第二个被干掉。”
“还有谁在线?”云梅将手机放在一旁,揉着眼睛问道。
“小志今天写作业,没上线,只有我颖姐还在孤军奋战。”云乔回道。
“你经常去你师父家吗?”云梅突然问道。
“不常去,送材料去过两次。”云乔坐在沙发上,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大苹果,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
“你跟小志关系怎么样?”云梅有一搭无一搭的聊道。
“还行,小志挺好学的。我师父就这么一个儿子,挺在意他的。姐,你怎么看?”云乔回答。
“我觉得小志挺好。你师父有个好儿子。”云梅微笑着看向云乔。
云乔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说道:“姐,其实我师父也不容易,一个大男人拉扯个孩子,我看你对他也不讨厌,要不……你们接触下?”
云梅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不断的打量着云乔,看的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啦?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云乔起身,啃着大苹果回房间去了。
云梅大脑不断的运转着:这丫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她在试探,一定是在试探,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无所谓,反正她早晚也得知道。
……
看守所内,杜庸看向对面四十多岁,身材有些消瘦,脸上的皮肤被晒的发红的男子,问道:“请你将案发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前天早上,谢友和给了杜庸一个故意伤害的案子,被告人名叫于朝波。杜庸拿到案子与被告人的媳妇沟通过后,约了看守所会见和阅卷。
“被我打死的那个是个弟弟,他脑子有问题……”于朝波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将案发经过讲述了一遍。
被告人于朝波与被害人于朝涛是同胞兄弟,住在下面县里的于家村。于朝涛小时候患有精神性疾病,父母曾带着他去县医院和市里的